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黃雀在後

殷紅的鮮血在雪地中潑灑出了一朵朵紅豔似火的花,血水滲透進了雪中,在這個潔白的世界裡顯得那麼的刺目;就像是一簇簇殷紅跳躍的火苗,熊熊的火焰在雪地裡燃燒着,熊熊燃燒着的火焰倒映在了衆人的雙眸中,遠遠的望去,就像是雙眸變成了詭異的殷紅色。

慘叫聲在雪地的上空持續着,滿天的箭矢聲呼嘯着而過,天監閣的人馬在不停的倒下;此時街道兩邊早已門窗緊閉,生怕自身沾惹到了殺戮。

“他們在屋頂上”混亂的天監閣人馬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呼、、、

頓時有數道人影躍上了旁邊居民房的屋頂上,然而,屋頂上積滿了厚厚的雪很是溼滑;那些天監閣的人在倉促間顯然沒有想到這些,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回下來;就在這一瞬間,佔盡了地利的便裝神威軍,左袖中突然吐出一道寒芒,一柄短劍飛射向那些剛落在屋頂上的天監閣人馬。

一陣骨溜溜的聲音響起,那些天監閣的人馬立刻變成了一具具屍體滾落了下來,血水混合着雪水從屋檐上流下,在雪地裡開出了一朵朵紅花。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片長嘯聲傳來,又有數道的人影躍上了屋頂;不過這次他們顯然做足了準備,身子如靈貓般落在了屋頂上,在剛落到屋頂的一剎那;雙腳腳尖如銀鉤般深深的插入了屋頂的積雪中,同時左手五指成爪,牢牢的沒入了雪中,使整個身軀很是安穩的落到了屋頂上。

手中的利器在屋頂上劃出了一片寒芒,還未等那些神威軍出手那些寒芒就已經到了他們的頭頂上;

那些神威軍想也不想的,整個人突然往後倒去,直接從從屋頂上滾落了下來,還好下面是雪地,不然一定被摔個半死;

滿空的箭雨頓時變緩了起來,地面上的天監閣人馬趁此機會,又有數道人影躍上了屋頂;藉着剛纔同伴的經驗,整個人如一隻靈貓般的落到了屋頂上。

同時又有數道的神威軍從屋頂上滾落了下來,餘下數十號的神威軍見自己的兄弟都落到了地面上,縱身一躍紛紛從屋頂上跳落了下來,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兵刃,向着天監閣的人馬衝殺而去。

一時間,神威軍與天監閣的人馬短兵想接;喊殺聲在雪地上空中瀰漫了開來,刀兵相撞的鏗鏘聲、利器劃入人皮膚的噗聲、長短不一的慘叫聲、鮮血噴涌的絲絲聲,各種聲響在這一刻交織成了一曲雜亂無章的死亡鳴曲。

一朵朵的殷紅花朵在雪地裡放肆的綻放着,美豔得如同一朵朵正在盛開的曼陀羅,詭異而刺目。

“我奉樑將軍之命,帶領四十名的神威軍分成數批,先後過了玉門關跟陽關;末將尋思此剎馬鎮是郡主前往敦煌的必經之路,於是命令衆人在此匯合,靜等郡主的到來” 羅巖手持雙鞭,那鞭通體金黃,有如黃金澆鑄而成般;

羅巖如同是在向上級彙報工作般,雙手作拱向着姜月紗說道。

少女則如受到驚嚇的小白兔般,依偎在了白衣公子的旁邊,顯然她長這麼大還沒有適應如此場面,特別是對方還是一個陌生人;自己雖然小時候見過對方,那次他是陪樑叔叔一起進京的,在武安侯府見過;但,那個時候自己畢竟年紀還小,如今十多年過去了他的模樣自己早已記不清了。

客棧中充滿了一股血腥之味,那些天監閣的人馬早已全部躺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你這是在阻攔朝廷剷除叛黨,然道樑封羽想要造反嗎?”雨化田望着羅巖,一字一句的說道,聲調越來越高,最後“要造反嗎”幾個字如喊出來般。

“造反?”羅巖輕輕的重複着,嘴角突然冷笑了起,就像是聽了這世界最好笑的笑話般,“雨大人好大的一頂帽子啊!我家樑將軍恐怕是承受不起;雨大人還是自己留着用吧” 羅巖雙目如電的望着雨化田,“只因如今朝中奸佞橫行,聖上被矇蔽了視聽,任憑佞臣殘害忠良,我家樑將軍看不過去纔出手相救忠臣之後的”。

“放肆”雨化田勃然大怒,雙眸中有精芒在閃爍,“你這是在說當今聖上昏庸嗎?簡直是大逆不道,僅憑這一條罪責你就要遭受抄家滅族之罪。”

“這可是雨大人你自己說的,我羅某今天可是沒有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在場的衆人都可以證明,”羅巖望着雨化田,冷冷的說道,“我羅巖對朝廷忠心耿耿天地可鑑,我看這是雨大人要栽贓嫁禍給羅某的吧?雨大人真是好心思啊!”

“哼,一羣亂臣賊子,今日我雨化田就將你們這一羣亂黨通通剷除,還天下一個太平”雨化田義正言辭的說道,身子一動,整個人向着羅巖直撲而來,身後朱雀、玄武跟隨着。

“怎麼?被我說中了,狗急跳牆了。”羅巖嘿嘿冷笑道,舉着手中的雙鞭迎了上去。

同一時間,萬安樓對上了玄武,龍公子對上了朱雀。

客棧中的一些桌椅在強大的劍氣下一下子就崩潰了,客棧中的三對人兒從一樓打到了二樓,又從二樓打回到了一樓,劍氣、鞭影在客棧中穿梭着,客棧中的一切有型物件只要是碰上了就全部崩潰,這簡直像是在拆客棧一樣。

龍公子的一身刺殺之術變化萬千,一下子就將朱雀逼得陷入了絕境中,身上被龍公子那鬼魅般的長劍劃出了數道的傷口,朱雀咬着牙忍受着身軀上傳來的陣陣劇痛;提起了萬分的精神,因爲他明白如今在此情況下容不得自己疏忽,一個不好自己就立刻斃命,然而這也只能讓他多活幾口氣的時間。

龍公子號稱東城閣第一殺手,這名頭可不是蓋的。

另外一邊萬安樓與玄武則是打了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若論武技跟經驗萬安樓卻是在玄武之上;但,怎奈如今萬安樓已年過半百,遠不及玄武如今正當壯年時期,更加上這些年來萬安樓一直很少動武,有些生疏了;他們二人最終的勝負只能看是誰的體力能耗久些,很顯然,若無其他人插手的話,這一場打鬥最好贏的人必定會是玄武。

隨着時間的推移羅巖漸落在了下風,雨化田的攻勢是越來越急,一招狠過一招,壓迫得羅巖都快喘不過氣來。

一道白光突然閃過,直奔雨化田背後,蕭凌天終於出手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羅巖就快支持不住了。

得到了蕭凌天的相助,羅巖頓感壓力一鬆,手中的雙鞭被他舞動了起來,頓時響起了一片呼嘯聲,那金鞭劃出了一道巨大的金網,向着雨化田當頭落下。

此時另外一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聲,一柄從虛空鑽出的長劍將朱雀的半個腦袋都給劈爛了。

此時客棧外的打鬥聲也漸漸低了下去,顯然已經到了尾聲;神威軍將天監閣僅剩的幾人逼迫得連連後退;神威軍雖然只有四十名在數量上遠遠的低於天監閣的人馬;但是在一開始一陣射殺的時候就擺平了天監閣四五十號的人馬,剩下的人馬雖然依舊比神威軍的要多出一倍有餘;但是,一直在京都養尊處優的天監閣的人馬,又怎麼比得過在塞北黃沙中經過九死一生而磨礪出來的神威軍。

神威軍之所以勇猛,是因爲他們都是從塞北最爲惡劣的環境中磨礪出來的,許多前去磨礪的人稍一不小心就會被那些風沙給吞噬了,就永遠也回不來了;能活着留下來的都能夠成爲神威軍敦煌城最爲精銳的隊伍,這也就是爲何敦煌如此重要之地,卻只有三萬的神威軍和五萬的重甲軍駐守,並且還能威懾住了西域諸國不敢來犯。

三萬的神威軍也是樑封羽經過了數十年的經營才慢慢的建立起來的,就這三萬的神威軍就已經堪比數十萬大軍了;就算是那些常規軍也要比一些其他常規軍的戰鬥力還強。

客棧外,當所有的天監閣人馬躺倒在地面變成一具具屍體的時候,四十名的神威軍還剩37人,其中有幾個身上有帶點傷,其餘的皆全部毫髮無傷。

而此時客棧中的戰鬥也已漸到了尾聲,伍懷徵見龍公子解決了朱雀結束了戰鬥,身子一躍而起如靈猿般,加入了萬安樓這邊的戰團,玄武原本與萬安樓對決就打了個平手,如今伍懷徵的加入頓時使得他壓力倍增,又是數十招過後,玄武終於被伍懷徵、萬安樓兩人斬於劍下了。

場中頓時只剩下雨化田一人苦苦支撐着,蕭凌天手中的劍招越來越凌厲,每一劍都使出了全部力量,他只是想快點解決戰鬥,雨化田一下子就被逼得喘不過氣來;這一邊一波剛平,另外一邊羅巖的金鞭又到,雨化田化拳爲掌,震開了羅巖向他自己砸來的雙鞭,自己身子也蹬蹬蹬的後退了三步,體內氣息一片紊亂,氣血有些虛浮,他剛站穩,蕭凌天的劍又到了。

當蕭凌天與雨化田的劍再次相撞,擦身而過的時候,雨化田左手五指成爪,五指如鋼爪銀鉤般,抓向了蕭凌天的胸口,雨化田這是在拼死一搏,只要重傷了蕭凌天自己就有機會趁機走脫,今日這一局他早已輸定了,如今他只剩一個孤家寡人了,心中早已不想戀戰了。

豈料蕭凌天早有準備,右手輕抖;長劍頓時發出了一聲輕吟之聲,如那九天龍吟般,長劍頓時如軟劍般,劍鋒彎曲回折。

長劍回折,來了個半路攔截,擋住了雨化田那一抓;同時左手成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了雨化田胸口。

蕭凌天的拳頭很厚實的擊在了雨化田的胸口上。

噗,

雨化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軀一個陣搖晃,羅巖抓住機會舉起手上的一對金鞭砸向了雨化田的腦袋。

情勢危急之下,雨化田顧不得自己的身軀還沒有穩定,舉劍格擋住了羅巖的雙鞭;

雖然雨化田避過了雙鞭致命的一擊,但是由於倉促迎鞭,他剛纔那一劍沒有多大的力道,整個人就被羅巖的雙鞭給擊飛了出去,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悽美的軌跡。

雨化田飛出的身軀,正好迎向了蕭凌天再次攻擊而來的長劍,噗的一聲,白衣公子手中的長劍立馬從雨化田的背後貫穿而入,鮮血噴泉般的涌出。

窗外的風呼嘯的吹着,像是一隻野獸在低吼;雪又開始斷斷續續的下了起來,似乎想掩藏住地面上的血跡,,冷風裹帶雪花從開着的窗戶吹了進來,落在肌膚上有種刺骨的寒意。

天空變得慘淡了下來,黑沉沉的;估計不久之後又會是一場大雪吧?三十多名的神威軍此刻都靜靜的站立在客棧外,等着羅巖的新命令,同時避免閒雜人等進入;風雪拍打着他們挺拔的身軀,卻如拍打在古鬆上般,一動不動,像是亙古就佇立在哪裡似的,只有衣袂在冷風中呼呼被吹動的聲音。

啪、啪、啪、、、、

突然清脆的巴掌聲在客棧中響起,聲音來得是如此的突兀,像是拍擊在衆人的心間;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是誰?”客棧中的諸人突然臉色一變,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一個身着錦衣華服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客棧的二樓,此刻正邊拍着掌聲邊從二樓緩緩走了下來,中年人身上隱隱有種殺伐果斷的氣息透露出來。

在客棧的二樓的走廊上站着一排黑衣人,有十二人;有一股凌厲的氣機從那些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像是一柄柄出鞘的劍,透露着鋒芒。

蕭凌天、龍公子二臉色一剎間變得很難看,以他們的身手居然沒有事先發覺有人靠近!這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或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來人絕對是個高手,而且是比他們高很多的高手,因爲只有這樣纔可以完全的避開他們覺察。

望着那名錦衣華服的中年人,蕭凌天跟龍公子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對方人沒有在這裡,就像是一個投影般;但是,對方的人確確實實的在這裡;一種恐懼突然涌現在二人心頭,這是他們生平見過最強的一名高手。

“這場遊戲果然是精彩,可惜結束得太快了!我似乎已經好久沒有看過這麼精彩的遊戲了!”錦衣華服的中年人雙手停了下來,突然有些感慨起來。

“少廢話,讓老夫來領教領教”一旁的伍懷徵突然喝道,多年沒有出手的他,剛剛跟萬安樓聯手斬殺了玄武,早已將他心中的那個癢勁給調了起來。

萬安樓剛想阻攔,卻已經遲了;隨即轉念一想也罷,就讓他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萬安樓也看出來,來人不簡單。伍懷徵一步竄了出去,手中的劍直刺對方面門而去;

望着向自己面門直刺而來的長劍,錦衣華服的中年人動也不動;直到長劍離自己面門還有一丈遠的時候,中年人突然出手,雙手十指彎曲成爪,掌心相對。

原本正在向前疾射而去的伍懷徵身軀突然停了下來,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給阻擋住了,心中暗自催動了全力,臉都潮紅了,依舊無法動彈;手中的劍彷彿被一股巨力鉗住了,再也無法前進分毫,而自己的身軀被劍身上傳遞過來的一股真氣給吸住了,無法脫身;劍剛好停在了錦衣華服中年人的雙掌之間。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中年人冷冷的說道,雙掌突然向回一收,然後再推送了出去;就在這一收一送之間,伍懷徵頓感一股大力宛如海浪般向着自己洶涌而來,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葉浮萍;整個身子突然感覺一輕,整個人突然倒飛了出去。

手中的劍脫手而出,奪的一聲,長劍釘入了客棧的房樑上。

砰,伍懷徵砸落在了遠處的一張桌子上,那桌子一下子就誇了,噗,伍懷徵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伍老弟怎麼樣了?”萬安樓臉色一變,匆忙的跑了過去,扶起了此刻已經受傷的伍懷徵。

“閣下是何人?”蕭凌天望着那錦衣華服的中年人,蹙眉的問道,剛纔那一手若換成自己的話很難做到,而對方卻如閒庭信步般,很是輕鬆。

“哦哦、、、、、忘了自我介紹了”中年人突然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大家可以叫我琅琊。”

“琅琊?”剛扶起伍懷徵的萬安樓聽了,突然臉色大變,“當今聖上身邊的秘密衛隊,九龍衛的琅琊?”

“想不到還有人懂得我”琅琊有些意外的說道。

九龍衛是一支絕對保密的衛隊,每個在進入九龍衛的人,有關於他身前一切的信息都會被秘密銷燬,有關於他的一切都全部被清除,整個人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般,且進入九龍衛之後還要再改名換姓,而且也是絕對保密的,一般只有九龍衛的督主和皇帝纔會知道;如今卻有一個外人知道自己的名號,琅琊的確有一點小小的驚訝。

“看來,閣下也是爲錦盒一事而來的” 蕭凌天暗暗的戒備着,此人站在那邊給他一種如山如淵的感覺。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琅琊望着蕭凌天淡淡的說道,眼神中有光芒在閃爍。

“我想守護的東西,從來都不會輕易的放棄;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蕭凌天迎着琅琊的目光對視過去,眼神中有精芒在變幻。

“如你所願,我就在你身上取好了”琅琊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起來,話音未落人就動了。

右手五指一張,成爪形向着蕭凌天抓來,有銀色的光芒在他的五指間流轉着;五個銀白色的指甲套赫然出現在他的五指上;這一抓來勢兇狠,且快速絕倫;幾乎是在一剎間琅琊就到了蕭凌天 的面前,在他的身後留下了一道殘影。

蕭凌天想也不想的舉劍橫檔在胸前,他雖然早已防備,但是,卻不曾意料到對方來的速度是如此的之快,數丈的距離眨眼間就到。

叮的一聲,劍爪相撞,蕭凌天整個人被對方那巨大的力道撞擊得,在地面上橫飛了三丈遠,剛一落地眼前銀芒一閃,琅琊的第二招又到了。

蕭凌天看準了對方出手的軌跡,手中的長劍一個斜挑而上,向着對方的右手手腕劈去;只見琅琊右手手勢一變,向着那柄長劍抓去;同時一道爪影閃過;琅琊的左手快速的探出,抓向了蕭凌天的面門而來。

這一爪抓下來的話,自己的面目肯定全非了,必定是血肉模糊;看着那抓向自己面門的銀爪蕭凌天想也不想的,將右手的長劍回撤,整個人凌空騰飛而起,避開了那一抓。

琅琊右手手勢又是一變,向着蕭凌天的腳踝抓來;白衣公子在半空中暗提了一口氣,整個人在半空中突然翻轉了一下,變成腳朝上頭朝下,手中的劍化成了一道流光向着琅琊頭頂直斬而下。

看着長劍向自己斬來,琅琊也不躲閃;只是右手一個變幻,由原本的爪變成了拳頭;只見一個銀色的拳頭向着一道流光撞擊而去。

拳劍相撞,只見濺射出了火星點點。

白衣公子在半空中無法完全的發揮出那一劍的威力,而琅琊站在地面上,那一拳完完全全可以發揮出他的全部力道。

在拳劍相互撞擊的剎那,蕭凌天整個人被撞擊得飛了出去,頭朝下的砸落了下來。

“啊,小心”遠處的姜月紗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聲。

就在快落地的那一刻,蕭凌天手中的劍突然揮出,錚的一聲,長劍撞擊在由石頭鋪就的客棧地面,只見一道白色身影翻飛而起,像是一隻翩翩起舞的白***;蕭凌天借剛纔長劍撞擊在地面反彈回來的力道,整個人高高的彈起然後一個翻轉,又變回了腳朝下頭朝上的姿勢。

在掉下來的那一刻,蕭凌天的左手突然快速的探出,一把抓住了客棧屋頂上的一根橫樑整個人立時懸掛在了客棧的房樑上,手中的長劍遙指地面上的琅琊。

白衣公子在房樑之上暗自調息了一下,突然左手一拍,整個人藉此力道,整個人如一隻蒼鷹,向着地面琅琊的位置滑翔而來。

在半空中,白衣公子手上的長劍快速的揮出了上百劍,每一劍揮出都變化成了一道細小的光芒,將一劍的威力高度的濃縮了起來;上百道的細小光芒在一剎間就編織成了一張威力絕倫的劍網,向着琅琊當頭籠罩下來。

看着那張迎頭而來的劍網,琅琊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一絲凝重之色;體內真氣暗自運轉,將所有的真氣都凝聚到了兩隻手掌之上;突然兩隻手掌上的銀色指甲套發出了萬道光芒,在此刻,琅琊的兩隻手掌彷彿幻化成了兩隻小太陽般。

琅琊兩隻手掌快速的拍擊而出,一瞬間就拍擊出了數十掌,蕭凌天的那張劍網一下子就被撕裂了開來;一時間,只見無數的銀色光芒在半空中綻放開來。

“是時候結束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座的“天鷹三十六爪””在滿空的銀芒中,琅琊突然發出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

蕭凌天剛落到地面的時候,身體一個踉蹌,差點站不穩;剛纔在半空中連續的揮出了一百零八劍,每一劍揮出的威力都不容小覷,就算是一塊巨石也可以立劈成粉末;但,這已經到達了他的極限,畢竟在半空中無處借力,體內的真氣沒有辦法無止境的一直衍生出來。

蕭凌天剛站穩身體,就感覺到有凌厲的氣息向着自己撲面而來,如同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又似春雨般,連綿不絕,似永無止境般。

只見銀色爪影鋪天蓋地的向着蕭凌天洶涌而來,銀色的爪牙似乎吞噬了一切,整個客棧中就只剩下滿空的爪影。

蕭凌天眼看着爪牙影已到自己面門,身體來不及調息,就舉劍倉促的迎擊;叮叮、、、客棧中立刻響起了一片金屬相撞的聲響;白衣公子的整個身軀宛如泥鰍般穿梭在了滿天的銀爪之間,手中的劍快速的揮出,將一個個爪影破掉。

然而,客棧中銀色爪影越來越多,琅琊的“天鷹三十六爪”一招比一招凌厲,一招比一招兇猛,而且一招緊扣着一招,如同連環招,破完一招又一招。

終於,最後聽到一聲悶響,只見一道白色身影劃過客棧中;蕭凌天被琅琊的銀爪給拍飛了出去,落到了客棧的門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五道刺目的爪痕在白衣公子的胸口上留下了殷紅的色彩;鮮血從白衣公子的傷口中滲透了出來,染紅了他的白色衣襟;身體上劇烈的疼痛感傳遞到了白衣公子的大腦中。

“哎呀,你怎麼樣了?沒事吧?”一旁觀戰的姜月紗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跑過去欲將受傷的白衣公子扶起。

“要不你試試,看有沒有事” 蕭凌天望着少女,喘着粗氣的調侃。

“哼,不理你了”少女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調侃,突然一撒手;被扶起一半的白衣公子又重重的摔回到了地面。

“啊”一聲驚天的慘叫聲傳來,“你要謀殺親夫嗎?”

“哎呀,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剛纔說着說着就撒手了。”

“大妹子,你是有意的吧?”

琅琊雙手一收,頓時客棧中的滿天爪影都消失不見。

琅琊停下來不停的喘着粗氣,體內暗自調息着;剛纔施展出“天鷹三十爪”消耗了他體內大量的真氣。

就在此刻,突然一絲宛如撕裂絲綢般的聲音響起,只見一柄森寒的長劍突然從琅琊頭頂的虛空中破出,向着正在調息的琅琊當頭劈了下來,這一下若被劈中的話,琅琊整個人勢必成兩半了;此刻龍公子終於出手了,而且還是看準時機的,趁琅琊與蕭凌天對決時真氣未繼的時候突然出現。

然而,琅琊似乎早已有防備,戴着銀色指甲套的雙手突然向上對着長劍拍擊而出;叮的一聲,那柄從虛空中破出的長劍一下子就被他給拍飛了出去,整個身體突然晃了一下;此時,龍公子的拳頭又到了琅琊的身前。

早在剛纔長劍從琅琊頭頂虛空破出的那一刻,龍公子身軀就動了,右手成拳向着琅琊的面門砸去。

只見龍公子左掌一張,那柄被拍飛的長劍錚的一聲,又落回了他的左掌上。

在自己的右拳被琅琊破掉的那一刻,龍公子左手的劍斬了出去,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

客棧中,兩道身影快速的糾纏在了一起,拳風、劍氣、爪影到處是,一旁觀戰的諸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蕭凌天敗了,若龍公子再不是對手,那麼今天他們是死定了,他們這一羣人中就屬蕭凌天、龍公子兩人最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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