癲狂的笑聲迴盪在“隕仙荒地”的天際,預示着一個陰謀的展開,此時的老乞丐臉上滿是無奈,明知道一場陰謀正在蠶食着吳簫的性命,但他卻無力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着。
狂笑不止的人臉忽然陰森的叫囂道:“你又能做什麼呢?現在你自身都難保。”
老乞丐不由得犯了個白眼:“你是因爲太久沒出來,腦子也不靈光了嗎?此時的形勢都分不清楚了嗎?”
說着,老乞丐掐起一個奇異的手訣,那盤旋着金烏立刻振翅長鳴,攜帶着無窮無盡的太陽真火向巨型人臉灼燒而去。
在金烏落下的剎那,那上方的烈陽也同時閃爍出了一陣陣奇異的光芒,那閃爍的律動遵循着一道玄奧無比的軌跡。
這是真正的掌握了天地的一絲規則而所能施展起來招數,牽引太陽之力,非是凡人所能做到,更別說驅使金烏這樣上古神獸了。
雖然修士之中修爲達到一定境界之後,出手也能引動天地之威,借取大自然的力量,但這說到底還是在於借用,而此刻老乞丐宛如是太陽的主人一般,揮灑間說不出的輕鬆與自然。
這就是本質的區別,直白一點便是,借之一字延伸出的恐怕是商量這一個詞,但驅使延伸出的那便是掌控。
說到底,兩者之間依舊是強弱的區別,實力強自然可以百無禁忌,而實力弱便自然只能低眉順眼了。
“沒用的,你再怎麼焚燒,都不可能將我消滅,況且你這樣的狀態又能持續多久?畢竟你也只不過是十具分身中的一具罷了。”人臉很是不屑的對老乞丐一陣嘲諷。
老乞丐並沒有多加理會,只是浮蕩在半空之中,看着那金烏突顯着神威,忽然,一隻只是作爲旁觀者的他終於動了,他的全身上下忽然燃起了熊熊的太陽真火,隨後他看也不看那人臉一眼,直接向着一處衝了過去。
太陽真火乃是這世間最恐怖的幾種火焰,能夠借用其威力的人也不過五指之數,更遑論能讓太陽真火遍臨全身,這可是隨時能讓人神魂俱滅的極度危險的東西。
隨着老乞丐的衝擊,空中某處立刻響起了一聲巨大的悶響,緊隨着,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一般,一股狂暴的空間亂流瞬間席捲當場。
老乞丐在遠處稍作停頓,對着那還被太陽真火灼燒的人臉說道:“鬼才有閒工夫將時間耗費在此處,不過,最後給你的忠告:那小子可一點都不簡單,你的計劃未必就不會打水漂。”
說完,老乞丐轉身便化爲一道流光,消失在這灰暗天際的一角,而就在他離去後不久,那兇猛異常的金烏身上的真火也漸漸的弱了下來,直到最後化爲一絲絲火星消弭於無形。
“啊——!神農!你竟敢給我玩這一手,當我取回一切之後,我必定要叫你,永生永世在那阿鼻地獄沉淪!“無比怨毒的話語久久不散,其聲音還依舊在耳邊之時,以神殿爲中心,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野獸悲鳴之聲。
……
老乞丐這邊索性算是告了一段落,但吳簫那一邊的僵局卻還是在持續着——
血尊頭一次見到如此奇異的事情,自然不肯就此離去,而且似乎吳簫對他有着特殊的意義,所以他就在不遠處看着吳簫所在之處的每一刻的變化。
雷暴之中的吳簫以完全爲天雷所“吞噬”,
任憑血尊使用何種手段也無法窺探道其中的絲毫情況。但血尊仍舊能從那不曾減弱過的雷暴推測出吳簫至今依舊還在人世。
此是因爲,上天所降下來的雷罰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是不死不休的追蹤導彈一般,無論你如何逃跑,總是快不過光速,而且只要被天罰所“看中“的人,若是此人未死去,那麼着滾滾的天雷卻就不可能消停。
不過這並不是天罰最可怕的地方,它的恐怖之處卻是在於它會根據所罰之人的實力而發揮出不同的威力,並且若是有人膽敢幫助被罰之人,那麼雷罰的力量將會成倍的增加,直至將所有人殺死。
但這也並不是最變態的地方,它真正變態之處在於,天雷的力量來源是這整片天地,可以說,它與這整片天地是融爲一體的。
換句話說那就是天雷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而人力終究有窮盡的時候,就算它的力量沒你強,光打消耗戰就足以將人給生生耗死。
所以自古就幾乎無人能在天罰之下保存性命。
就在血尊還在觀望之中的時候,吳簫卻已在自己的意識之中與徐夜爆發出了一場大戰——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吳簫雙目赤紅,瘋狂的砸向徐夜!
而徐夜則是不知從哪裡喚出一把神劍,與吳簫不斷爭鬥着。
“哧!”
九道劍芒從徐夜手中的神劍吐出,化成九彩長虹射向葉凡的身體,絢爛而瑰麗,殺氣如潮一樣噴涌。
劍芒如實質一般化成九口神劍,以不同隕鐵鑄煉而成,顏色各不一樣,全都不過巴掌長短,但是卻犀利無比,鋒銳如芒。
它們刺穿了虛空,從虛無間衝出,如神凰的九根羽翼,噴薄出無盡瑞彩,掃殺而來。
看似妖豔美麗,但是卻殺氣沖霄,可斬人的魂魄,透入人的骨子裡,冰森而寒冷襲人。
“砰”
吳簫絲毫不懼,大手拍出,將九口不同顏色的飛劍全部覆蓋,打的它們亂顫不已,縱然是世所罕見的隕鐵,也承受不住這種力道。
“鏘、鏘、鏘……”
九把彩劍都被吳簫抓在了手中,金色的手指用力碾壓,錚錚聲不絕於耳,全部折斷。
而後,彩色的鐵粉從他指縫間簌簌墜落,他以強大的指力將神鐵化成了齏粉!
“我無意與你爭鬥,我只是來提醒你罷了,我們都是他人手中的棋子,不該自相殘殺。”徐夜的九道劍芒絲毫不能傷及吳簫,或者說他根本沒有要傷吳簫的意思,只是爲了將吳簫的瘋狂消弭一二。
不過,試試證明,這似乎成了火上的油,使得吳簫的怒火燒的更旺。
“還沒完,你看完這個再談真假。”
“你!”
場景又是一陣變幻,轉眼——
李修直接化身血色修羅,如一臺人形絞肉機一般,在狼羣內東撞西突一盞茶的功夫就把一整羣狼給收拾了。
解決完狼羣后,李修的雙眼卻仍然是一片血紅,周身冰冷的殺氣有增無減。差點反過來向衆人動手。
不過,當然沒有“得逞”。
事後,柳雅和唐穎追問李修原因,哪知道李修自己似乎也不怎麼清楚,弄得兩個魔女直呼“坑爹”。
當然,這只是路上的一個小插曲而已。不過此時他們卻
遇到了自穿越以來最大的難題——沒錢吃飯。
要說老乞丐想的倒也周全,給衆人換了衣物,甚至將這個世界的語言也教了,可是,這了傢伙唯獨忘記給錢了,現在吳簫他們總算知道什麼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了。
“天啊,真是慘絕人寰啊,早知道就從神殿裡隨便順幾件出來了。”李修用手撫着心口誇張的叫道,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柳雅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咕咕叫的胃,有氣無力的問吳簫:“小柯子,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吳簫看着不遠處香噴噴的饅頭,有些無奈的嚥了口唾沫:“往回走先把咱們的胃給安慰了,明天找工作賺錢去。”吳簫剛說完,其他人便一臉茫然的看着吳簫異口同聲的說道:“往回走?現在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吳簫一邊往回走一邊說道:“餓得前胸貼後背總比餓死好吧?”唐穎和柳雅更是一屁股做了下來擺擺手:“我們說什麼也不會再動一下了。”
吳簫無奈,招呼李修跟着他走,同時對劉雲說道:“劉雲,你呆在這裡照看着,我和野蠻人去去就回。”
放心吧。”說完,劉雲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了下來,一副老僧入禪的模樣。吳簫看了一眼躺在樹下一動不動的柳雅和唐穎,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和李修一起離開了村落。
兩小時過後
“呸,這狼肉真難吃。”李修彪悍的拿着一隻狼腿啃着,一邊還罵罵咧咧的不停的“詛咒”着老乞丐。
一旁的吳簫艱難的嚥下了嘴裡的狼肉,苦笑道:“按理說這狼和狗是近親啊,怎麼狗肉那麼香,這狼肉卻這麼難吃呢?”說完,對着手裡的狼肉又是一大口。
李修抹了一把嘴邊的油,丟掉了手中的狼腿,隨口答道:“那黃牛和奶牛還都是牛呢,待遇還不是完全不一樣。”說罷,站起了身舒展舒展了筋骨。
“對了,野蠻人拿根藤把這些狼全部給捆回去。”吳簫也丟掉了手中的狼肉,實在是受不了。
狼肉不僅粗糙而且又有些腥味,吳簫餓得實在是沒辦法,纔不得已吃了一點恢復了些許體力。不過吳簫還真是佩服李修,那傢伙又一次用行動證明了他是野蠻人,這麼難吃,竟然吃到打飽嗝!
“那些女生估計是是不會吃多少,帶這麼多不是浪費嗎?”李修看着滿地的死狼,撓了撓頭,有些奇怪的問吳簫。
吳簫突然笑了下:“嘿嘿,誰說拿回去是吃的?”李修看着吳簫那笑容挑了挑眉毛:“看你笑得那麼猥瑣,又有什麼想法?”
吳簫看着提問的李修,笑得越發燦爛了:“唉,老李啊,可惜你吃飽了,不然你就可以吃大餐了。”說完擺出一副我很同情你的樣子,去收拾死狼去了。
李修雖然不知道吳簫的葫蘆裡買者什麼藥,不過兩人這麼多年的交道打下來……想到那猥瑣的笑容,李修瞬間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不過現在後悔似乎已經沒用了。
很快,在兩人的努力下,十幾具相對完好的狼屍被“打包”帶走,可在路上吳簫覺得很不舒服,因爲李修老是用一種很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時刻被一彪形大漢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盯着,吳簫覺得背後涼颼颼的,腦門上流下的汗就沒停止過。雖然吳簫和這個彪形大漢很熟,但是這種感覺還是挺那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