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中自動浮現出沐心冉霸王硬上弓的畫面,一個女王般的女子駕馭一個俊美的男子……
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的青妖心中愈發好奇,主子他們應該很投入不會發現她的吧?
“你最好別回去。”青夜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冰冷地警告道。
青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經青夜提醒,她纔想起王妃和主子都不是普通人,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按捺着好奇心,兩人走出老遠才停下,青妖側眸瞥瞭如一柄劍筆直站在旁邊的青夜,覺得和這冰山呆在一起太無趣了。於是她和他打了聲招呼,去了千曉閣。
紅鸞閣晚上本就沒人,否則看到青夜這樣一個陌生人出現在王府裡,還不大喊刺客。
他目送着青妖離去,自己卻沒離開,找了處離主子房間不近不遠的地方躲起來,只要房內有異動,他立馬就能趕過去。
房內,沐心冉搜遍楚璇鈺全身都沒找到開鎖的鑰匙,她沒好氣地收回手,沒想到楚璇鈺戒心挺嚴的,一把鑰匙還不帶着身上,上次明明就看他拿出來解鎖的,現在居然找不到,也不知藏哪去了。
找不到鑰匙,只能找其他東西代替了。
於是,楚璇鈺被她拉着到處翻找東西。楚璇鈺覺得有趣,跟着她身後湊熱鬧,他要開口,便被她瞪眼,最後只好老老實實地看着。
其實沒找多久,她在翻之前楚璇鈺藏銀票的箱子,然後就找到了她那些被楚璇鈺搜走的寶貝,包括九靈天星針,用針就可以解鎖。
“啪嗒”一聲,套着她的鐵圈解開。
“娘子,你怎麼把它解開了?”楚璇鈺見狀,不滿地問。
沐心冉揉了揉被套了數日的手腕,只覺一陣輕鬆,像是束縛心靈的枷鎖被放開了。
楚璇鈺得不到她的回覆,拿起掉落懸在空中的鐵圈,就要套到沐心冉的手上,他不解,爲什麼娘子把圈圈解下來,她不是說要和自己在一起嗎?娘子解開圈圈是要離開自己嗎?
他心裡一緊,手速忽的快起來。
沐心冉還沒反應過來,便聽一聲回扣,自己的手又被圈住了。
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這傢伙也是個麻煩精,她選擇離開果然是明智之舉。
解開鎖後,她黑着臉警告:“你再搗亂我馬上離開。”
楚璇鈺癟了癟嘴,“娘子不許離開我。”
呵,命令她?沐心冉心裡嗤笑一聲,傻王爺被聰明的那個教壞了?
她拉長臉說道:“你的娘子不會離開的。”只是她不是他的娘子,她早就休了他。
楚璇鈺自然不知她心中的想法,他得到沐心冉的承諾後,果然安靜了下來。
見到自己在乎的東西都在這個箱子裡,沐心冉全都打包起來,包括那疊銀票,店帶不走,帶些錢也好。
弄好這些後,她看了楚璇鈺一眼,燭光將他的眼眸映得耀眼,而在兩隻黑瞳裡,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今天你睡牀。”
“娘子和我睡嗎?”楚璇鈺先是一喜,然後期待地問。
望着他滿含期待的眸光,沐心冉心裡有一瞬間的不忍,但是很快便被她擦去,她嗯了一聲,便被楚璇鈺拉着手走到牀邊。
她站在牀邊看着他坐到牀上。
“娘子,快上來。”他有些興奮地叫道,只差拍手歡呼了。
沐心冉揚起手在他面前揮了一下。
“娘子,我好睏啊。”楚璇鈺呆呆地說,清澈的眼睛變得迷茫,眼皮緩緩合上,身體向後傾去。
她抿了抿脣,將他的腳擡到牀上,讓他躺平,拾起原本扣在自己上的鐵環,鎖住了牀柱。
……
揹着包袱從牆上跳下來,她回頭望了眼高牆,似是要透過牆壁看到裡面一般。
這裡是她來到異界第一處安身之所,也是她最熟悉的地方,以後,也許永遠不會再來了。
她略顯迷茫的眼神逐漸清明,最後化爲堅定之色。
……
青妖在千曉閣過了一晚,早上回來的時候,見主子的房間依然緊閉,她摸着下巴笑得有些猥瑣,昨晚那麼激烈,王妃那麼熱情,現在主子和王妃應該累得在睡覺吧。
如此一想,她便沒有去打擾。
直到日上三竿的時候,裡面依然毫無動靜。
青妖才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她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
她又敲了敲,仍然沒有人迴應。
“王妃!王爺!”她揚聲叫道。
聽不到任何聲音的青妖心裡一驚,連忙大力地拍門:“王爺,王妃,你們要用早膳嗎?”
門被她一急拍開了,青妖立即衝進去。
當看到牀上只有楚璇鈺一人時,她驚得張大了嘴巴,王妃呢?
“主子?主子,快醒醒,王妃逃了!”她跑到牀邊,焦急地喊道。
不對,一股異味躥入她鼻子裡,青妖瞳孔縮了一下,迷藥!是迷藥!
她連忙在自己身上搜出一個瓶子,然後放到楚璇鈺鼻翼下轉了轉。
不久,楚璇鈺便睜了雙眼,藥水過了時辰便失去了藥效,他此刻擁有一雙紫色的漂亮眸子。
傻王爺的記憶融入他的意識中,楚璇鈺瞳孔猛地一縮,從牀上坐起來,雙眸眯成危險的細線,該死,竟然逃了!
他的動作牽連到套在自己手上的鐵圈,金屬的撞擊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看到自己被鎖在牀上,他的雙眸一暗,深紫色的瞳孔裡似有滔天漩渦,令人不寒而慄。
她不僅逃了,竟然還反鎖住了他!他沒有一點自食惡果的意識,只有對那個可惡女人的怒意。
他沒料到‘他’會突然醒來,一點防備也沒有,否則又豈會讓那個狡猾的女人逃了。
“鑰匙。”
青妖在看到他被鎖在牀上後,早就將貼身藏起的鑰匙拿出來替他開鎖。
鎖被解開後,他沒理青妖的焦急,身形一閃,消失在房中。
青妖一見主子的神色就知主子生氣了,她跺了跺腳,低咒一聲,忽然她瞟到桌上放着一張紙,她走過去拿起來一看。
“休書”二字清晰地落入眼簾, 遭了,王妃這回是真的離開了!
她瞧見上面一個鮮紅的指印,心道:這一定是王妃讓王爺簽下的休書,眼睛快速地瀏覽了一遍,看到休書內容時,驚訝不已。
突然,她想到更重要的一點,連忙抓住休書跑出房門。
王妃昨夜逃走,也只有千曉閣的人脈才能夠快速找到,主子定是去千曉閣找青邪了。她如此一想,便趕往千曉閣。
此時,沐心冉已經離開了楚京,昨晚離開後去找了車伕和馬車,今早城門一開便出了城。
馬車走的是官道,路寬且平,所以速度不慢,坐在裡面,也不會太顛簸,但是一路晃下來,仍然有些吃不消,特別是沐心冉這副身子,就算能對付十幾個大漢,但是坐車,卻不好受。此次出來匆忙,來不及準備,不然沐心冉肯定會給自己弄一輛舒服的馬車,就算離開也不能讓自己受罪不是。
她掀開一邊的窗簾,外面滿山遍野的紅。
附近長滿了楓樹,楓葉像是燃燒着的火雲連成一片,耀眼而熱烈。
馬車猛地顛了一下,沐心冉蹙着眉問:“還有多久到楓城?”
“回公子,還有大約五里的路,現在看到滿山的楓樹,說明離楓城不遠了。”車伕趕着馬車,笑呵呵地回道。
昨晚睡到半夜被拉醒他很是不爽,但在看到僱主出手如此大方,再多的不爽也化爲興奮了。平時只有十兩的趕路費,這個看起來瘦小的公子竟然出了五十兩,一趟就頂平時五趟,他能不高興麼。
知道了具體的路程,沐心冉便不再說話。
她打算去南華,因爲她現在的身體太過怕寒,如今天氣逐漸轉冷,若是去了北邊,受罪的是自己,還是去暖點的南華國好。只是去了南華國後要安頓在哪裡,還沒有着落。
到時候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興許她去了不喜歡南華轉而去其他國家也說不定。
“駕!駕!……”
後面傳來馬蹄狂奔的聲音。
沐心冉身體微微僵了一下,隨即軟了下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會被認出來的。
“前面的馬車停下!”
車伕不知道後面是誰,他問顧主:“公子,要不要停下。”
“不必,我不認識。”
車伕一聽,揚鞭抽在馬背上,馬車頓時跑得更快。
追在後面的人雙腿夾住馬肚,甩着繮繩,很快就追上馬車,他從旁邊超過,繞到前面擋在馬車前。
“我叫你停一下。”
“籲——”車伕一見前面停了匹馬,嚇得勒緊繩子,拉車的馬前蹄高高提起,然後落下,在原地踏了幾下才停下來。
“剛纔叫你停爲什麼不停下?”
車伕見來者面貌普通,但是氣勢不凡,有些害怕地說道:“我……我沒聽到。”
“裡面是誰?”七邪皺着眉問。
車伕回頭看了眼車簾子,小心翼翼地回答:“是位公子。”
“把簾子揭開。”
“這……”車伕爲難地看看兩邊。
沐心冉聽到外面的聲音,微微訝然,這個人她見過。
她掀開簾子,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不知閣下攔住在下的馬車是爲何?”她壓低了嗓音,聽起來雄雌莫辨。
看到裡面出來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漂亮的男人,七邪有些失望,他不甘地問:“裡面還有別人嗎?”他伸着脖子想穿過簾子掀起的一角看清車內的空間。
“沒有。”沐心冉心裡已有些瞭然,這人,恐怕就是他派來的。
“你可看到一女子路過或者遇到其他的馬車?”七邪將視線轉向車伕。
車伕搖了搖頭,“沒有。”
七邪挑了挑眉,想到閣主的樣子,他有些膽寒,見這裡沒有王妃,便策馬離去,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去其他找找。
看着遠去的一人一馬,官道塵煙滾滾,沐心冉放下車簾,淡聲道:“走吧。”
車輪沿着官道轉動。
“公子,就要到了。”車伕看到前面的城牆,笑道。
沐心冉一直懸着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楓城內車水馬龍,比之楚京,少了一分貴氣,但同樣繁榮,畢竟離京城近,而且是南方前往京城的必經之地,商旅不少。
馬車停在一家酒樓後,沐心冉付了錢進了酒樓,車伕喜滋滋地接過銀子,駕着馬車離開了。
他平時都是在京城裡當車伕,偶爾纔會接這種長途客,但是最多也就到臨城,像沐心冉這樣要去其他國家的顧主,他是不接的。
沐心冉在楓城逗留了兩天,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京城也沒有特別的消息傳來,想必她離開的消息被楚璇鈺壓下來了,於是便放下心來,想來自己打扮成這樣,任是誰也認不出來吧。
這兩日準備了些東西,又僱了一輛好點的馬車,裡面也讓車伕重新佈置了一番,錢由她出。
從西楚到南華,路可長着呢。像之前那輛馬車,坐半天就腰痠臀痛,要是坐上一個月,不知會把人折磨成什麼樣子。
因爲不趕時間,馬車便在路上走走停停,沐心冉直接當成了長途旅行,路上見識了不少風土人情,美景美人亦不少見。
一個月後,夕陽西下,紅霞染透半邊天,餘輝照耀着大地,一輛比普通馬車大一倍的馬車出現在了西楚南方的邊城——雲城。
雲城過去,就是南華境內。
馬車裡坐的正是沐心冉,她打算在雲城呆幾日再去南華。
雖然一路上都沒碰到楚璇鈺的人,但是誰知道他會不會派人在邊城堵人呢。一個月的車旅生活,讓她更加不想回到原來那個似牢籠一般的地方。
住進一家名爲雲曉樓的酒樓,舟車勞頓的沐心冉先讓人送來熱水洗個澡去了倦意。
一路往南走,氣候越來越往後,儘管正值深秋,溫度卻比在楚京時候還高,等到了南華,到冬天的時候也不用怕冷了吧。
舒服地泡在熱水中,沐心冉美眸半眯,愜意地想到。
突然,她將自己埋在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誰?”
房內十分安靜,只有她淺淺的呼吸聲。
沐心冉皺着眉看向屏風,透過模糊的屏風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對面的東西,卻沒有發現一絲異樣,但是剛剛她確實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似乎有人在哪裡盯着自己。
過了半晌,仍無動靜。
木桶裡的水已沒了熱度,她在裡面有些難受。目光凌厲地掃視着房內的每一個角落,只要能夠看到便不放過。
也許是錯覺吧,她現在是男人裝扮,誰會來偷看自己。
沐心冉蹙眉想到,她望了眼木桶,抓住木桶邊沿,身子一躍而起,落到地上,搭在屏風上一角的衣服立即被她拉下,身子一轉,衣服套在了身上。
身上有了衣服,頓時安心許多。她在房內檢查了一圈,還探查了窗戶和門,都沒發現異樣,最後自嘲一笑,敏感過度了。
不過她心裡仍存着一份戒心,吃飯的時候讓把菜端到房裡,檢驗過無毒後才服食。於識藥的她而言,菜裡有沒有毒一看一聞便知。
坐了兩日的馬車,前一晚在野外露宿,用過膳後看了會兒書,沐心冉便熄燈睡下了。
外面,月明星稀,夜色朦朧。
傍晚仍喧囂的雲城漸漸安息下來。
一黑影悄無聲息落在房頂上,小心翼翼地掀開一塊瓦片,拿出一根竹管對着屋內吹氣,淡淡的白煙化爲流風飄入房中。
等了片刻,黑影跳到窗邊,手在窗戶上搗鼓了下,窗戶打開了。
黑影跳進房裡,月光也隨着照進屋內,地上投下一道纖細的影子。那黑影看到牀上鼓起的被子,低低笑道:“嘿嘿,小相公,乖乖讓爺疼吧。”
嗓音雖然不粗,但卻不難聽出是個男人的聲音!
他嗅了嗅空氣中的香味,狹眸浮現出一抹淫、欲的邪光。
他迫不及待地朝牀撲去。
到了牀邊,剛要摸一摸牀上讓自己想念半天的臉,忽然看到對方睜開雙眼,明亮的眸光讓他心裡一驚,隨即想到對方中了自己下的藥,轉而淫笑起來:“原來美人如此迫不及待,爺還沒叫醒你你就自個兒醒了。”
他笑着繼續伸手摸向面前的俊顏。
難得在雲城見到如此俊美的男子,他全身都熱了,早不解解火,就要慾火焚身而亡了。
沐心冉眸光一沉,擡手向他砍去,然而讓她心驚的是自己的攻擊沒有多少殺傷力!
手刀落在那人手上,不僅沒打碎他的骨頭,反而被他順手抓了過去。
“呵呵,還是隻帶爪的小貓呢,幸虧爺沒有忘記下藥。”那人伸出另一隻手,輕撫着美人投懷送抱的一隻手,“嘖嘖嘖,細膩柔軟,光滑纖細,比女子的手還要漂亮。”
雖然看不清,但是那人早已練就了一手“摸功”,只要入手一摸,就知好壞。
沐心冉臉色都綠了,哪裡來的死變態,居然敢這樣對她!
她猛地用力,將手抽了回來。
那人似是有些可惜地嘆息一聲,然後嘴邊忽然發出淫、蕩的笑聲,黑暗中笑聲格外清晰,也令人更加毛骨悚然。
沐心冉十分震驚,她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遭了道,被別人下藥她卻不知道。
方纔對方吹到房內的香菸,她以爲是迷香,暗中屏息,另外服食了自制的解藥,經過實驗無數次的解藥能夠解一般的迷藥,雙重保障下,她以爲自己不會中招。
而事實是她確實沒有昏過去,所以對於下藥的人並不放在心上。
誰知最後她還是中了毒,全身無力,面對一個男人,她有勝算嗎?
她輕咬朱脣,將手悄悄探到枕頭後面,就算沒有力氣,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叮!”
一道銀光閃過,沒入黑暗中。
“嘶!”那人痛得倒吸氣,沒給他休息的機會,另八枚銀針快如閃電朝他射去,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上下左右接被包圍住。
那人後背一涼,不及多想,反撲向牀。
沐心冉沒想到對方會直面撲來,直接被壓在了身下。
她疼得倒吸一聲,而上面也傳來了一聲猛烈的抽氣。
“嘶——!嘿……嘿……牡丹……花、下死,做……做鬼……也風流!”那人抽氣過後,發現自己動不了了,還呵呵地笑道。
聞言,沐心冉臉色涮的一下子變得陰沉如墨。怒火中燒激發了潛力讓全身柔軟無力的她憑空生出一股力量,將壓着自己的男人推下了牀。
那人吃痛地口申口今一聲,一雙賊眼仍然往上飄着,毫不掩飾地盯着牀,似乎黑暗的世界不能阻隔他的視線。
沐心冉無力地躺在牀上,剛纔那突然發威的一下,幾乎抽掉她全身的力氣。她艱難地摸索出自己平時配的解藥,遲緩地放入嘴裡,不知道能不能解身體裡的毒。
“美人,不用白費力氣了,中了惜花公子我配的憐香,神醫來了也解不了。”
沐心冉不理會地上那個該死的採花賊,等她恢復了力氣,就是他的死期。
半晌,她試着握了握拳,發現自己依然使不上力氣,她不由雙眉緊蹙,果然不行。
牀腳下自稱爲惜花公子的傢伙仍在自說自話,他對自己的藥極有信心,雖然現在他也動彈不得,不過……嘿嘿……
他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淫蕩笑聲。
沐心冉心下不安,她總覺得哪裡不妥,否則同樣不彈不了的採花賊怎麼能夠如此鎮定?哼,既然如此,就先殺了他!她雖然全身無力,但要殺一個人,還是有能力的。
她用手撐住牀板起身,誰知身子纔剛剛撐起來一股陌生的熱浪從身體深處傳來,瞬間襲捲全身,所過之處,力氣皆消,一聲沉悶地撞擊聲,她撞在了牀上。
“嘿嘿,小相公是不是全身很熱啊?”惜花公子聽到牀上的聲音,得逞地笑道。
一層一層熱浪洶涌而來,沐心冉抑制不住地低吟一聲,她身體頓時一僵,採花賊的話傳來,神情更是大變,隨即散發出森冷銳利的煞氣。
該死,竟是媚、藥!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脣,才能勉強止住從舌尖溢出的口申口今。
惜花公子腦海中幻想着兩人翻雲覆雨的畫面,情不自禁地吞嚥着口水,體內氣流不斷地延着經脈流動,疏通僵硬的肌肉,他可不能讓美人燃燒自焚啊。
今日在雲曉樓裡匆匆一瞥,便被這個似乎是剛從外地來的俊俏公子吸引住,於是他在俊俏公子的晚飯裡面下了東西,配上晚上的迷香,不僅會讓人全身無力,而且會如同中了春、藥一樣燥熱無比。
如此有情趣的東西自然不能少,每次採花的時候,他都會用上,不管看上的花兒是憤怒掙扎還是寧死不屈,最後都會化一攤春水熱情地投入他的懷抱。
今晚這一個也不會例外!
惜花公子美滋滋地想着,時不時發出淫、蕩的笑聲。
沐心冉臉上、身上都熱得出汗,衣服微溼,耳邊是那陣陣不堪入耳的笑聲,令燥熱的她愈發煩躁。
這混蛋採花賊,難道是眼睛瞎了嗎?看不出她是個女人?
從惜花公子的話裡,她早已聽出這是個斷袖,只是沒想到會看上男裝的自己,早知如此,當日就不會將自己化成一個俊男了。
下脣被她咬出了血,痛楚和腥甜刺激着她的神經,不至於立刻繳械投降,可是那種想要的感覺一波波襲來,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意識開始有些模糊,她下意識地用手抓着衣領,然而她的理智又再警告着她不許那麼做……
“美人兒,別忍了,就算你是清心寡慾的和尚,中了憐香,也會化成一匹狼的。”那傢伙繼續用言語摧殘着她的神經。
沐心冉雙拳緊握,圓潤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溫熱的液體淌了出來。
她神識恢復了一些,忽然發現自己的力氣似乎回來了,朦朧的眼睛閃過一道亮光,隨之一股熱浪險些摧毀了她。
“嗯。”她悶哼一聲,眼睛再度蒙上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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