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吳簫的算計

吳簫展現的一切越詭異、越驚人,星辰子內心就越興奮!他甚至感到那顆因爲久遠的修煉而不曾跳動的心開始顫抖了起來。

奪舍吳簫這個念頭一起,便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短短几息的時間,星辰子已經被貪婪完全控制,他在心中已經判了吳簫的死刑,成仙成神的誘惑實在太大了,險些讓星辰子有些把持不住而瘋狂!

只是……星辰子活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道理,所以即使現在他的內心激動無比,但在表面上星辰子還是保持着平靜,臉上更堆起虛假的恭敬。

吳簫的詭異與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在讓星辰子興奮的同時更加讓他不得不謹慎對待。高收益總是伴隨着高風險,這個道理,人老成精的星辰子豈能不懂?

況且,他星辰子能夠在修煉這條路上總這麼遠,他又豈是莽撞之人。

“前輩,晚輩見您似乎在修煉上出了些差錯,不知能有什麼幫得上忙的?”星辰子臉上露出了誠懇之色,言語間也極爲得體,換了誰都沒理由拒絕。

只可惜星辰子這次踢到的可是鐵板,吳簫向來深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星辰子與自己素不相識,會有這麼好心?能夠用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狠辣的招式的人,無一不是狠辣之輩,無緣無故會大發善心的救助一個情況不明的人?

就算真有那種無私奉獻的極品級別的善人,吳簫也絕不相信會這麼巧會被自己遇上。這得需要多麼逆天的人品?

話雖如此,但對方的修爲深不可測,即使此刻受了不小的傷,不過受傷虛弱的大象怎麼也比螞蟻來的強,何況現在這隻螞蟻還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

用腳趾頭想吳簫都知道,現在自己又一次成功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

吳簫現在連無語的興致也沒了,此刻他真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是有使命的,而這個使命百分百的就是過來受虐!

俗話說的好,虐着虐着也就習慣了,哪怕是自己更本就不願意習慣。無奈形勢比人強,不習慣還得習慣,你說老天爺要虐你,你還能怎麼着?

換句話說,那是上天關注你,別人想要還都沒有呢,自己應該覺得榮幸纔是……

吳簫的心中本就極其不爽,再加上此番星辰子的意圖不明,他也不好做出迴應。所以吳簫選擇了沉默,以不變應萬變,一個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當星辰子耐心用盡的時候自然就會顯露其意圖,既然有這麼方便快捷的方法在前,吳簫又何必累己在那瞎猜呢?反正他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吳簫仍舊保持着那副半死不活的乾屍樣,閉目不語。

可星辰子的耐心似乎有些太好了,臉上依舊帶着恭敬與誠懇,對吳簫進行各種形式的試探,可謂是旁敲側擊,真有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架勢,連原本相當淡定的吳簫都差點抓狂。

“我就知道……”吳簫在心裡暗暗叫苦,事到如今,他完全可以認定這個叫星辰子的道士絕對是不安好心。

雖然從開始到現在星辰子並沒有有什麼地方不妥,相反,他的舉止言行完全是一副尊師重道、行善不求報的老好人形象,看着他這麼賣力演出,又演的這麼繪聲繪色,吳簫都差點被他給說服了。

只是這星辰子越是如此,吳簫心中就越是警覺,糾纏許久這星辰子卻還不放棄,這除了可以說明星辰子此人應該是那種不會輕易放棄之人。

同時恰恰也從側面反映出了自己的身上所帶有的東西已經不僅僅是令其感興趣的程度,而是對方几乎是志在必得了!

不過,這僅僅是自己的猜測,吳簫也不敢過於草率,所以他決定試探一下星辰子。倒不是吳簫怕錯怪好人,而是對方動機不明,現在自己的狀況又如此糟糕,貿然撕破臉皮,對自己有害無益。

當初吳簫就是思慮不周,做事過於草率,所以纔會有今日之苦。今次他又怎麼能容許自己重蹈覆轍!

“滾!”

正當星辰子

欲再次開口時,他耳邊忽然響起了一聲呵斥。

不過這星辰子倒也識趣,他生生將到嘴的話硬是嚥了回去,驚疑不定的看着吳簫,但未過多時,他又試探性的向前挪了幾步,同時暗中運起全身的修爲戒備着。

吳簫此時的狀況雖然慘不堪言,只不過福禍向來相依相存,與此同時他的修爲也是在瘋狂的上躥,只不過這修爲卻是可以說是用他的生命換來的,這代價也未免有點太過於沉重了。

而修爲的上升,使得吳簫的靈覺不斷的蛻變,這次從化神邁入朝元更是使得靈覺有了質的改變。

儘管星辰子已經極力掩飾着自己暗暗提起的修爲,但這一切還是沒能瞞得過吳簫的那變態靈覺。

早先,隨着吳簫踏入了修煉一途後,他的各方面的感官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甚至還出現了詭異的靈覺,只不過那時他的修爲相對來說還比較弱小,再加上生活的較爲安逸,根本沒有機會去發現靈覺的奧妙。

不過,此次他因爲在突破時出了些岔子,五感幾近全無,不過也讓他無意間學會了靈覺的運用。

事實上當星辰子與白狐顯露出來的時候,吳簫的五感已不再起任何的作用,從那一刻開始他的靈覺就像是被定時開啓的軟件,自我運行了起來。

靈覺的工作原理與熱感成像圖有些相似,只不過它還要比熱感成像來的複雜,它所憑據的是萬物所散發出獨特的靈力,無論是所謂的活物與死物,它們都對天地中的靈氣都會起不同的反應,吳簫靈覺根據這種特殊而又獨特的反應,在腦海中構建起屬於自己的世界。

這一切的奧妙,吳簫自己也是剛剛領悟,他人根本無從得知,更遑論星辰子了。

吳簫見星辰子根本沒有離去的意思,心中不禁罵道:“孃的,這臭道士果真不安好心,明明知道是我在呵斥,卻假裝不知,仍要試探於我。看樣子,他是吃定我了!”

星辰子挪了幾步後,見吳簫並沒有什麼行動,便又抱拳道:“敢問前輩……”

話還沒說完,星辰子耳邊又響起了吳簫粗暴的呵斥:“滾!本座不喜生人!”

吳簫接連下了兩次“逐客令”,按照他所想:換了其他與星辰子同等地位之人,就算此人再怎麼能夠忍耐,也絕對會被激的露出些許馬腳,更有甚者,馬上撕破臉皮下黑手也說不定。試問久居高位的一方巨頭向來是被人當祖宗供着,何時被人劈頭蓋臉的呵斥過?

可是吳簫似乎低估了星辰子臉皮的厚度,這星辰子不但沒有露出絲毫的怒色,臉上反而帶着微微的笑意。

看着星辰子做出這種反應,吳簫頓時就覺得毛骨悚然——難道這星辰子是個M?被罵還能這麼開心?

這一次,星辰子的舉動完全讓吳簫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星辰子既然面帶笑意,這也就能說明他似乎對自己要做的事情很有把握!

只不過,他尚且沒摸清楚自己的底細,這把握又是從何而來?若是他一開始就成竹在胸,那剛剛那些試探豈不是完全多此一舉?

更何況,遲則生變這麼粗淺的道理,以星辰子的見識與閱歷,他應該最清楚這點纔是啊?

這種種的不符合常理使得吳簫心中生出多個疑惑,只不過現在他面前的乃是一頭蓄勢待發準備獵食的老虎,生死可能就在那一瞬間,容不得他多想。

星辰子見吳簫雖然兩次下達“逐客令”,但他見自己賴着不走卻沒采取絲毫的行動,不由對自己先前的猜測生疑:

“莫非此人並沒有我先前想的那麼強大?若非如此,我一連兩次得寸進尺,何以他僅僅只是在嘴上進行威脅,卻始終不肯出手?難道他現在根本沒有能力……”想到這兒,星辰子嘴角的笑意又不知不覺的濃了幾分。

星辰子的一舉一動都在吳簫那變態靈覺的監視下,哪怕是一些常人覺得微不可查的小動作,也被其盡收眼底。經過細緻入微的觀察,吳簫可萬分肯定星辰子此時異常的興奮與激動,雖然星

辰子極能掩飾,只不過他身體上的一些小動作還是出賣了他。

若不是在這非常時期,換做以前,吳簫是斷然不會去在意這些東西,只不過,此時他與星辰子二人就像是在博弈,誰要是下錯一步,其下場恐怕比萬劫不復還要可怕幾分。

非常時期,由不得吳簫不敏感——對方的一個微笑,一個平常的動作甚至是說話語調的改變都是用來揣摩對方心意的依據。

下棋講究的無非是佈局與算計,倘若對方所想你一點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佈局?沒有目的性和針對性的佈局,就像在捕魚時漫無目的撒網一般,或許偶爾會瞎貓遇上死耗子,但運氣總有用光的一天,況且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不可能每次都依靠自己的運氣吧?

再者,若是沒有佈局,又何從去算計?

即使猜不透對方的意圖,可接下去的棋還是要下,倘若自己的無法佈局,那麼對付對方最有效的手段便是讓其也無法佈局!

雖然現在星辰子可能看出了些什麼端倪,不過見他還未有什麼實質性的舉動,恐怕他對吳簫還是有所顧慮。那麼他現在也是處於舉棋不定的狀態。

吳簫看着星辰子,心中不由得冷笑道:“還有顧慮就好,怕就怕你把我的虛實都探清了。哼,你不出手我就逼得你出手!俗話說可一可二,切不可再三。我姑且看你能不能忍着第三次!”

吳簫心中已然是有了算計,他此刻黑炎纏身,雖是被時刻吸取着生機,不過與此同時這黑炎也給他添加了一層無比可靠的保護衣。

這黑炎霸道無比,至今爲止沒有它燒不掉溶不了的東西,甚至生猛的有點過分了,迄今爲止凡是被它沾上的東西都無一例外的被燒得連飛灰都不剩,甭管星辰子的修爲有多高,要是他敢碰這黑炎一下……

沒有不傷人的刀子,傷人傷己那得看怎麼用。

換而言之,吳簫根本不怕星辰子觸碰自己,反而還就怕他太過於謹慎不敢動自己。再者,星辰子身爲絕頂的高手,手段衆多,萬一他在遠處使用較爲遠程的攻擊方式,別說現在了,就算自己是在巔峰的時候,那也絕對是挨宰的命。

所以,吳簫不能給星辰子思慮周全的機會,他必須要讓星辰子失去理智!等其瘋狂之時,也是他命喪之日!

“你沒聽懂本座的話嗎?我叫你滾!”吳簫再一次的出口呵斥道。

果然,在吳簫呵斥過後,星辰子再也無法保持先前的恭敬之色,在那一刻,他眼中的殺機瀰漫,恨不能生吞活剝了眼前這像乾屍一般的存在。只不過,他星辰子畢竟也不是凡俗。雖然此刻怒火中燒,他卻仍然沒有失去應有的理智。

“前輩怎麼如此不近人情,晚輩一片好意,爲何還要惡言相向?如此,晚輩倒要向前輩討要一個說法!”星辰子臉上閃過一絲陰厲,配上其嘴角的那未乾的血跡,整個人顯得格外的恐怖。

聽着星辰子這冠冕堂皇其兼恬不知恥的話,吳簫強忍住內心想破口大罵的衝動,語氣漸緩:“無知小兒,你與那白狐在其上空纏鬥,擾了本座修行!本座此番對你呵斥一二,你卻強詞奪理,難道真要本座出手不成!”

說完,吳簫心裡就罵開了:“你爺爺的,原來還是擔心我有還手之力,竟然到現在都還在試探我!此人行事如此謹慎心細,修爲又如此之高,和他結下樑子,今後恐怕後患無窮,這人絕不能留!”

想到此處,吳簫心中便殺機瀰漫,他從未像現在這樣想一個死想的那樣的強烈。

星辰子見吳簫似乎有些色厲內荏,便試探性的向前走了幾步。一邊還不忘觀察着吳簫,手中更是暗中掐訣,準備了威力強大的道術,若吳簫稍有異動便直接招呼上去。

吳簫見星辰子仍有些不放心,頓時在心中窩火道:“這道士是屬烏龜的嗎?我都已經如此示弱,他卻還不上當!看來我得再下一劑猛藥!這次你這龜兒子要不上當,我就跟你姓!”

“你…你真想找死不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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