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如此年邁,看其衣着也不似大人物,但卻掌握了這種秘術,顯然在道宮的地位很不一般。
黑色大手霸道無比,威力絕倫,漆黑如墨,遮天蔽日,向着吳簫重重地拍來!
他想躲都來不及了,這老頭子此時催動秘法,溝通了天地將他狠狠壓制,極其可怕,黑手遮天,完全將他封在了下方。
“下輩子投個普通人家,不要惹上這樣的是非……”道宮老者苦竹的聲音不大,無情而冷漠,在天空中迴盪。
“哧!”
吳簫忽然從戒指中取出一面石盾丟向天空的大手。同一時間,他又取出了一把大劍,抵在上方。
可是,石盾只是阻擋住了黑色大手片刻便在空中爆碎。
“咦?你小子竟然如此富足,不但有寶器,還有四品靈器!
“啪!”
黑色的大手,鋪天蓋地而下,重重地拍在大劍上,發出“咔嚓!”一聲脆響,劍身上出現裂紋,吳簫的身子當場橫飛了出去。
苦竹不再多語,再次祭出揮動大手,拍向吳簫。
大手如烏雲,透發出讓人心顫的可怕波動,如山一般壓落了下來。
“啪!”
四品靈器所用材料絕對不俗,但此刻根本抵不住黑色大手,再一次被重重拍擊後,一下子四分五裂。
無名大劍被生生打碎!
吳簫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數十米,他心中長嘆,實力差距過大,連血尊給的重寶都裂開了,還怎麼打?
“嗡!”
虛空顫動,黑色的大手再次拍了下來,將天空上的太陽都遮蔽了,一片巨大的陰影蓋向下方。
“喀嚓喀嚓!”
大手還沒有真正劈下來,吳簫腳下的地面便無法承受壓力,而快速崩裂了,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麼恐怖的威壓。
吳簫咬了咬牙從戒指中拿出一張符籙,符籙一出,射出了無量神光,如同一面巨大的光盾,擋在頭頂上方。
“當!”
刺耳的碰撞之聲,讓人的身體都跟着一顫,像是神祇在打鐵,如金石裂空。
連南宮滅所給的符籙也出現了裂紋,即將不保!
吳簫一陣肉痛,這可是他離去之前南宮滅所給的第二件靈器,屬於一次性用品,足以抵擋空明境界以下的強者的全力一擊,可沒想到這老不死金壇強到了這個地步!
“當!”
又是一聲刺耳的顫音發出,符籙完全碎裂,而後“嘩啦!”一聲,那一面光盾也爆碎在天空中。
吳簫差點被震進大地中,嘴角溢出一縷血跡,望向天空,道:“你這老不死的……”
兩件重寶被毀,吳簫也沒了辦法,南宮滅與血尊均沒料到吳簫將來會有一天遇到這樣的強敵,也沒給太多的防禦性寶物。
“啪!”
苦竹探出大手,一下子將吳簫抽飛了,這一次他並沒有用上那秘法,依然強大無匹。
如果不是吳簫修成了變態體魄,此刻已粉身碎骨,即便這樣,還是翻滾出去數十米遠。
“砰!”
大手再次探來,拍向吳簫,他躲之不及,險些被抽碎身體,好長時間才掙扎站起。
苦竹佝僂着身體,俯視下方,面無表情,聲音漠然,道:“與道宮相比,你太微不足道了,徒勞掙扎,有何用呢?對你出手,跟殺一隻雞、屠一隻狗沒有區別。”
“你這老不死的,不過是別人豢養的一隻狗,不要擺出這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就是那死所謂的太上長老來了,他也不配。”
苦竹老臉上沒有任何怒色,古井無波,道:“猶如微塵,弱如蟻蟲,本來你與超然的道宮不會有交集,可惜你的命不夠好,偏偏惹出了這樣的大禍。”
苦竹老態龍鍾,真如俯視蟻蟲一般,沒有情緒波動。
“你這個老奴才……”
就在這時,道宮老者苦竹降落而下,向前逼來,道:“在抹殺你之前,我需要了解一些事情,需要抽出你的魂魄,你那抹滅長老神唸的異寶倒是珍貴稀奇的很。”
憑藉真正的戰力,吳簫沒有一點機會,隔境界如隔天塹,況且他都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到底有多麼深的修爲。
吳簫在等待機會,準備動用自己所藏的底牌!
在苦竹走到近前後,他覺得可以出手了。
就在這一刻,吳簫的身上忽然燃起熊熊烈焰,而他的身後更是出現了一雙巨手以及一個模糊無比的巨大身影。
魔炎!本命神像!
當日,這兩樣其中任何一樣是能將那還虛境界的星辰子都能收拾的殺器,何況這憑藉秘術的老頭子!
黑炎再次展現出了它的變態之處,那苦竹只是被火星稍稍觸碰到其手臂,但片刻之間,他的左手便有一半被燒的連渣滓都沒有。
“啊……”
這苦竹倒也是個狠角色,一見情況不對,便聚氣成刃將左臂齊根斬下,可吳簫哪會給他機會,兩隻大手隨即將其拍飛!
那老不死的被拍成重傷,發出慘烈的大叫,抱着頭顱,仰天翻倒在地。
“方纔你不是拍的很爽嗎?現在輪到我來好好孝敬孝敬你了!”
此前,道宮老者苦竹始終冷漠無比,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可言,此刻滿臉猙獰,大聲嘶吼,痛苦掙扎。
吳簫渾身骨骼都在震動,肌體晶瑩,神力涌動,催動着恐怖的大手重重地向前砸去。
“砰!”
這一拳直接打在了道宮老者的下頜上,“啪嚓!”一聲發出脆響,頜骨斷裂。
“你這個老奴才,不是高高在上嗎,我直接打你進地下十八層!”
苦竹被剛纔那一拳打在下巴上,直接衝飛到了半空中。
吳簫側身,用力擺腿,如鐵鞭般揮動而出。
“啪!”
吳簫的右腿重重的劈在苦竹的胸膛上,直接又將其從半空中砸了下來。
縱然苦竹修爲深不可測,但是肉身也絕對無法與修煉體之術的吳簫相比,胸骨當場折斷,塌陷了下去。
“你這個老奴才,剛纔不是視我如螻蟻嗎?”吳簫一腳踢出,苦竹肩頭粉碎,一下子橫飛了出去。
吳簫不等其落地,七
步就追了上去,而後重重地向下踏去。
“砰!”
他一腳將苦竹跺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地上。
“道宮就很了不起嗎?少爺我還是九幽魔宮的少主呢!哼!太上長老?沒聽說過!比得上魔宮雷驚雲和風戰天兩位邪王?”
“砰!”
吳簫一腳將在地上翻滾的苦竹踢向半空,隨後收起身後的巨手,張開雷翼,直衝而上,對着半空中的苦竹又是狠狠的一記鞭腿,隨即身影又消失不見。下一刻便又對着苦竹的背後狠狠的甩出一記上勾拳……
就這樣,苦竹猶如一個沙包一般被吳簫肆意的在半空之中踢打,一代高手竟然落得個如此下場,實在是有些讓人唏噓。
以吳簫的性格向來不會故意虐待敵人,但這苦竹剛剛讓他吃足了苦頭,而且他對生命的漠視讓吳簫格外的不爽。
雖然吳簫對於生命也同樣的漠視,但那種漠視與那苦竹格外的不同,他的漠視來自於對於實力的追求,以及對弱肉強食這一條自然規律的理解。但這可惡的老頭,言語間處處透露着高高在上,彷彿他已經不是人,而是神。
這種病態的驕傲,以及扭曲的自我膨脹,讓吳簫心裡格外的不舒服,所以纔有了現在這一幕。
正當吳簫還想要這老頭子好好嚐嚐自己的“滿清十大酷刑”時,又是一股極爲強悍的氣息迅速向這裡逼近。
“看來,這老頭應該不是那第二個宗派高手,又或者來到這裡的宗派高手根本就不止兩個!這次玩大了。”
吳簫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在苦竹身上粗略搜刮了一番,立即催動黑炎將苦竹燒成了虛無,便施展極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落月峽某處
“還好,這老頭子的地圖是真的,不過,此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啊。”
吳簫一手拿着從苦竹身上所搜刮而出的一張獸皮地圖,一邊打量着他走進的這個奇怪的溶洞。
原來這黑水澗分旱季和水季,而此時正是旱季,故此不見絲毫水滴,但也正因爲如此,吳簫才能找到地圖上所標記的這個溶洞。
漆黑的溶洞,乃是久遠前人爲開鑿出來的,充滿了歲月的氣息,這裡安靜到了極點。
吳簫輕輕移動腳步,沒有動用氣勁,而是一步一步地前進,細細感應周圍的一切。
這裡的一切,與那寶物有關,而洞內是不是飄散的煞氣帶給他以沉重的壓力,他從來沒有這樣謹慎過,但此次在進入這溶洞之前,心就一直跳個不停,彷彿有什麼預兆一般。
就這樣,吳簫無聲地走出去數裡,溶洞內越發地黑暗了。
“什麼東西?!”突然,他心中一驚,腳下傳來的觸感,突然一變,似是踩在了枯柴上,但這溶洞之內幾乎寸草不生,哪裡來的枯枝?
感到不妙的吳簫,從懷中掏出了一顆散發着柔和光輝的玉石,當然,這也是從那苦竹身上順來的,此物吳簫並不認識,但現在卻是派上了用場。
光輝掃過地面,當吳簫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他的頭皮不禁一陣發麻!
此地竟然鋪滿了死人屍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