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節強敵來襲

躲藏了多日的太陽終於露出來,暖和的太陽光照射下來讓人有一中渾身懶洋洋的感覺,道上的旅客跟商人們皆放慢了匆匆而行的步伐,享受着這午後難得的陽光;然而一輛馬車依舊匆匆而行着,似乎有什麼急事;駕車人戴着一個黑色的斗篷,無法看清對方的年歲;

此人正是蕭凌天,馬車內坐着是姜月紗。

早上從古廟出來之後就跟龍公子他們分道揚鑣了,蕭凌天二人則改行小道,對方既然已經知道自己走大道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再次追上來,如果再來幾個昨夜那樣的高手自己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昨夜古廟中那一戰若不是有龍公子在,蕭凌天要帶着姜月紗離開的話,估計也要落個重傷的下場。

這是一片小樹林,林子中間有一條小溪穿流而過,此時小溪邊一匹馬正低頭飲着水,上游處一塊染血的布被扔在了溪流中,一下子就染紅了一處溪水,蕭凌天小心的將傷口周圍的血跡擦拭乾淨;原本快要癒合的傷口,經過昨夜的一場搏殺又重新被斯裂了開來;

蕭凌天將土黃色的金瘡藥塗在了繃帶上,然後心中猛吸一口氣,將塗有金瘡藥的部位按在了傷口處,蕭凌天暗自咬了咬牙,藥粉刺得傷口一陣劇痛,還好再次撕裂的傷口比先前的小很多,咬咬牙就挺過去了,將繃帶在身體上繞了兩圈,牢牢扎住。

“喂,你好了沒有”突然一道少女的聲音傳來,此刻姜月紗正在他不遠處背對着他,剛纔蕭凌天傷口要換藥的時候少女說非禮勿視,於是乎就轉過身去了,她以爲很快就好了,誰知道自己轉過身去已經好一會兒了,還沒有聽到他說可以了,心下一着急就喊了出來。

蕭凌天將貼身的一件衣服穿上了,這才緩緩的開口到“可以了”。

整個人感覺就像是大病了一場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出來了。

“你的傷口沒事吧?”少女走到了溪邊,一邊搓洗着浸泡在溪水中的那塊染血的繃帶,一邊關切的問道。

“沒事,人行走江湖久了難免會受傷,這點傷口過幾天就好了” 蕭凌天淡淡的說道,就像是受傷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一邊將外衣套上。

白衣公子靠在一棵樹根處坐了下來,這是一個很巧妙的位置,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間的縫隙,剛好灑落在樹根處正端坐着的白衣公子的身上,白衣公子將整個身子都靠在了樹杆上,暗暗舒了一口氣,一臉沉重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少女將洗好的繃帶擰乾了,然後晾曬在了馬車棚頂,這才向着白衣公子走了過來。

“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會有朝廷的人追殺我們” 蕭凌天閉着眼,將頭靠在了樹幹上,聽到少女靠近的腳步聲,突然悠悠的開口道。

突如其來的問話就像是一道驚雷在少女的耳畔響起,嬌小的身軀突然一顫,腳下的步子也隨之一滯,當場就怔在了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被他發現了?

不等少女答話,蕭凌天又從懷中掏出一物扔到了少女的腳下,是一塊金溜溜的牌子,在牌子的正中間是一隻三個足的鼎,三足鼎又有爲社稷之說;在鼎的四周有九條金龍,這九條小金龍排列間,讓人隱約覺得是在拱衛着中央的那個三足鼎,不容任何存在褻瀆。

“江湖傳言,當今聖上手中掌握着一隻神秘的隊伍,叫九龍衛,傳說中九龍衛雖然人數不多,但是卻是個個都是高手,放在江湖中那可都是可以稱霸一方的高手,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塊金牌就是九龍衛身份標示的腰牌,這是我在昨晚襲殺我們那幾人身上找到的”。

蕭凌天睜開眼,望着枝繁葉茂的樹梢將太陽遮住,而陽光卻宛如流水般無孔不入,陽光很調皮的從葉與葉之間的縫隙中灑落下來。

“早在客棧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那晚偷襲我們的人使用的是“連環袖箭”這種箭弩製造工藝甚是繁雜,當今也只有朝廷的軍隊纔會有這個東西,每一個“連環袖箭”的製造成本都很高的,朝廷對於生產這種弓弩的數量也是有着嚴格的控制,鹽幫就算是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搞到了那麼多套的“連環袖箭”,事後想想那日在客棧裡刺殺我們的那個首領跟傳說神刑臺六大神捕之一的冷麪有些相似,但是我不敢肯定,直到昨晚九龍衛出現,我才明白過來。”

“我當時只殺了一個鹽幫的幫主,我想不至於把皇帝身邊的那個神秘的組織九龍衛也給惹來吧?”白衣公子眼神很是平靜的望着少女,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少女將頭低了下來,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不敢直視白衣公子的目光,良久之後眼中有一絲堅毅的神色閃過,心中似乎下了什麼決定似的。

“曾經,我爹爹是位高權重的武安侯,可是在三年前的一個夜晚,爹爹被壞人殺死了,後來我哥哥繼承了爹爹的侯爺位,可是就在前些天,可惡的皇帝無緣無故的就說我哥哥要造反,派人殺了我哥哥,抄了我的家”。

有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滑落,過去這麼久了她以爲自己早已沒有眼淚了,可是每次提及爹爹跟哥哥的時候淚水依然如決堤般的涌出。

原來以爲自己早已經學會了堅強,現在才知道自己脆弱得不堪一擊,那些所謂的堅強只是自己給自己的一個安慰的藉口罷了;當心中的那道幾乎不可磨滅的傷疤再次被揭開的時候,自己的心就像是有刀子在絞般。

“哥哥似乎早就預料到有這一天似的,早在半年前的時候就將我暗暗的遣送出京城,出事那天,哥哥交給周叔叔一個錦盒,哥哥讓周叔叔帶着錦盒跟我到敦煌城去找樑叔叔,周叔叔說那個錦盒裡裝的東西可以還我們清白,後來皇帝好像發現了我跟周叔叔沒有死,於是就派人來追殺我,當時周叔叔爲了能讓我安全的脫身,把錦盒交給了我,自己卻將追兵引開了,我們當時約定好了地點匯合,我在那個地方等了兩天都不見周叔叔回來,然後我就想起了我們分別時候周叔叔告訴我們,如果兩天後見不到他,就讓我一個人帶着錦盒去敦煌城找樑叔叔”。

“可是從小都沒有出過遠門的我又如何知道敦煌城怎麼走,我當時怕被皇帝派來的人給追上,我就隨便選擇了一條路走,後來我就碰到了你。”

“遇見你的時候,我當時正好扭傷了腳,於是趁此機會叫你送我到敦煌,而且你武功那麼好,我沒有告訴你只是因爲我怕我說了之後你就會拋下我不管,我不是有意欺騙你的,只是我怕、、、、、、我怕、、、我怕、、、、、”此時少女已經泣不成聲了。

望着早已泣不成聲的少女此刻白衣公子的心中思緒萬千,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八歲那年孃親就去世,三年前自己的父親也被人殺害了,就在不久前連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疼愛她的人也離她而去,而現在她一個不會武功的柔弱女子卻要面對着朝廷衆多高手的追殺,儘管是在這個情況下,但是她每天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嘻嘻哈哈很開心的樣子,她需要有多堅強的心才能在如此巨大的悲傷之後還保持着一顆快樂的心?又需要多大的勇氣去面對那些傷痛?

望着淚如雨下的少女,白衣公子的心中突然一酸,輕輕的爲少女拭去了臉上的淚水,輕聲安慰道“乖不哭,還有我呢,我知道敦煌城怎麼走,我向你保證我會將你安全的送到敦煌城的”。

幾顆寒星懸掛於天幕中,夜黑得不見五指,這裡是一片曠野之地,舉目四望沒有一處可遮蔽的地方,有火光在這曠野中亮起,遠遠的望去就像是鬼火一樣。

火光映照着少女那略帶疲憊之色的臉龐,少女正愣愣的望着被白衣公子放在一旁的那柄長劍“這是一柄什麼樣的劍?曾經有多少人是死在這柄劍下的”少女心中暗自嘀咕着,嘴上一不留神,就脫口而出“這把劍是不是殺了很多人?”

有風吹過,火苗不停的跳動着。

“我已經記不得它到底爲我殺了多少想前來殺我的人”白衣公子淡淡的開口說道,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在江湖中打滾了這麼多年,他早已明瞭人心的險惡,對於任何想殺死他的人他都決不會放過,因爲對方不會感激你對他的不殺之恩,反而給了對方有了第二次殺你的機會。

“你、、、、”少女遲疑了一下“殺了那麼多人,難道你就沒有一絲的內疚之心?”

“對於敵人我從來都會手軟的,對敵人手軟,相當於你給對方多一次刺殺你的機會,或許就是那樣的一次機會,你就要跟這個世界永遠的說再見了”。

有風從曠野之中吹過,一股寒意從心底冒了出來,少女還想再說些什麼,白衣公子的臉色突然一變,右腳快速的鏟了一下地面,踢起了一片土,向着火堆落去,原本正熊熊燃燒的火堆一下熄滅了;一時之間伸手不見五指。

左手同時拉着少女向旁邊急滾開來,右手抓住了放在地面的長劍“有追兵到了”,白衣公子在少女耳邊低聲說道,話音剛落,兩人耳邊就傳來了一陣“錚錚、、、”的聲響,就在剛纔二人坐的位置此時閃爍出一片森寒的光芒,是暗器。

突然一陣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聲音向着這邊呼嘯着而來。

蕭凌天一把將姜月紗拉入懷中護住,雖然溫香軟玉入懷,但是白衣公子卻已不及多想,真氣注入長劍中,護住了周身,左手則是快速的向夜空中探出。

姜月紗冷不防白衣公子將他拉入懷中,嬌小的身軀突然顫了一下,不過並沒有掙扎,少女頓時就覺得自己臉頰發燙,身體突然有些不自然,長這麼大以來除了哥哥跟爹爹外,她這是第一次這麼貼近的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從小被教導的“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在她腦海中很快的一閃而過。

而此時的蕭凌天根本就沒有發覺到懷中的少女異常,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蕭凌天左手上就抄了一把向他們飛射而來的暗器,有短箭,有飛鏢,白衣公子想也不想的將左手上的一把暗器用力的向着暗器飛來的方向反擲了回去。

暗器迅疾如風的破空而去,去勢比來勢更猛,曠野之中一時之間響起了一陣長短不一的慘叫聲。

此時遠處突然一片火光沖天,追殺他來的人手上此刻點起了火把,此時如狂風暴雨般的暗器聲也停歇了下來。

“蕭凌天你今天是走不掉了,乖乖束手就擒吧?你殺了我們幫主,我們鹽幫十八分舵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突然一道渾厚的聲音從這火光沖天的曠野中響起。

“哎、陳老弟跟他廢話幹什麼,今夜我們河南、西安兩個分舵三百多號人諒他一個小小的蕭凌天能有多大能耐,今夜他就是插翅也難逃了。”

“奶奶的,鹽幫的人什麼時候這麼團結了,兩個不同分舵的人都可以合作” 蕭凌天心中暗暗的嘀咕。

鹽幫十八分舵的人追殺他,都是爲了能夠繼任新幫主之位,在這樣的情況下兩個不同分舵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一起合作呢?個個都怕其他分舵的人走在自己前頭殺了蕭凌天,白衣公子不知道鹽幫這十八分舵中河南、西安兩個分舵的舵主關係比較密切,走得比較近,因此今晚可以一起進行暫時的合作;這也是權宜之計,前些天傳來其他三波分舵追殺蕭凌天的時候全軍覆沒,二人自知蕭凌天此人不簡單。

蕭凌天沉吟了片刻,突然似下了什麼決心,低聲的對懷中的少女說道“你在這裡躲好,千萬別亂動,沒有我的話不要出來”。

懷中的少女突然一驚“你、、、你要幹什麼?”

“我出去打發了那些瘋狗,天亮的時候如果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就離開這裡,敦煌城也別去了,這一路上會有很多兇險,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隱姓埋名的過完下半輩子吧”,白衣公子放開了懷中的少女低聲的說道。

少女突然覺得心頭一熱,眼眶一紅,聲音哽咽道“你千萬小心,我會等你回來的,要走我們也要一起走,你說過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

“傻孩子聽話”黑夜,使他無法看到她那期盼的眼神中夾雜的情意,白衣公子突然身體一動,人就在一丈開外了,正是剛纔火堆的地方。

蕭凌天抓起了靜靜躺在火堆旁的兩個黑色斗篷,然後身體一個俯衝,身體如離弦的箭般向着火光沖天的方位疾奔而去。

兩隻黑色的斗篷被蕭凌天揚起,然後用力的擲了出去,被注入了真氣的斗篷劃破空氣,發出了尖銳的嘯聲,兩隻斗篷沒入了人羣中如兩隻收割生命的轉輪般,擋者披靡,又是一陣長短不一的慘叫響起,人羣中倒了一大片,有數十名的鹽幫弟子死在了兩個斗篷下。

蕭凌天如一隻在黑夜中翱翔的孤鷹般撲向了前方火光沖天的人羣中,在這過程中,白衣公子左手從地面上抓起了一把石子,左手連續的將石子彈出,頓時火光下的鹽幫弟子又是一陣慘叫聲傳來,又倒了一大片,被蕭凌天灌注人內力的石子如子彈般剛猛。

“給我攔住他,放暗器”人羣中有人大聲的命令道。

頓時一陣狂風暴雨般的聲音呼嘯着想黑夜中的蕭凌天襲來,蕭凌天將手中的劍揚起,只見一道由劍氣組成的白色屏幕在白衣公子身前徐徐的展開來,那些飛射而來的暗器落在白色屏幕上,頓時一陣叮叮的聲響傳來,那些暗器全部被阻隔在了屏幕外面,無法傷到白衣公子分毫。

就在這一會兒的功夫,蕭凌天就已經到了人羣跟前,只見一道如月華般的光芒衝入了鹽幫弟子中,頓時慘叫聲,兵器相互撞擊的聲音在這個沉重的夜幕下的曠野中響徹了起來。

白衣公子剛走不久,少女就聽到了火光沖天的地方響起了一片慘叫之色,緊接着又是一陣金戈交擊的聲音傳來,少女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暗自叨唸着“佛祖保佑,保佑他沒事,佛祖保佑、、、。”

又是一陣血光飛濺,蕭凌天手中的劍又一次的在一名鹽幫弟子的喉嚨劃過,頓時那名鹽幫弟子宛如一截木樁般倒了下去,此時白衣公子早已殺得雙眼通紅,他身邊的地面上早已躺了數十具的鹽幫弟子的屍體,都是喉嚨一劍斃命的。

此時白衣公子右胸的衣襟上鮮血直流,經過剛纔一輪搏殺,他那尚未癒合的右胸傷口又裂了開來。

蕭凌天將手中的劍一掃,頓時逼退了五、六名逼近的鹽幫弟子,左手則是抓住了一柄正往自己腦袋落下來的長刀,有血從蕭凌天左手的指縫間、掌根處流了下來,蕭凌天心中突然猛提一口氣,左手一用力,只聽咔擦一聲,那柄長刀在白衣公子的左手上斷成了兩截。

那名鹽幫弟子臉上露出一陣驚駭之色,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生猛的人,還沒有等他從驚駭中醒轉過來,他便覺得自己胸口一涼,只見斷掉的一截刀尖從自己的胸口鑽入了自己身體中,然後他便失去了知覺。

蕭凌天手中的劍再次的在一名鹽幫弟子的喉嚨中抹過,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白衣公子只覺得自己後背傳來了一陣劇痛,一把刀砍在了他的背上,白衣公子想也不想的將右腳朝後面踢了去,只聽背後傳來了一聲慘叫聲,然後是砰的一聲,有重物倒在地面的聲音。

此刻蕭凌天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力乏的感覺,剛纔的兩隻斗篷加上後來的石子一陣亂射已經消耗了白衣公子不少的真氣,如今又經過了這一陣的砍殺,蕭凌天體內頓時有種真氣不濟的感覺,他手中的劍依舊在不停的揮舞着,收割着生命,但是明顯的比剛纔的動作慢了許多。

剩下的數十名的鹽幫弟子此刻早已被蕭凌天殺得心中泛起了陣寒意,哪裡會注意到白衣公子揮劍動作的快慢,此刻的他們心中早已萌生了退意,但是怎奈自己的頭還沒有下後撤的命令,拿兵器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着。

“都給我住手”突然一聲大喝聲傳在了衆人耳中,那些鹽幫弟子聽頓時一下子退了開來,離蕭凌天有三丈遠。

有三道人影從遠處的黑夜中慢慢走到了火光照射得到的明亮處,兩個中人,一個手拿一把鋼刀,一個手拿長劍,此刻那個拿大刀的中年人的大刀正架在一個少女的喉嚨處,那少女正是姜月紗。

“蕭凌天給我乖乖的放下兵器,不然的話這個小妞的腦袋就保不住了”那個手拿大刀的中年突然衝着此刻正站在屍體間暗自調息的蕭凌天厲聲警告道。

“不要管我,殺光這幫壞人,不然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原諒你的”在火光的映照下少女眼中含淚,似乎是這些天她見識了太多的死人與鮮血,此刻的少女既然沒有一絲的害怕,相反還是一幅視死如歸的表情。

啪的一聲脆響,那中年人狠狠的甩了少女一個耳光,嘴裡不停的咒着“臭娘們你給老子閉嘴”。

“你他媽的給我住手,你如果敢再動她一下我就殺光這裡的所有人”一身染血的白衣公子突然對着剛纔甩少女巴掌的中年人大聲的警告道,噹的一聲,蕭凌天手中的劍掉落在地面。

拿刀的中年人突然嘿嘿笑道“早這樣的話,這小娘們就不會、、、、、、”中年人的話說到一半,突然異變突起,那個手拿長劍的中年人動了,一劍把捅進了那手拿大刀的中年人胸口中。

“陳老弟別怪哥哥無情,怪就怪這幫主之位只有一個”中年人望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中年人冷冷的說道。

“陳舵主、、、、、”此刻離蕭凌天三丈遠的鹽幫弟子中有人突然驚呼一聲“兄弟們爲陳舵主報仇啊!”

一時之間,那羣鹽幫弟子間就開始互相殘殺了起來,河南跟西安的兩個分舵的弟子開始互相廝殺了起來。

持劍的中年人冷冷的望着那些互相廝殺的鹽幫弟子,只要有這個少女在手就不怕蕭凌天不就範“蕭凌天你如果不想這小娘皮死的話,就拿起你的劍往自己胸口處捅兩下”,中年人將劍架在少女脖子間,對着白衣公子威脅道。

“幫我殺了他,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早已淚流滿面的少女衝着此刻屍體間正慢慢撿起長劍的那道人影大聲警告道。

“看不出來你們感情這麼好哦”中年人調侃的聲音突然在少女的耳畔響起“你放心,我會讓你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你面前”。

“你卑鄙”少女狠狠的罵道。

“我卑鄙?很好,等他死後我就對你做出更卑鄙的事的,哈哈、、、、、”中年人突然仰天長笑道。

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的聲音,中年人長笑的聲音突然頓住了,三枚短箭正從他的太陽穴穿過。

“不知死活”黑暗中突然有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在那中年人鬆開手轟然倒地的一刻,少女朝着白衣公子跑了過去,“你沒事吧?”少女扶住了此刻正以劍佇地的蕭凌天。

此刻蕭凌天的眼神怔怔的望着前方,有人影從前方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怪臉。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龐?不、應該是半張,那是半張剛毅而冰涼的臉龐,如他另外一邊由鐵打造的面具,他的聲音也如鐵冰冷,不帶一絲情感“這裡就是你們逃亡的盡頭了”。

有五道人影在來人的身後站了開來,隱約有種堵住蕭凌天去路的架勢。

唰唰、、、、、、

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的聲音再次的響起,正在互相殘殺的鹽幫弟子突然一陣騷亂,慘叫聲迭起,經過剛纔一瞬間的殘殺,鹽幫弟子又倒下了一大半,還剩下三、四十個,此刻那些剩餘人紛紛中箭倒下。

“礙事”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蕭凌天身後的方向響起,一個像是中年文士模樣的人從那黑暗中走了出來,還是五道人影在來人的身後站了開來,攔住了蕭凌天的去路。

“呵呵,想不到今夜我蕭凌天既然可以同時碰上神刑臺的兩大神捕鐵面跟細雨!就算我今夜死在這裡想必也不會很丟臉吧?”染血的白衣公子突然長笑道,右胸的血已經止住不再滴落。

“藉口只是適用於弱者,強者是不需要理由的;今夜的你們已經沒有了去路,”如文士的細雨突然慢悠悠的開口道,“每一個故事都會有一個結局,而今夜這裡就是結局。”

“你們的逃亡只是無畏的掙扎,天下是皇帝陛下一人之天下,不管你們身在何方,都逃離不了皇帝陛下的掌控”。鐵面冰冷的聲音響起。

“做了,不一定有結局,不做,就一定沒有結果,這就是人生的意義”蕭凌天散落在雙肩上的長髮,隨着夜風飄揚了起來。

“一個沒有意義的結局,就算是做了又有多大的意義?你們這些愚昧的人,爲了本沒有意義的結局,而堅持着從一開始就沒有意義的過程”細雨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譏諷之色,在他看來這是一件多麼的愚不可及的事情。

“總比你們從一開始就放棄的強”突然一道帶着一絲滄桑的聲音在曠野的上空響起;黑暗中有兩道人影走來, 是兩個年過半百的老者。

“萬叔叔、伍叔叔”當看到來人的時候,在蕭凌天身邊一直不說話的少女突然驚呼道,這二人正是被舒晉、程嘯二人從無情屠刀下救走的五軍都督府萬安樓、禮部侍郎伍懷徵。

“老朽萬安樓、伍懷徵見過郡主”。兩人齊聲道。

“哎、、、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郡主了,兩位叔叔直接叫我名字吧”少女擺了擺手,阻止了二老下拜行禮。

“天下雖亂,但是禮數不能亂,但是你永遠都是我們心中的郡主”。

那日萬安樓二人與舒晉、程嘯分別了後,便一路北行前往敦煌,同時在暗中探查姜月紗的消息。

鹽幫全天下追殺蕭凌天的事情早已鬧得江湖中人人人皆知的情況,在通過那些江湖人士繪聲繪色的講述蕭凌天被追殺的情景的時候,萬安樓二人敏銳的撲捉到了什麼,便一路追尋着鹽幫人馬的足跡尋了下來,今夜纔會尋到此處。

“兩個落網的要犯?這個遊戲是越來越有趣了!”鐵面冰冷的臉龐此刻突然出現了一絲玩味的表情,似乎是看到了極其好玩的東西似的。

“依舊是徒勞的掙扎”細雨很是不屑道,停頓了下“時間似乎已經不早了”。

細雨剛說完,手中的劍一抖,只見滿空的劍氣向着蕭凌天襲殺而來,那劍雨宛如春雨般細膩,連綿不絕,鋪天蓋地而來,在那劍雨中似乎透露着無盡的生機,正所謂處處生機;然而生之極致是爲死,死之極致是爲生;細雨這一招看似處處都透露着生機,其實處處又是絕地,江湖中不知道有多少高手死在了細雨的這一招下。

蕭凌天將手中的長劍連續的揮斬而處,頓時道道劍氣在半空中編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那劍網一下子就將滿天的劍雨包裹住,頓時一陣叮叮的聲響在半空中響起,劍氣肆虐着切割着四周的荒草。

當響聲沉寂的時候,兩道身影轟然的一聲碰撞在一起。

而另外一邊萬安樓跟鐵面碰撞了起來,伍懷徵則留在原地護住姜月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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