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聽了歐陽辰的話,慚愧的低下了頭,前世的他是累贅,如今他還如此懷疑蘇詩云,讓她傷心,他怎麼可以呢?
終於蘇詩云止住了笑,她從歐陽辰的懷抱中探出頭,見到雨低垂的頭,不禁嘆了一口氣,歐陽辰不解,疑惑的望着蘇詩云,貼近蘇詩云的耳朵,低喃:"怎麼了?爲何嘆氣?"
蘇詩云嘟着嘴,望着雨,無可奈何的說:"雨怕是又想到他是我的累贅了,這麼多年,他始終放不下對我的愧疚,認爲原本是對他的報應,卻報應在我的身上。
歐陽辰安慰道:"那是因爲他捨不得你受苦,心疼你,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好弟弟,尤其是對你,我想在這個世間,沒有人比得上你在雨心中的地位,包括姜承。"
"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我才心疼他,我希望雨能得到幸福。"蘇詩云說道。
歐陽辰將蘇詩云緊緊摟在懷中,堅定的說:"放心吧!雨一定會幸福。"
"我說兩位,好歹我也算失愛人士,你們再怎麼恩愛,也不要如此的刺激我吧!"煞風景的人總是那麼讓人恨得牙癢癢,而那個煞風景的姜承恨不得上前將蘇詩云和歐陽辰分開,免得讓他羨慕,他的‘媳婦’還在一旁彆扭着呢!"我說那個低垂着頭的人,能不能不要像小媳婦似的,以爲我們人多欺負人少,還以爲我們是惡霸呢!"姜承冷嘲熱諷道,對於雨的舉動,他很是不滿,他的雨,無論做了什麼,哪怕是罪大惡極,也要理直氣壯,傲世天下,而非此時被愧疚纏滿身,垂頭喪氣,失魂落魄。
"對不起,打擾你的雅興了,我這就離開,不再污你的眼。"雨下意識的接過姜承的話,轉身打算離開。
姜承何時見過如此的雨,他好似沒有靈魂似的,姜承忽然有些害怕,他看看蘇詩云和歐陽辰,用口型對蘇詩云和歐陽辰說‘他怎麼會這個反應,我們是不是太過了?’。
不止姜承嚇了一跳,連蘇詩云也嚇了一跳,她和雨相依爲命,再艱難的日子,都未見過雨如此,看懂姜承的意思,她也再反思,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就在雨低垂着頭,一隻腳踏出房門,另一隻腳擡起時,身後傳來姜承狠戾的聲音,"只要你那隻腳邁出去,從此我和你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聽了姜承的話,雨擡起的腳默默的放下了,他承認他捨不得,捨不得和姜承一刀兩斷,捨不得再也見不到姜承,所以他縮回來了,他心中不禁的冷嘲,雨啊雨,你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他嘴角微微勾起,並不是欣喜,而是嘲諷,"姜大夫,還有何指教?"
姜承白了一眼蘇詩云,用口型告訴蘇詩云,‘不愧是你的兄弟!’他走到雨的身後,心中有些忐忑,然他沒有發現雨在聽到他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雙手緊握,心中猶如揣了一隻小兔子,惴惴不安。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去醫仙谷,所爲何事?我記得當初你可是決絕的和我斷絕關係,怎麼有事相求我們醫仙谷嗎?"姜承問道,聲音有些顫抖,他想要雨親口說出他離不開他,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在一起,生,一起生,死,一起死,他不想再過暗無天日,沒有他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