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在進來的時候,卻已經確定了某些事情,這個院落之中不是那麼簡單,光是這擺在明面的劉叔和那個身穿長袍的老傢伙,都是很要命的威脅,加上一個斷手的鄭魂,還有暗中隱藏的某些必要的手段,自己如果真的是一個人來,估計就是隻有進沒有出了。 但是外面自己還有五個兄弟,而且都已經各就各位,他心頭有底,反倒是沒有什麼擔心的了。 對於明浩所謂的道歉,他也就只當做耳邊風聽一聽,他絕對不會認爲,對方說出來這些話,就真的能那樣做,他心頭保持着一種絕對的戒備,嘴上卻淡淡一笑說道:“明少,紙條是你留的?” “開一個玩笑而已。” 明浩微笑看着他說道:“你放心,只要林少願意和我們合作,你身邊的女人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林楓擡起頭,盯着明浩的眼睛說道:“大概你沒有資格和我說合作吧?把你身後的人找出來吧,我知道你的大哥明可維在這裡,聽說在他燕京號稱是太子黨雙雄之一,爲什麼到了這裡,居然連面都不敢露?莫非,你們又是偷跑出來的?怕回去之後被打屁股?” 林楓這一番話說得有些狠了,院子當中的幾個人面色都爲微微一變,尤其是明浩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劉叔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之後,馬上又恢復到了之前的那種冷漠沉穩,他像是釘子一樣的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目光鋒利得猶如刀鋒,只停留在林楓的身上。 “林楓,你不要以爲,你有多厲害就可以放肆!” 明浩臉上終於不再是滿臉的笑容,而是帶着一絲冷漠的神情盯着林楓說道:“如果你選擇和我們作對,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林楓不由得微微一皺眉,他來這裡不是和對方耍嘴皮子的,也沒有時間,沒有興趣和對方打啞謎,他直接說道:“我和你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你們想要動我身邊的人,後果你們可要想好了,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我之前殺的那些
人,沒有一個身份地位是比你們低的!” 他看着明浩平靜的說道:“我說的是你背後的人! 啪啪啪!! “好,不愧是林少!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合作!” 一陣清脆的掌聲響起,一個身材修長,氣度極爲不凡的年輕人從後面走了出來,林楓眯眼看着這位叫做明可維的年輕人,他能夠看出對方說話時候的真誠,但是他依然對明可維沒有半分的好感。 明可維走到林楓面前,神情莊重的看着他,誠懇的說道:“我們合作吧,燕京是我的,中海留給你!” 聽到明可維這句話,林楓不由得微微有些愕然。 明可維微笑着望着他,接着說道:“你和林銳彬合作,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至少,他絕對不可能把中海留給你,但是我可以,甚至未來,我們可以聯手,我在燕京有什麼地位,你的地位只能更高,怎麼樣?” 林楓不由得深深地看了眼前這個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是卻野心大地出奇的年輕人,心說這傢伙是不是有病,自己根本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就許諾這個那個? 林楓沉默了片刻,緩緩的搖頭說道:“我對這些沒有絲毫的興趣!” 明可維靜靜地看着林楓,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難堪的沉默當中,明可維明白了一件事。 他莞爾一笑,然後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轉身緩緩的退了下去,如果這個時候林楓出手,有絕對的把握能把對方控制在手,但是林楓卻並沒有動手。 林楓看着明可維走到一邊,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林楓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嚇了一大跳。 “姐夫,救我們啊!我和姐姐被這些混蛋綁架了!” 林楓霍然擡頭,就在他的頭上,二樓的窗戶上一個腦袋一閃而逝,雖然只是一眼,林楓卻看到了,那是秦受。 林楓的雙眼之中陡然放出兩道厲芒,他鐵青着臉走看着明可維沉聲說道:“這件事和秦珂秦受有什麼關係?” 明可維不由得淡淡
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又舒展開來笑着說道:“你誤會了,我是請他們姐弟過來做客而已,我聽說秦小姐是江南第一美女,心生仰慕,今天一見,果然是驚爲天人,所以我決定要請家裡老人出面,向秦家求親!” 林楓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也聽到了,秦珂,是我的女人!” 明浩冷冷地看着林楓,譏諷的說道:“長得好看得都是你的女人,你以爲你是誰?” “放人。” 林楓懶得和明浩再說什麼,嘴裡輕輕吐出來的兩個字,卻帶着無盡的壓力。 劉叔直接就擋在了他和明浩中間,他目光死死的看着林楓,冷漠的說道:“如果你能贏了我,他們你就可以帶走!” 林楓擡起頭來,看着劉叔那張沉默堅毅的臉,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劉叔,我不想和你動手,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你是一個武者,我能看得出來,你是一個純粹的武者,不應該摻和這些事情!”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拋開我對你身手的佩服,其實,我覺得,你不是我的對手!” 劉叔似乎對林楓嘴裡說的這一番話並不感到意外,他看着他沉聲說道:“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林楓皺着眉頭看了他很長時間,問道:“當我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我出手就不會留活口!” “我知道你很厲害!” 劉叔依舊沉默,但是說話的語氣已經有些動怒了。 他眼睛上那雙濃眉幾乎皺到了一起,銳利無比的看着林楓:“如果你能勝過我,你纔有可能帶走樓上那對姐妹,如果你連我勝不了,你就沒有什麼價值了!所以,盡你一切的力量在打敗我,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林楓平靜無比的看着劉叔,他眼中的某些迷惘開始漸漸的消失,不是因爲他想明白了什麼,而是他心頭確定了某些東西。 燕京的豪門,玩的手段,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看明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