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在遠處殘酷地冷笑,道:“你獲得了一個名額,想在今夜突破嗎,我就是在要這關鍵時刻打斷你,奪你神液,讓你眼睜睜地看着,卻無可奈何!”
這傢伙深諳折磨人之道,若是常人,在這關鍵時刻被搶走寶液,非被氣瘋不可。
金瞳老者還有釋迦不可謂不毒,想讓吳簫氣憋鬱、悔恨,在絕望中死去,故此後半夜來襲。
“你們以爲吃定我了?”吳簫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沒有人救得了你,這個地方被禁錮了,除非我死,不然外界無人可知發生了什麼,年輕人我送你上路!”金瞳老者說道。
“哈哈……哈哈哈……”釋迦囂張大笑,森寒地說道:“外來的小子你授首的時候到了,不久前你讓我受盡羞辱,擡不起頭來,而今我要百倍還你!”
金瞳老者似不想鬧出過大的動靜,直接撲殺了過來,機甲雖然有數丈高,但是卻超級靈敏,手中持着一把銀色的大劍。
“剛纔這臺機甲未復甦,現在你再來試試看!”他採取了近身格殺,在這個世上不成世尊,沒有人可以對抗這具兵人。
吳簫變色,這是世尊波動,真正的聖器復活了,銀色大劍絕世鋒銳,大道痕跡成千上萬縷,白茫茫一片。
而且,這個老者本身就是一個世尊,駕馭這臺聖器機甲,得心應手,將力道掌控的爐火純青,沒有浪費一絲神力,茫茫道痕與劍氣全部垂落向吳簫。
吳簫很乾脆,九死魔軀催至頂峰,催動背後修羅戰影化成一道閃電,撞向銀色戰甲。
“當!”
修羅虛影手持紫龍驚蟄砸在了那把銀色的大劍上,雖然沒有什麼波動,亦無大道神痕,沒有復甦,可是依然將大劍砸斷了!
“轟隆!”
而且,紫劍去勢不改,被修羅掄動起來,如一道紫芒般打在銀白金屬戰甲的胸膛上,當場擊穿。
可以說,起初雙方都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上來就全力搏戰,都想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所倚仗都是堅固的聖身。
而此時,金瞳老者卻後悔不迭,這是一個怪物,沒有世尊修爲,卻有可與之抗衡的軀體,且那修羅虛影手中的紫龍驚蟄劍也太恐怖了,將其聖人機甲都給砸爛了。
當!
金屬撞擊音響聲不絕,吳簫連出重手,全都擊在要害,讓其渾身都出現了大洞,這些日子來,他全面研究過這些新奇事物,知曉他們的弱點集中在那裡。
“喀嚓!”
火花四射,銀白機甲許多大道痕跡被毀掉,機體光澤暗淡了很多,金瞳老者駭然變色,驚變太快了,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連至尊都未達到的小子能攻破聖器!
“你的九死不滅軀……血脈全面復甦了,化成了最強體質中的一種!”他忍不住大叫。
過去,唯有阿修羅戰體與大梵天自在寶體能徒手裂開聖器,眼前之人還未成聖就有了這番威勢,絕對不是第十幾代。
伴隨着一片電芒,吳簫
手持天悼,將這臺機甲轟碎了半邊身子,各種道紋還有火花四射,冒起一縷縷白煙。
金瞳老者後悔的想一頭撞死,真是太託大了,就這樣被毀掉了一臺珍貴的聖器機甲,損失無法估量。
可是眼下卻不是遲疑的時刻,保命最要緊,他衝出機甲,撕開虛空想要遁走。
然而,吳簫怎麼可能給他機會,此人如此來欺他,而今暴露了利劍絕對要滅口!
“砰!”
他鬼魅身法一展,化成了一道浮光,瞬息而至,一把將其抓住。
金瞳老者大駭,他是一位世尊,可卻被人像抓小雞仔般揪住了,難以掙動。
“年輕人有話好說,老朽可以給你意想不到的好處。”金瞳老者徹底軟了,臉色蒼白。
吳簫冷笑,噗的一聲直接將其頭顱給揪了下來,鮮血從斷裂的脖子那裡汩汩噴涌。
“住手,停下來,殺了老夫這樣的世尊,對你來說會有天大的麻煩!”金瞳老者的元神驚恐地大叫着。
“呵呵,雖說你成了世尊,但此地之人太過依賴外物,你充其量也就是個至尊的戰力。”吳簫神色冷酷,一掌落下,像是拍爛了西瓜般,這顆頭顱成爲一攤血漿,將此人殺了個徹底。
一巴掌落下,老者頭顱化膿血,成爲一攤爛泥,死於非命!
破爛的機甲閃動暗淡的金屬光澤,不再鮮亮,失去了道痕與靈氣,成爲廢器。
“不要!”釋迦大叫,神色惶恐,亡命飛逃,然而卻怎能與吳簫比速度,半息間被追上。
“啪!”
吳簫的手段很暴烈,一巴掌抽了下來,頓時將其半張臉打得粉碎,下巴都飛了出去。
“饒命,我是大梵天自在宮宮主的外甥,你不能殺我!”他驚恐地大叫着,另半張臉沒有一點血色,嚇到雙股戰戰,腿肚子轉筋。
“聒噪!”吳簫擡腳就踏了下來。
“砰!”
這個時候,他可不像是上次那麼留情,毫不隱藏,動用了八成的戰力,一腳跺下,乾坤皆崩。
天空中血雨飛灑,釋迦慘叫,身體被一腳踏了個四分五裂,只有一顆染血的頭顱飛了出去。
“我臣服,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請饒我一命!”頭顱內的元神衝出,想要飛遁,奈何實力差遠了,不可能成功。
“英才早逝,這可是定律啊。”
“我不是英才,我愚笨,請放過我吧。”釋迦平日間飛揚跋扈,對梵逝水的手下光頭都敢打罵,不放在眼中,此時卻是怕極了。
“哦?那便是廢物了,那便更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吳簫不再多說,一腳踏下,將其元神與頭顱碾碎,成爲飛灰。
片刻後,此地乾乾淨淨,一切痕跡都消失了,而金瞳老者所佈下的封印也慢慢消融。
遠處,一座矮山上,查多聞向這裡眺望。在他的身旁還有一個老僕人,見到封印之力消失,神色一震。
“那個老傢伙死了,進去後未能活着出來!
此人到底什麼來頭,竟殺了一個世尊。”老僕人露出一抹驚容。
查多聞點頭,道:“的確不凡,想除掉這個傢伙最好動用半聖,且需要駕馭超級聖人機甲,我怕一般的聖器降不住他。”
另一個方向,梵古赤發如火,一臉的邪氣,屹立在雲端,在夜空中盯着吳簫的竹園。
“好強的小子,將釋迦的叔祖都給幹掉了,真是一個強大的對手,到底動用了什麼手段?”他輕聲自語。
梵逝水美眸閃動異彩,道:“我早就說了,他潛能巨大,而今還是一塊渾金璞玉,有待開發,當然也可能會是一把傷人傷己的利刃,要牢牢抓在我的手中才行!”
“嘿,堂妹的眼光果然不錯,我看可以讓他入贅,比那查多聞也許都會強上一些!”梵天邪氣凜然。
“梵天你少亂嚼舌頭!”梵逝水掃了他一眼,扭動柔軟的腰肢,如水蛇般,嫋娜而去,一雙雪白的長腿很閃動晶瑩光澤,分外惑人。
“堂妹我說的是真的,與其讓他獻出部分九死不滅軀精血,還不如你與他成親,生出一個擁有金身與戰體的雙重血脈的最強體質呢,這也許會更好!”
“哼,你先顧好自己的事吧!”梵逝水冷笑道,掃了他一眼,帶着一絲冷酷,自夜空中遠去。
另一片天空還有幾人在注視,梵宙眸子深邃,一語不發,沉默了很久才從虛空消失。
吳簫神色淡定,他知道有人在關注,因爲他的靈覺敏銳的可怕,能夠感應到,不過卻沒有去仔細尋找。
“這個老不死的對我出手,對於這些人來說求之不得,都是心存試探吧。”
他並不想在這個地方停留一輩子,只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會毫不留戀地遠去,根本不會有任何猶豫。
“看來得加快查探的速度,東皇那裡是不能再拖了。”
後半夜,萬籟俱寂,星月明亮,銀白光輝垂落,這個地方終於徹底清淨,所有窺視的人都消失了。
吳簫思忖了片刻,將丹藥重新倒了出來,一口吞下。漸漸的,他感受到了自身的血脈似乎起了一些變化,似乎是什麼由來已久的枷鎖被打破了一般。
且,他的神魂處在了一個極爲玄妙的狀態之內。
這是一個奇異的過程,似能夠看到,一顆顆星辰化滅,唯有至神至精的一點不滅神性留下,緩慢的聚集。
吳簫沉浸在當中,感受歲月的變遷,體悟時間的荏苒,捕捉一片又一片星域的興起與衰滅,鐫刻星空下道的軌跡。
這變異的九劫丹本是一種神蹟般的存在,可以讓人強行悟道,了悟世界的演變過程,真正的參透宇宙本源,但此刻卻更像是能夠開啓吳簫血脈奧秘的一把鑰匙。
吳簫無我無物,認真體會,心中越發寧靜了,在其體外出現一片又一片星系,世界在誕生,在繁盛,在蕭條,在衰敗……
“似乎是將我的血脈活化了一部分,但此中蘊含的那血液的力量太少,難以……”他輕聲自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