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殷雪以前是錯了,我還一直以爲冥國的大臣都是信守承諾的人,那麼他們的子女自當也是說話算數,一諾千金,現在看來不盡然啊。”童雪霜又說道,只是這一番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拉了進去,話裡話外都是不盡然,其他人聞言臉色都有些不鬱。
沒有人喜歡被人說不守信,尤其還是被一個身份低下的小妾說,那簡直是一種恥辱,所以開始有人用責備的眼神看向楊若舞,也有人開口要她去完成諾言。
楊若舞臉色難看,嘴脣也哆嗦了起來,還是不肯去,可是現在沒有人幫她,就是慕容彤也只是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看着她。
她心裡一慌,正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冥墨烈撿起了地上那顆枸杞,走到她面前,大聲威脅到:“拿着,不拿着本王就告訴父皇!抄了你全家!”
面對冥墨烈,楊若舞一點也不敢反抗,只能眼神無助而可憐的往周圍看,希望有人幫她,可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沒有人願意去得罪冥墨烈,她逐漸絕望,臉色慘白的接過那顆枸杞,顫顫巍巍的往耳朵上放,卻因爲手抖怎麼也放不穩。
童雪霜也不着急,環着胸站在原地,等着她。
等到她終於放穩了後,周圍的人全都自動的往她旁邊退開一米遠。
看到這樣一幕,慕容彤心灰意冷,隱忍在眼眶裡的淚水終於還是落了下來,小聲的啜泣着,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氣焰。
其他人則認爲這是一種找死的行爲,畢竟就算是冥國最頂尖的武功高手,也不一定敢拿匕首去射一顆小枸杞,還是放在人的耳朵上,這一旦失手,不是一個血淋淋的耳朵就是一條人命啊。
她一個足不出戶的小妾,難道還有這駭人的本事不成?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啊。他們覺得又或許這完全是童雪霜的報復行爲,她只是想要嚇嚇楊若舞,報復她之前對她的爭鋒相對?
可是事情還遠遠不止如此,冥墨塵接下來所說的話,更是讓他們覺得玄幻:“姐姐會表演蒙着眼睛射飛刀,先要射中朝霞丟在空中的銅錢,然後再射中那顆小枸杞。”
說完,他又不滿的又嘀咕了一句:“爲什麼要別人丟銅錢,我也想丟啊。”不過這話沒人理他,因爲現在所有人都忙着驚訝去了。
現在正是晚上,夜色濃郁,大家都是靠着月色和湖中的小燈視物,在這樣的光線下射刀本來就已經是很困難的事情了,可是她不但要把一個活動的物體和楊若舞耳朵上的枸杞串在一起,還要蒙着眼睛,這簡直是異想天開啊!
有人開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楊若舞,覺得她不死即傷,不過想想也只能怪她自己沒有眼力架,兩個傻子明顯對這個小妾很是寵愛,她竟然還去再三的諷刺招惹,這叫自己找死。
隱沒在人羣裡的慕容彤突然走出來,皺着眉頭看着童雪霜,小聲的道:“殷小姐這是不是玩的太大了?會出人命的,要不這樣,我們不要比了,我自願認輸,好不好?”她目光楚楚,心地善良的樣子讓在場不少男人心疼了。
餘詩柳則是嗤笑不止,看向童雪霜,目光中都是不屑與鄙夷,冷冷的諷刺道:“沒有那本事就別虛張聲勢,免得到時收不了場,白白丟了臉面。”
這邊餘詩柳諷刺的話音剛落,那邊冥墨烈就跳了起來,語氣有些壓制不住的怒氣,指着衆人道:“誰說的,姐姐很厲害的,你們都不準說姐姐的壞話,不然本王會要父皇殺了你們!”最後指向餘詩柳:“還有你,你最討厭,不準說姐姐的壞話!哼!”
“七弟,你不要動不動就拿父皇壓制人,父皇怎麼會因爲你一句要殺人就殺人。”冥墨隋狀似勸解的說,但是話語間卻有着止不住的不屑,話裡話外暗指他沒本事,有事只會搬出冥淩御。
“纔不會呢,父皇最疼我了,會聽我的話的,剛剛父皇就要殺了你,大哥你忘了嗎?”冥墨烈哼着氣,看向冥墨隋,反駁道。
冥墨隋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垂在身側的拳頭鬆了緊,緊了又鬆,心裡鬱卒不已,卻又反駁不得,畢竟冥墨烈說的都是事實,只能氣得自己內傷!
冥墨隋不說話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多話,楊若舞要是真就這樣死了,也只能怪她自己命該如此,他們可不想爲了一個不相關的人得罪冥墨烈,倒不是真的怕冥墨烈,只是怕那個寵冥墨烈寵到了極限的男人,之前的事情,已經夠給他們敲響警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