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笑吟吟的走上前去,向哈佛道:“哈佛大叔,您好!我是安娜,久聞哈佛大叔冶煉技術高超,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更難得的是大叔您不爲利益所動,這份氣節可就更加的令人起敬了,真是令晚輩欽佩不已啊!”。
這番話又是誇他的技術,又是贊他的氣節,再加上美女的魅力,老哈佛的臉色果然不再生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姑娘,你有什麼事請還請直說了吧!再這樣誇下去,我老頭子可有點受不起了!”,說罷竟是呵呵而笑,與先前的神態大不相同!
安娜仍是笑吟吟的道:“我想請教哈佛大叔您一個問題,不知是否可以?”。
被一個美女如此款款溫言,又是誇讚又是請教的,哈佛的紅臉此刻早已象春天裡盛開的花朵,忙道:“姑娘請說!”。
安娜道:“我想問的是,您開這個鋪子爲的是什麼?”。
哈佛一愕,似乎沒想到安娜會問這個問題,一時有些楞神,又撓了撓頭道:“那還不是賺錢養家餬口嗎!”。
安娜接着道:“如果僅是爲了賺錢養家餬口,可以有很多方法啊,可您爲什麼開這個鋪子呢?”。
哈佛又是一楞,頗有些尷尬的笑道:“我除了打鐵冶煉,其他的又不會,還能去做什麼呢?”,似乎覺得安娜的這個問題過於幼稚可笑。
安娜不爲所動,仍是微笑着道:“您既然能夠在冶煉上有如此高的造詣,我想定然是您對冶煉極其的感興趣,並且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在上面,纔會有這種成就吧?一般人又怎麼會達到您那麼高的水準?”。
哈佛咧開大嘴,忍不住的歡喜的道:“小姑娘果然聰明!我這打鐵的營生是祖傳的,但我從小就對冶煉特別感興趣,家人每每認爲我是不務正業,並不支持我的冶煉!直到後來我的冶煉技術得到了同行業的人的讚賞,家人這才認可!只是自從接手了這家傳的鋪子後,唉,不說也罷!…….”,說着嘆了口氣,語氣之中竟是飽有遺憾之色!
安娜道:“哈佛大叔,以您在冶煉上的高超技術,如今棄而不用,卻委身於這小小的鐵鋪之中打鐵,似乎與您的專長不合啊?就這樣浪費了一身高超的冶煉技術,真是令人扼腕嘆息啊!可惜了!”。
哈佛又嘆了口氣道:“那又有什麼辦法?我終究是不能拋棄了這祖傳的鋪子吧?”。
安娜笑道:“哈佛大叔,如果我能夠提出一個方法,讓您既不拋棄您這祖傳的鋪子,又能發揮您的冶煉專長,做您感興趣的事,同時還可以賺更多的錢,您會感興趣嗎?”。
哈佛一楞,似乎從沒想過這世上還會有這種好事!便疑惑的望着安娜,又轉頭看了看我和南茜,嚅嚅的道:“會有這種好事?”。
安娜笑道:“有啊!其實也不難!您想啊,這鋪子您是斷然不
會丟的對吧?但是您現在所做的也只是打鐵而已,這個活的難度並不高,您完全可以僱人來維持這個鋪子啊!這樣一來,這祖傳的鋪子不還是您的嗎?然後您就可以幫助昊龍冶煉磁鐵礦,一方面這是您的專長並且感興趣的活,另一方面,那兒的發展前途可是遠大於您現在的鋪子!甚至可以說是前途無量!第三是您也可以得到更高的收入,並且有更大的管理權限!如此一舉四得之事,您想想,對您對昊龍都是好事啊!”。
這番話說的是入情入理,而且替哈佛想的極是周到,老哈佛聽了不由得有些動心!撓着頭思索了一會,又看了看我,便道:“你們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我一下子還是無法接受!再說了,我對你們一無所知,我又怎麼能相信你們呢?”。
我笑道:“哈佛大叔,我們是誠心來請您老的!您要怎麼樣纔可以相信我們呢?”。
哈佛想了想道:“我這個人不太會和人打交道,只擅長打鐵和冶煉,想讓我相信你們,除非你們在打鐵和冶煉上有令我信服的本事!”。
這一下輪到我們三人發楞了!誰也沒想到老哈佛居然會提出這麼個條件來!他自己的技術都已經如此出色了,我們又能拿出什麼本事令他信服?一時間三人不禁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辦纔好。
很顯然,老哈佛的這個要求徹底難倒了我們!
我在仔細的想着老哈佛的話,“想讓我相信你們,除非你們在打鐵和冶煉上有令我信服的本事!”,打鐵和冶煉上我們自然是沒有什麼本事的,那又怎麼才能邀請到哈佛呢?思索良久,竟是毫無頭緒。心情焦灼之下,便自揮了揮右手,無意間竟碰到了腰間的劍鞘。
我突地靈機一動,對哈佛笑道:“哈佛大叔,我們都不會冶煉和打鐵,這方面我們確實拿不出什麼本事來讓您信服!您看這樣好不好,如果我們能拿出一樣東西,以您的冶煉技術如果不能保證製作的出來,或者說這東西的冶煉技術足以能夠令您信服,這樣是否可行?”。
哈佛傲然笑道:“哈哈哈,你可真夠有趣的!只要是冶煉類的,還會有我製作不出來的?哈哈哈,行,既然你提出來了,那我就答應你,只要你能拿出一件這樣的東西來,我就答應你們的要求,去幫助你們搞冶煉的事!”。
我不禁心中狂喜,臉上卻依舊是淡淡的微笑,向哈佛道:“您不反悔?”。
哈佛不屑一顧的道:“我說話自是算數,幾時反悔過了?”。
我伸手便將腰間的長劍抽出,遞給哈佛道:“就是這柄劍!您老看看如何?”。
哈佛看到此劍,不禁矍然色變,將劍一把搶了過去,把劍放在光亮之處仔細觀看。但見劍鋒之上隱隱一層流光,宛如活了一般!老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邊看邊是驚歎連連,直呼:“好劍!好劍啊!真是絕世好劍!”,
轉頭看向我道:“我可以試一下它的鋒利程度嗎?”。
我點頭笑道:“沒問題,您老儘管試好了!”。
哈佛便從店中取了一個尺來長的鐵塊,長劍從上揮下,只聽“哧”的一聲響,鐵塊從中而斷,竟然沒有發出金鐵相撞之聲,反倒是如切布帛一般!三人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鋒利之劍,不禁齊聲驚呼。
哈佛將劍捧在手心,兩隻銅鈴般的大眼睛裡竟然充滿了愛惜之色,凝視着手中的劍,從劍柄看到了劍身,再從劍身看到劍尖,復又翻了過來再看,撫摸良久,竟是愛不釋手!
良久良久,哈佛方纔將劍還給了我,搖了搖頭,眼睛仍是盯着我手中的劍不放,嘆息道:“這柄劍當之無愧是柄絕世好劍啊!我確實鑄造不出!我服了!”。
我們三人不禁喜出望外,誰也沒想到,我們花費了半天的脣舌,竟自不如這一柄劍來得有用!和哈佛商量了一下後續的事情,哈佛便答應先將鐵鋪的事交給自己的徒弟,待此事辦完之後,便去尋我們。
了結了這件事,我們三人都是心中一片輕鬆,南茜、安娜更是興奮的嘰嘰喳喳,連說辦好了一件大事,要我請客!
中午便請了二位姑娘在得月樓吃了飯,南茜、安娜自是開心不已,吃飯之時對我的劍特別的感興趣,南茜固然是問東問西,安娜更是追根究底,我又怎麼能夠暴露納蘭城的秘密,於是託言偶然拾得,兩女自是不信,卻也沒有辦法證實。
我笑着對南茜道:“南茜,你也好久沒回去了,要不要回家看看啊?”。
不料南茜臉上的笑容立即收斂,嗔道:“怎麼了?嫌我煩了?要攆我回去?”,語氣間極是不滿。
安娜更是火上澆油的道:“不是我說你,昊龍!我們南茜在整個桑多州都是有名的才女,多少俊傑之士想求見她都不可得,如今她能陪着你四處轉轉,還教授你工會國的知識,幫你出主意改善農具!這可是你前世修來的福氣!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居然還想攆南茜走?真是不知好歹!”,語氣極是嚴厲!我也就是隨口說了一下,又怎麼會料到兩女竟是如此的同仇敵愾一般氣憤難當?
眼見兩女如此氣憤,我忙辯解道:“兩位姑娘誤會我了!我哪裡有攆南茜走的意思?只是隨口問問,隨口問問而已!”。
兩女兀自糾纏不休,我自是不停的道歉,說是關心而已,絕無攆二人走的意思,到得後來,就差點要我賭咒發誓作罷!
兩女雖是不再談及此事,我卻是再也不敢提她們回去的事了。
五天之後,哈佛隻身來到了騰龍農場,我們自然是待之如上賓!帶着哈佛去磁鐵礦山去轉了一圈,衆人便開始商量冶煉之事,這方面哈佛是專家,我們自然要尊重他的意見了!於是,在哈佛的主持下,冶煉場便在農場邊上開始建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