冷清如蘇詩云,她的心結並沒有因爲自己的重生而放開,弒父殺母,伴隨着她兩輩子,她又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孩子走上相同的道路呢?即使那還是未知的事情,她也不允許,蘇詩云真的害怕了所謂的報應,她諾諾的問:“歐陽辰,我是不是很差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歐陽辰安慰道:“沒有,我的雲兒獨一無二。”
蘇詩云聽了歐陽辰的話,破涕爲笑,“獨一無二的絕情嗎?”
“說什麼傻話呢?”歐陽辰將蘇詩云擡起的頭再一次摁向自己的胸膛,無可奈何的說道。
片刻後,蘇詩云低聲的對歐陽辰說:“我沒事了,我會試着放下上輩子的事情,你不用爲我擔心,你要是想當皇帝,我也不阻止了,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便可。”既然決定放下,自不會再阻止歐陽辰稱帝,他有經世之才,不可因她而湮沒。
“不想,我曾說過和你共進退,你不想被皇宮束縛,我也不想讓那些瑣事纏身,我想用我的餘生好好的愛你,疼你。”歐陽辰含情脈脈的說道,對於皇位早在六年前,他便沒有了執着,皇位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但蘇詩云對他來說,比性命還要重要,明知道她不喜皇宮,他又何必讓蘇詩云鬱鬱寡歡呢?她已經爲他付出太多了。
“恩。”蘇詩云歡快的應道,雖然她告訴歐陽辰自己會放下,但此時的她心中還是不想讓歐陽辰稱帝,所以對於歐陽辰的選擇,她自是欣喜若狂,“逸登基後,我們也該啓程了,你的毒不能再耽擱了。”蘇詩云對歐陽辰說道,對於歐陽辰身中劇毒的事情,蘇詩云是念念不忘,牢記在心,她想讓歐陽辰脫離劇毒的折磨。
“記得,爲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出事,所以雲兒無需擔心,我答應過和你白頭偕老,便一定會做到,我不會讓你孤單一人。”歐陽辰斬釘截鐵的說道。
蘇詩云點點頭,說:“我相信。”
因爲深愛,所以深信不疑。
翌日,卯時初。
歐陽辰身着紫色蟒袍玉帶,攜一身紅衣妖嬈的蘇詩云進宮,當他們看到歐陽逸的時候,歐陽逸已着明黃色龍袍,坐在榻上,哭喪着臉,盯着歐陽辰和蘇詩云,歐陽辰和蘇詩云自動忽略了歐陽逸哀怨的眼神,兩人笑眯眯的對歐陽逸說:“逸,昨日可安睡?”明顯的是來炫耀。
“安睡?我倒想睡,睡得着嗎?我哪裡能和皇兄比,皇兄做完事,拍拍屁股便離開了,我呢?還要收拾皇兄的爛攤子,皇兄說逸可安睡?”歐陽逸怨氣的說道,一夜不曾閤眼,好不容易接受事實,哪知歐陽辰再次前來,還是喜氣洋洋,他能不哀怨嗎?要知道那原本是歐陽辰的事情,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歐陽辰自是理虧,他上前,對歐陽逸說:“要不然我們將雲國拱手相讓?”
“滾,歐陽辰,我現在還不想看見你,尤其是你那張欠揍的臉。”歐陽逸甩袖,背對着歐陽辰,吼道,他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要是真的能將雲國拱手相讓,他還會強推他上位嗎?歐陽辰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讓他做雲國的‘千古罪人’,簡直‘人心險惡’。
“皇上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發這麼大的脾氣,可是對龍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