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雙王強吻
淡然無畏的冰冷眸子對上男人的,像是感覺不到男人的憤怒,她淡然道:“王爺不用叫的這麼大聲,我能聽見。”
“殷雪!”冥墨風修長的大手扣上她纖細的肩膀,用力,搖晃:“你到底什麼意思!”
肩膀被男人的手抓的痛,童雪霜揮手推開他的大手,一臉莫名的擡眸看着男人的俊臉:“什麼什麼意思?我倒還想問王爺你的什麼意思是什麼意思。”
“你!”冥墨風狠狠的吐了口氣,憤怒仍然佈滿了整個瞳孔,他儘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壓低了嗓音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要的也是你!”
面對他的表白,只是淡淡的道:“哦,那謝謝王爺的擡愛。”
看着她淡然的表情,冥墨風的火氣驟然飆升,可是火氣再大,也拼盡全力壓制着,語氣酸澀的問:“你難道對我就沒一點感覺嗎?”
童雪霜沉默,面色淡然。
冥墨風退後一步,遠離她,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體內快要崩騰的情緒,眼神灼灼的瞪着她,彷彿要撥開她那層淡漠的面紗看到心底:“你今天帶着她去見我母妃,是想我接受她?你不喜歡我,還要塞給我一個妹妹?”最後那一句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當初是你先招惹她的。”看着男人一臉的憤怒,童雪霜只是道。
“那我還招惹了你!你怎麼就沒有一點感覺!”他忍無可忍的吼出一句。
童雪霜沉默,面上的表情有幾分莫名,在冥墨風以爲她已經開始動搖了時,童雪霜卻轉頭,看着他直言道:“王爺,我們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交集,也不算熟識,你現在做出一副被背板了的樣子,不覺得演得太過?”
冥墨風怔愣,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清冷的人兒,眉眼之間無不透露着冷若冰霜,粉白的嬌脣,卻勾着無情的弧度,她站在那裡,看着他的眼神沒有任何情緒,最多也不過比陌生人多了幾分熟悉。
他感覺就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了腳,澆得他透心涼,人也瞬間清醒。
這個女人是真的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在他以爲他們之間是有些曖昧時,在她眼裡卻什麼都沒有,所以在明知道他是真心的想要她,她還是可以面無表情的把妹妹推出來。
在惠妃那裡時,他看到她那麼淡然的表情,順間就覺得自己被背板了,現在想來他們之間真的什麼回憶都沒有,唯一的幾次交集也是她在拒絕他,不管他是蓄意的還是真心的表白,她一律都是冷淡的拒絕了。
俊美的眸子閃過無奈與傷痛,可是,他現在是真的喜歡她啊!想要她啊!以前那份逗弄的心思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一份真心!
一抹諷刺的笑染上嘴角,他收斂了之前外漏的情緒,恢復到了以往的謙謙君子模樣,好似剛剛那個他只是別人的錯覺。
“她,我是不會要的。”他冷聲道,同時轉身大步的離開。
童雪霜呆在原地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片刻後,她撫了撫身上皺褶的衣裳從縫隙中出來,轉身往他相反的方向走,到了閣樓,她沒有去殷蓉的房間,直接回房了。
到了房門口,曉蘭守在門口,看到她,擡起手支支吾吾的比劃着,最後指向屋內。
童雪霜不知道她具體在比劃着什麼,但是大概意思還是懂的,屋內有人在等她。
推開門進去,欣長俊挺的背影倚窗而立,一身黑色的長袍,神情冷酷孤傲,透着分明的冷峻,兩道濃眉緊緊鎖着,幽暗深邃的眸子邪魅不羈,嘴角隱隱勾着一抹嗜血的弧度,整個人散發着如帝王般的尊貴霸氣。
在童雪霜望向男人時,一陣冷風忽然襲來,男人冰冷的氣息侵上她的鼻端,冷酷的眸子殘忍的逼視着她:“捨得回來了,本王還以爲你不過晌午就不會回來了。”
童雪霜與他眼對眼的對視着,挑挑眉,帶着嘲諷的調笑道:“怎麼,你嫉妒啊。”
“嫉妒?你覺得你配嗎?”男人毫不留情的冷諷。
童雪霜聳聳肩膀,錯開他走至屋內,在椅子上坐下來,自給自足的倒着涼茶喝,男人站在原地,面上的表情變化了好幾種,最後黑着臉走到她對面坐下來,冷冷的看着她。
男人的視線冰冷而殘酷,要是別人,估計是早就嚇暈了,但是童雪霜沒有任何反應,鎮定自若的繼續飲茶。
“殷雪!”冥墨烈咬牙切齒的喊,她的忽略讓他很是惱火。
童雪霜挑挑眉,淡然的看向他,示意他有話就說。
冥墨烈冷哼一聲,臉色更加難看,那彆扭的樣子,就像是鬧着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童雪霜在桌子中間撿起一個杯子,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冥墨烈高昂着頭,故意冷嗤了一聲,手卻伸出去端起茶水,一口飲盡,喝完了茶,臉色也好看多了。
“現在可以說什麼事了?”童雪霜說。
冥墨烈轉頭看她,看着她淡然的小臉,冷聲警告道:“殷雪,你既然要幫本王,就不能有弱點!”
童雪霜不可置否的看着他,她不覺得她有什麼弱點。
“你妹妹,殷蓉!”冷酷的眸子裡閃過殺氣:“如果你一而再的因爲她陷入危險,本王會毫不猶豫的幫你消除了這個隱患。”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別怪我沒警告你,最好別動她。”比起冥墨烈身上的殺氣,童雪霜身上的冷氣不逞多讓,冷冷的回道。
兩人身上迸發着同樣的寒冰煞氣,在空氣中廝殺着。
氣氛倏然冷寂,童雪霜率先收回視線,冷然道:“王爺要是沒事了,可以離開了。”
男人冷酷的看了她半響,卻突然勾脣一笑,鬼魅般坐到了她身邊,對上她清冷的眸子,他邪惡的笑道:“誰說本王沒有事情了,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做,否則不就白來了。”
柳眉微微一蹙,卻在下一秒愣住。
男人清冷的氣息如微風般吹拂在她的臉上,薄脣壓在她的脣上,大手襲上她的纖腰,用力把她往上提。
童雪霜伸出手劈向他,男人像是知道她要出手一樣,瞬間鉗制住了那隻手,而另外一隻小手則是緊緊的扣在腰間,被他的鐵臂鎖住了。
吻,纏綿而狂野。
彷彿要留下屬於自己的氣息一樣,不住的纏綿着她,侵佔着屬於她的領地,貪婪的吸取着一切甜美。
睜開的俊眸,注視着她冒火的冰眸,看到她一向清冷的眸子換上了惱怒與羞意,他卻覺得相當的滿意。
在女人惱恨的眸子下結束那個吻,冥墨烈撇了撇嘴,故意皺眉道:“這樣淡然無味的小嘴,真不怎麼樣。”
童雪霜直接一掌劈上去,腿也同時踢出去,男人輕而易舉的躲開,身影攢動,從身後抱住了她,輕佻的吻着她的耳側,邪惡道:“怎麼,意猶未盡,還想要?”
童雪霜立在原地,沒有吭聲。
這不像是她的反應,冥墨烈偏頭打量着她的表情,卻見抱在懷裡的身子突然急劇的往下縮,心裡一驚,感覺到了什麼,卻還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感覺腳下的靴子被人反手大力的扼住,女人的背部抵在他的腹部,被一陣擠壓,下一秒,頭重腳輕,整個人就被她擡了起來,同時奮力的甩了出去。
他想要在半空中翻身,無奈腳被抓住了,身子得不了力,想要出掌,可是想到上一次因爲他一掌她躺了三個月,伸出的手掌捏成拳頭收了回來。
思考間,他人就這樣直直的被她抓着腳,甩到了後面的桌子上,桌子“啪”的一聲,受不住這樣的重力,塌了!
整個人被慣到了地上,冥墨烈疼得子牙咧嘴,感覺五臟六腑都被人挪了位,一張俊臉黑得如鍋底,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甩到了地上!
他掙扎着站起來,對着女人惱羞成怒的吼:“死女人,你就會這一招是不是!”
童雪霜冷冷瞥了他一眼:“對你,這一招就夠了。”
冥墨烈氣的俊臉通紅,怒瞪着她的視線真是恨不得過去活活的掐死她。
“啪啪,啪啪!”門外傳來敲門聲,很是急切。
“不準進來!”冥墨烈對着門口怒吼,敲門聲馬上停了下來。
童雪霜看着男人黑沉沉的臉色,心情開始變得無限的晴朗,勾脣輕笑,冰眸中難得的帶上了幸災樂禍:“剛那一下摔的可不輕,不讓人家進來瞧瞧?”
這樣真實的笑容冥墨烈還是第一次看到,雖然裡面的嘲笑很多,可是他還是不由的一怔,眼神不由的閃了閃,心中劃過一絲異樣,可是又一想到剛纔他的事情,他就忍不住鬱卒,看上去嬌滴滴的女人,怎麼就那麼力大無窮。
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被一個女人甩到了地上,冥墨烈俊臉就忍不住漫上了一層冷氣,讓那張冷峻分明的臉盤更是顯得氣勢逼人。
爲了扳回自己的面子,他冷冷的嘲諷道:“就你這樣的女人,還能勾引鐘鳴,簡直是癡心妄想。”
“對他,與對你,自然是區別對待。”童雪霜清清涼涼的道。
“你!”
冥墨烈怒目而視,心中怒火難平,他站起身來:“既然你如此有本事,那就動作快點,本王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瞎耗。”語氣一頓,目光更是不屑:“還有記住一點,本王要你勾引的是鐘鳴,不是冥墨風!認清楚對象,別每天跟他笑的跟朵花兒似的,醜死了!”
男人的話雖然是怒吼出來的,但是其中的酸味卻濃郁的很,童雪霜不由的詫異的看向他,眼神疑惑。
冥墨烈看到她的眼神,心裡突了突,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爲了緩解心中的那種怪異,他故意提高音調冷聲道:“聽見沒有!離冥墨風遠點!”言罷,頭也不回的離開。
童雪霜看着他的的背影,眼神更是深幽。
——
冥墨烈走後,曉蘭不久就來喚她用午膳,童雪霜走到外間,冰冷的眸子在裡面掃了一圈,問道:“殷蓉了?”
“回夫人,小姐在房間裡一直沒出來。”正在擺菜的曉梅回道。
“去告訴她,不來用膳,現在就可以馬上把她送回去。”童雪霜走到桌前,冷聲道。
曉梅下去了,不多會身後跟着紅着眼眶的殷蓉,童雪霜坐在位置上用餐,頭也沒擡,殷蓉俯身喊了聲姐姐,童雪霜沒有理,殷蓉自動的坐到對面的位置上。
殷蓉低着頭扒飯,情緒低落。
門外有人奴僕道:“夫人,大皇子來了。”
話音一落,殷蓉手上的碗就從手上掉了下去,“哐當”一聲蓋在了地上,她驚慌失措的擡起頭,驚恐的看着對面的童雪霜。
“收拾一下。”童雪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輕聲道。
用手帕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童雪霜起身,走至她身邊,輕瞥向她:“起來。”
殷蓉搖頭,蠕動着因爲恐懼而發白的脣瓣,眼睛裡蓄滿了水意:“姐姐,我……我不要去。”
童雪霜沒有再說話,直接往外走去,殷蓉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最終還是站了起來,緩步跟在她的後面。
童雪霜和殷蓉一前一後走到前廳時,冥墨隋正坐在椅子上,百般無聊的打量着屋子,身邊的奴才狗腿的伺候着,一邊還有一個女人嬌嗲的撒着嬌。
看到童雪霜出來,冥墨隋馬上端坐了身子,咳嗽一聲,把幾乎要躺在他懷裡的女人推開,故作正經的道:“成何體統,到那邊坐着去。”
那女人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不爲所動,只得乖乖的坐回去,看到跟在童雪霜後面的殷蓉時,冷冷的嗤笑了一聲。
冥墨隋坐在椅子上並沒有動,端着奴才遞來的茶水,像模像樣的喝着,保持着他皇子的尊貴。
倒是那奴才清了清喉嚨,輕蔑的瞟了進來的兩人一眼,尖着嗓音道:“昨日裡,我們大皇子不知兩位小姐的身份,冒犯了殷蓉小姐,實屬誤會,衆所周知,我們大皇子一向敦厚有禮,所以今日特意上門來賠禮,希望兩位小姐能不計前嫌纔好。”
說完,那高傲的下巴一擡,兩個布衣奴才遞上來兩個錦盒,打開盒子,裡面全是金光閃閃的珠寶。
“兩位小姐收下吧,這是我們大皇子的一點心意。”
童雪霜看着眼前的兩盒珠寶,用手撥動了一下,轉而看向那邊的冥墨隋,甚是嘲諷的道:“大皇子果然敦厚有禮的讓人大開眼界,可是不知大皇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賠禮,需要的是一個誠字!”
童雪霜話裡的嘲諷盡顯,話裡話外擺明了是不接受,周圍跟着冥墨隋來的奴僕們都是一愣,他們沒想到一個小小的侍妾膽子竟然如此大。
這要是旁人,別說送金銀珠寶了,就是這賠禮也沒人敢要一個皇子做啊,在他們看來,冥墨隋來賠禮,已經是給了她們天大的面子了。
冥墨隋聞言,臉色倏然一變,站在他身後的奴才趕緊站出來,指着童雪霜怒叱:“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大皇子說話,大皇子能來你們這個小小的閣樓,已經是給足了你們面子,別不知好歹。”
坐在另外一邊的女人慵懶的摳弄着自己的手指甲,得空瞟了兩人一眼,諷言道:“嘖嘖,這人長的美就是不一樣,看看這性子厲害的,真是讓人頭疼吶。”
眼珠子轉了轉,嬌媚的眸子裡閃過貪婪,從椅子上直起身,伏到冥墨隋那邊,嬌聲道:“大皇子,你看這人如此不知好歹,送給她們也是白送,不如……”
“閉嘴!”冥墨隋怒喝一聲,那女人臉色一白,乖乖的又坐了回去,不再言語。
冥墨隋從椅子上起身,走向兩人,殷蓉見他靠近,連忙退到童雪霜的身後,驚懼的看着他。
“殷蓉姑娘,昨日是本皇子的過錯,不知姑娘是四弟的人,多有冒犯還請見諒。”冥墨隋拱手作揖,朝殷蓉道,態度真誠。
殷蓉心虛的低垂着雙眸,纖長的眼睫毛閃閃,更往童雪霜身後隱去。
童雪霜聽到冥墨隋那句是四弟的人,眼睛一眯,她看向身前賠禮的男人,冷聲道:“既然大皇子這麼有誠意,那我們就受下了。”
冥墨隋帶着奴僕離開後,童雪霜坐在椅子上,目無表情的看着那兩盒首飾,殷蓉站在她的身邊,面色不安。
“既然這是大皇子的賠禮之物,你就收下。”良久後,童雪霜突然道。
“姐姐……”
“下去吧,我答應你的事,還是會做到。”童雪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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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殷蓉聞言,只覺得心底深處某個地方被觸動了,鼻子一酸,眼前的人影都模糊了。
她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很多行爲都傷害到了這個唯一的姐姐,可是她沒有辦法,她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冥墨風,所以只能在心底一次次的道歉,希望姐姐能原諒她的自私,她發誓,只要等她和冥墨風在一起了,她一定會百倍的回報她對她的好。
——
接下來的兩天,童雪霜過得很安逸,白天在屋子裡看看書,打打坐,晚上躺在涼亭上和鐘鳴看月亮,很是休閒,每每那個時候,時光彷彿回到了前世一般。
每天的早晨還是要去兩位妃子的院落請安,殷蓉每次都是盛裝打扮,只是從未遇到過一次她想要見的人。
冥墨風在那日之後,就再也不曾出現過,好似已經出了山莊,倒是朝霞有空沒空就往童雪霜的閣樓跑,自來熟一個,從來不怕童雪霜的冷臉,童雪霜很多時候對她也是挺無奈的。
第三天臨近傍晚時,瑤城山莊每個院落的人都收到了一份邀請書,請她們參加瑤城山莊主辦的篝火晚會。
和前兩日一樣,朝霞風風火火的就跑進了院子裡,還沒到童雪霜的閣樓,就扯着嗓子喳喳呼呼的喊:“雪姐姐,雪姐姐你快出來,有好玩的了。”
童雪霜聽到聲音,依然在屋內翻動着手上的書籍,小女孩氣喘吁吁的跑到她的身後,把書本丟開,湊上那張圓嘟嘟的小臉,眨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雪姐姐,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有什麼?”
童雪霜冷然的看向她,並未回答,朝霞癟癟嘴,很不滿的嘀咕:“雪姐姐也不配合一下。”抱怨過後,馬上又笑開了道:“是篝火晚會耶。”語氣裡是擋不住的興奮。
“嗯。”童雪霜只是清淡的應了一聲,又撿起桌子上的書繼續看了起來,朝霞無趣的趴在桌子上,歪着頭看着她,直直的盯着。
“雪姐姐,你不怕嗎?哥哥常說我這樣直勾勾的眼神很恐怖。”
“嗯。”童雪霜應着,手上的書翻了一頁。
朝霞呼呼的嘆氣,換了一隻手撐着小下巴,繼續盯着童雪霜瞧,瞧着瞧着,也不知道多久後,她眼睛眨眨,困頓的閉上了眼睛,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童雪霜放下手上的書,起身走到小女孩身邊,彎腰抱起她,小女孩撇撇嘴,嘀咕了一句什麼,抓着童雪霜衣襟又睡熟了。
把小女孩放到牀上躺好,蓋上薄被,轉身,卻發現那裡已經坐着一人了,正是消失了三日的冥墨風。
一身白衣,溫文爾雅,只是比起三日前,人似乎有些憔悴,他默默的盯着她,神色複雜。
童雪霜坐到原來的位置上,男人幽幽的道:“我以爲你對誰都冷,原來並不是對所有人,對朝霞你也可以那麼溫柔。”
只是爲何對他,卻如此的冷酷了?
輕輕的撥開撒在她肩上的青絲,嘶啞的聲音帶着壓抑的溫柔:“小雪兒,這兩日,我好想你……”
冥墨風輕輕的訴說着自己的感情,童雪霜靜靜的聽着。
她驚異於他的感情,但是令她更沒想到的是,聽到他的表白時,她心中的那份平靜。
前一世她覺得她對盛風的愛,深刻到了骨子裡,融入到了血肉裡,只怕生生世世都會難以忘懷,所以到了這一世,見到冥墨風她心裡受到了很大的震撼力,她也在極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不讓自己再一次陷入對他的感情中。
冥墨風每一次的挑逗,每一次的表白,每一次的伸手,所帶來的影響力隨着時間的推移,竟然也在慢慢的消失,直到現在,她能安靜的聽着他的表白,卻毫無所覺。
她忍不住想,上一世是不是就是因爲沒有得到,所以癡迷,所以執着,這一世,她不再執着了,所以很快就放開了。
就這樣,一個在訴說,一個在傾聽,直到屋外突然傳來曉梅質疑的聲音:“殷蓉小姐?”
童雪霜倏然起身開門,門外,殷蓉淚流滿面,屋內,男人早已經消失。
——
篝火晚會。
瑤城山莊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山莊,但是人力物力遠遠比世人想象中的要雄厚,晚上的篝火晚會辦的特別濃重。
梅西湖邊上擺上了各色佳餚美味,湖邊上的樹木全部結紮上了燈籠,照得整個湖面一片明亮,每個人臉上都帶着興奮激動的笑容,顯然是很期待進晚上的活動。
說起來,能進這瑤城山莊的人不是皇親貴戚,就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或者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算是一個比較綜合性的社交場所。
不管男女,總能在這個晚會上找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致以每個人都是高興。
溫貴妃不喜童雪霜,在晚膳過後只把餘詩柳和慕容彤叫走了,而童雪霜則是自己帶着殷蓉到場。
兩人到場時,梅西湖邊上已經有很多人了,除了幾個高處的亭子是專門留給幾個身份尊貴的人外,其他的則都是人滿爲患。
童雪霜帶着滿眼好奇的殷蓉在人羣中隨意的穿行,突然聽到身後小女孩的叫聲,低頭,手已經被人拉住了:“雪姐姐,你去我母妃那裡,那邊好高,能把周圍都看的清楚哦。”
點點頭,童雪霜隨着朝霞到了河中間的涼亭,亭子裡很多人,惠妃看到兩人,率先說道:“這裡人多,不用行禮了,來這裡坐吧。”
兩人走上去,殷蓉被惠妃刻意的安排在了冥墨風的身邊,而朝霞則是拉着童雪霜坐在了另外一邊,坐在溫貴妃身邊的餘詩柳一雙眼睛都幾乎要瞪得冒火了。
童雪霜的視線在亭子裡掃了一圈,大多數都是見過面的人,只有冥墨風右側的女人有些面生,氣質挺端莊賢淑的,正在低着頭給冥墨風的碗中布着糕點。
惠妃指着那個女人,朝兩人笑着介紹道:“那位是風兒的側妃,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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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擡起頭來,朝兩人善意的笑了笑,童雪霜淡淡的點點頭,殷蓉卻面色有些僵硬,暗自打量着玲瓏。
冥墨風則是在仔細的端詳着童雪霜的表情,卻沒有見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情緒,氣悶的撇開了視線,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王爺,您晚上就沒用膳,吃點點心吧,不然傷胃。”玲瓏看着冥墨風不停的灌酒,馬上輕柔的勸說道。
冥墨風沒有迴應,只是繼續喝着酒,玲瓏也不再說話,溫柔的候在一邊,默默的注視着他。
隨着夜色的濃郁,西湖邊上的人越來越多,氣氛也越來越熱鬧,湖面上飄起了一艘艘木船,朝霞見到,馬上鬧着要童雪霜帶着她去划船。
惠妃無奈的搖搖頭,看向一邊的鐘鳴,輕聲道:“鳴兒,你陪着這鬼丫頭去吧。”
鐘鳴看向童雪霜,起身應承,朝霞見此,高興的一邊拉着一個,興沖沖的往外跑,坐在那邊一直在喝酒的冥墨風看着三人的背影,驟然站了起來:“本王也去吹吹風。”
見此,餘詩柳馬上也站起來,看向另外一邊的慕容彤:“我們也去瞧瞧吧。”
惠妃笑道:“行,你們小輩都去吧。”轉頭看向殷蓉:“殷蓉小姐也去吧,陪在我們身邊也無趣。”
殷蓉正有此意,聞言,馬上站了起來。
最後本來是三人的行列,瞬間壯大到了八人,好在船隻夠大,不然還真怕容不下。
清風吹拂,一池碧綠的湖水,清澈純淨,隨着船槳的滑動,湖面起伏着一層微微的漣漪,隨着船隻的飄遠,岸邊的人聲彷彿在逐漸的消失,只剩下一片平靜。
童雪霜眺望着遠處的鶴樓,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那鶴樓上面有人在注視着這裡。
“在看什麼?”身邊傳來男人爽朗的聲音,鐘鳴笑問道。
“沒什麼。”童雪霜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男人,本來想問他認不認識這個山莊的莊主,卻被身後的喧譁聲打斷了。
“朝霞公主!”
玲瓏和殷蓉驚懼的聲音,帶着害怕,接着只聽見“撲通”“撲通”“撲通”三聲,前一刻還在船上的朝霞已經掉進了河裡,玲瓏和殷蓉想要抓住她,卻沒有抓到,反而因爲船身的晃動,也全部掉了下去。
看着在河裡沉沉浮浮的三人,船上的衆女眷頓時一陣驚叫。
冥墨風因爲一直注視着童雪霜的背影,不曾注意到那方,聽到聲音馬上起身跳下河,同時這邊的童雪霜和鐘鳴也同時投到河中。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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