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十八章 第三大戰

“公子悠,你不是辦完事會盡快回來嗎。你做什麼去了?”皇上道。

公子悠擦了擦汗道:“回皇上,悠事一辦完,就立刻回來了,如今的形勢悠剛進來就已經聽說了,悠……咳……”公子悠話未說完,忽然一口血噴出來,忙從懷裡掏出絹子,捂住了嘴。

許羽忙向前一步道:“公子怎麼,受傷了?”

“悠只是路上趕得太急,一時有些急火攻心,不妨事。”

皇上聽他說趕路趕得急火攻心,不由得覺得很有面子。緩了緩臉色道:“平身,快賜坐。”

公子悠坐下,便道:“蓮王攻打胡蒙縣……董將軍若鎮守,悠認爲,應該改造一下裝備……若蓮王從城門西方……”

“賢弟,董將軍在上一次戰役中身受重傷,恐怕要修養一段時間……”皇帝說到此處,欲言又止。

公子悠“啊”了一聲,也低頭深思起來。他當然知道董貴受傷,但若說重傷,那倒還不至於,皇上在想什麼,公子悠用膝蓋都能猜到。但他卻還是說:“胡將軍目前可有何軍事在身?”

他這問了等於白問,公子悠心裡明白,就算這胡將軍如今閒得蛋疼,皇上也不會讓他出戰。果然,皇上聞言,淡淡開口道:“胡將軍鎮守邊關,無暇顧及。”

如今蓮王就要攻上隨城了,還鎮守個屁的邊關,公子悠在心裡哼了一聲,這才道:“那金將軍……”

“賢弟,西部水災,朕正欲派金將軍去賑災。”

金將軍聞言,簡直是淚流滿面,要他去賑災?怎麼之前從沒有收到任何風聲呢?

公子悠這才從椅子上站起來,道:“那皇上意欲安排何人支援守城,小人直接與他談。”

皇上聞言,拿眼神示意許羽,許羽忙向前一步,奏道:“皇上,依臣之見,公子悠英勇無雙,智計百出,蘇城之戰在完全不利的狀況下,以極小的代價反敗爲勝。臣認爲,應當由公子悠爲主帥,胡將軍前鋒,金將軍右翼,待董將軍傷好,便爲副帥,攻打慕王軍。守住胡蒙縣。”

剛纔還要被安排賑災與守邊關的金將軍與胡將軍同時愣了一下,驚異地看向許羽。

“這……西部賑災……”皇上故作遲疑道。

“皇上,此時戰事要緊,水災,稍後再作商議。”許羽大言不慚道。

皇上這才試探性地問公子悠道:“賢弟你可願意帶兵?”

公子悠沉思了半晌,故作沉重道:“董將軍受重傷……既然如此,悠願擔此重任。”

“好!”皇上從龍椅上站了起來,擊掌道,“如此甚好,公子悠,朕的兵權,就暫交給你。”

公子悠單膝點地,道:“悠領命。”

“悠這就下去準備一下,”又道,“悠還有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上道:“賢弟,但講無妨。”

公子悠道:“悠想借皇上眼前的紅人,許羽軍師一用,不知皇上可捨得?”

皇上早當許羽是心腹,聞公子悠此言,正中他下懷,有許羽在,便不擔心公子悠會發動什麼兵變了。“這有何不可,許羽,你便隨公子悠去吧。”

許羽道:“臣領命。”

公子悠下朝後,便回了自得苑,沐浴,又換了件衣裳。又備了些常用的物品,最後看了一眼這已裝飾得金碧輝煌的院子。向許羽道:“此處,公子悠住了12年,如今,本公子想起那日令兄與英兒幫本公子除草的日子,明明纔過去數月。竟像是已經有千年。”

許羽微微帶着笑意,並不答話。

公子他悠道:“物事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如今,也不知道英兒怎麼樣了。”

公子悠目光飄渺,不知不覺又走出了門去。緩緩走到了養雲閣。

依然是硃紅色的大門,公子悠推開門。裡面當然不可能有人。公子悠站定,彷彿又再次看到那個滿頭紅髮的女子,被人按在地上鞭笞,緊緊咬着嘴脣,揮手叫自己離開的場景。

公子悠嘆了口氣,臉上十分少見的顯出了一絲憂鬱。

許羽站在旁邊,忽然開口道:“等公子大權在手,將奇葩公主接到身邊來吧。”

公子悠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道:“她真的是一個與衆不同的女子。”

說完這句,公子悠便不再開口。看着同樣已經裝飾得金碧輝煌地的院子,良久,才指着那一顆桃樹道:“奇葩極愛這顆樹。她說,這顆樹能聽懂她講話。”公子悠說到這裡,笑了一下,“也許是受了委屈,跟這顆樹訴苦吧。真是難以想象,像她這樣一顆小野草,是怎麼在這深宮裡長大的。

而且還成長得如此亭亭玉立,堅強樂觀,可愛勇敢。

公子悠走至桃樹下,摩挲着那粗糙的樹幹,道:“樹啊樹,如果你真能聽得懂人話,那你一定是一個妖精。妖精,拜託你,把奇葩給我帶回來吧?”

公子悠說完,也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但是,誰能把奇葩給他帶回來?

許羽從未見過公子悠竟然還有如此一面,不由得既驚異,又有些傷感。想要開口安慰一下,嘴脣動了動,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公子,馬車已備好,該走了。”公子悠剛從養雲閣出來,就有小廝前來通知。公子悠點點頭,最後再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轉身便向外走去。

呆得再久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終究還是要走,有什麼可留戀呢?這一次走,可能再也回不來了。公子悠的整個童年,整個少年,在這裡消耗的所有的時光,好的壞的,甜的酸的,從這一刻,全部離去,再也不會回來。

公子悠坐在馬車上,身後是長長的軍隊和護送隊伍,馬車行了一會,公子悠實在忍不住,掀開了簾子,再一次轉身,看着那越來越遠的北蘇皇宮。公子悠,你出來了,終於出來了。他對自己說。

公子悠閉上眼睛,緩緩放下簾子,復又坐進車裡來。許羽遞了一杯水上來,道“離胡蒙縣還有一定距離,主公,喝點兒水,休息一會吧?”

公子悠哪裡睡得着,滿腦子裡都是離開的澎湃感情,

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是盼了很久的事,終於達到,卻總是抱着一種不真實感。

“羽,你會想念這裡嗎?”

許羽道:“自然。這是我的家鄉。”

公子悠悠閒地斜躺在馬車上,笑容慵懶道:“這是你的家鄉,但是,這裡卻承載不了你的夢想,許羽,離你們兄弟相聚的時間,恐怕不長了。”

許羽點頭道:“我等着。”

馬車輕輕晃動,在這荒蕪的大路上疾馳而去,激起一地塵土。

公子悠帶來5萬援軍,浩浩蕩蕩直奔胡蒙縣而去。

但至次日凌晨時分,離胡蒙縣還有十里地的時候,卻是停了下來。公子悠從馬車上下來,他並未參與點兵,但是從他出現在衆人眼前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個承擔了整個北蘇旦夕的他國少年,足尖輕點,飛身上了一塊高地。如霜一般的眼神掃過將士們的臉,舉起手中的長劍,道:“兄弟們,今天,北蘇472年,九月二十日,記住這一日。這一日將是慕王軍的死期,我們會讓他們,在我們腳下求饒,在我們腳下悲泣。兄弟們,都給我挺直了身體!”

浩蕩壯觀的隊伍中,鴉雀無聲。高空中,一隻雄鷹“嗖”地飛過,瞬間就不見了蹤影。公子悠牽過自己的戰馬,翻身坐上去,道:“兄弟們,你們是都是北蘇最堅強的男兒,最勇武的戰士,只要打贏了這場戰,咱們便吃香的喝辣的,睡女人,一個人睡十個八個!”

隊伍裡立刻響起曖昧的笑聲。

公子悠接着道:“咱們的家人還在等着咱們建功立業,打贏了這場戰,咱們有了功勳,就能讓他們吃得好點兒,穿得暖點兒!兄弟們,怕死嗎?”

“不怕!”

“你們不怕,但我公子悠怕,我不想死,我要活着,而且我要活得好好的,讓所有人都羨慕地活着,你們呢?你們想活着嗎?”

“想!”衆將士齊聲答道。

“你們想天天吃肉嗎?”

“想!”

“想天天睡漂亮的女人嗎?”

隊伍裡騷動了一下,但卻是更加震天的回答。“想!”

“很好,那便隨着本帥,一起衝吧。蘇軍威武!”公子悠舉起劍,臉色微紅,高聲叫道,“蘇軍威武!”

“蘇軍威武!”五萬將士齊聲叫道,聲音像是要把那天都要掀掉。

公子悠很滿意這樣的效果,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就連許羽,也不由得被公子悠這一翻話,說得熱血沸騰。

“胡非何在!”公子悠轉身道。

“末將在!”身後一位高達九尺的中年男子閃身而出,單膝點地,面容嚴肅。

“速領一萬精兵。從北迂迴至蒙縣西門設伏。注意,要隱蔽,化裝難民,或是百姓,分批行進。”

“末將領命!”

“金居!”

金居將軍洪鐘一般的聲音隨着堅定的步伐向前一步,在公子悠腳下下拜。“未將在!”

“帶兩萬人馬,迅速從此地轉去於城,把於城拿下。同樣,注意隱秘行跡。”

“末將領命!”金將軍站了起來,但有些不解地看向公子悠。

公子悠淡淡一笑,道:“於城在董將軍手下失守,本王要將它拿回來。”

“但是,慕夜留了三萬軍隊鎮守。”金將軍道。

“有何困難嗎?”公子悠聞言,兩道寒光一樣的視線向金居射去。

金居定了一下,道:“沒有問題。”

“好,其他人,原地待命!許羽,本帥將這兩萬人交給你,就地紮營。”

“是,小人領命,”許羽應諾,看了一眼公子悠,便低頭深思起來。好半晌,他才驚訝地擡起頭,見到公子悠正一臉高深莫測地望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金將軍與胡將軍各自點兵去了,許羽便待他們走後,便開始安排就地紮營。

公子悠走進帥營,要來紙張,奮笑疾書。

而在離他們十里地的胡蒙縣內,一身戎裝的健壯男子看着眼前通報的小兵,雙眼幾乎噴出火來。“你說,公子悠在城外十里就地紮營?”

小兵頭幾乎要貼進地裡,道:“是的,孟將軍,公子悠在城外十里紮營。”

“他在搞什麼!”孟波忍着想罵髒話的衝動,叉腰站着。半晌,才又問:“敵軍情況怎麼樣?”

“他們應該也收到援軍消息,現在正在休整。”

“將軍,依小人看,公子悠很低快便會與將軍聯繫,請將軍稍安勿躁。”消瘦的軍師摸了摸鬍子,微微笑道。

果然,不消片刻,便收到公子悠的消息。孟波迅速接過,一目十行看過,便將其交給軍帥,軍師看過之後,整張臉色蒼白,就連嘴脣也顫抖起來。半晌才道:“這……”

“怎麼?”孟波根本就不明白,公子悠信中所寫讓他像徵性的抵抗一下就棄城,是何意思。但見軍師臉色,便急道:“怎麼?”

軍師顫抖了半晌,才道:“按照公子悠所說的辦吧!準備火油,將城內澆遍。”說着,他便再不說話,嘆了口氣,轉身下了城樓。

公子悠的意圖很明顯。他要將慕夜引進裡內,然後引火燒死。

從城樓上遠眺,可以看到遠處有黑壓壓的一片營帳,慕夜正站在那帥營前方,望着那座城池。蓮王剛從一陣咳嗽中緩過來,問道:“這公子悠想做什麼?”

慕夜抿脣道:“不清楚。”

李社剛處理好一宗逃兵,也走上前來,道:“公子悠援軍遲遲不前進,不知意欲如何?”

“難道他不打算出兵?”慕夜想起那日在於城,那悠揚的笛聲,莫非公子悠真是在默默幫助自己?他慧眼識英雄,認定了皇帝是個草包,想要投靠蓮王?

這個可能性剛從腦子裡冒出來,慕夜便將它壓了下去。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至中午時分,公子悠依然沒有動。但胡蒙縣卻是飛來一名小將,開始對着慕夜的軍營叫罵。

“這孟波是不是有問題,我們不打他應該偷着樂

纔對,還敢挑釁,他活膩了?”

李社道:“公子悠援軍不動,賣的是什麼藥?”

正在深思,忽有人來報:“報--公子悠人馬開始向胡蒙縣進發。”

慕夜吸了一口氣問道:“他有多少人馬?”

“大致是兩萬。”

慕夜嗤之以鼻,“兩萬人,通知下去,攻城準備。”

李社卻道:“公子悠應該是帶的五萬人馬,怎麼現在才2萬,還有3萬人呢?”

小兵道:“沒見其他兵馬的蹤跡。”

李社驚道:“莫非之前探報有誤?”

慕夜不耐煩道:“不管那麼多。準備攻城。”

胡蒙縣城門上。“將軍。慕夜來了。”

孟波點點頭。“本將軍的大軍撤出去了沒有?”

“回將軍。撤了!”

孟波道:“好,準備迎敵。”

一瞬間,悠揚的號角吹響,天地之間鼓聲震天,喊殺聲迅速充斥了整個世界。慕夜眼神肅穆:“投石器準備!”

“雲梯架上!弟兄們,衝啊……”

“殺--”

“殺--”

堅硬的城門,被慕王軍不停地撞擊,城樓之上,幾排弓箭手射下一批批准備翻上牆的敵軍,但是有幾個將士在這如雨的箭下英勇地上了牆,斬下敵軍的頭顱,頓時賤上了滿頭滿臉的熱血。

“啊--”瘋狂的嚎叫響徹天地,斬下人頭的士兵使慕王軍士氣大振,一瞬間更加蜂擁地往城樓上爬。

孟波被對方氣勢壓制住,兵敗如山倒,竟然出現驚慌逃竄的景象。慕夜冷哼一聲,夾了一下馬肚子,親自指揮撞門。

片刻,城門被撞開。慕王軍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般,迅速衝進城來。抓住還在逃竄的幾個小兵,當場斬殺。

慕夜勒住馬繮,環顧一圈,皺起眉頭。

李社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只有這麼幾個人,其他人呢?

正想着,只見鄰街忽然響起了喊殺聲。慕夜道:“殺……”

話音剛落,戰馬已經飛奔出去。慕夜帶領軍隊衝上去,卻見幾名小兵敲鑼打鼓,正在造聲勢。

李社驚道:“中計了,快撤!”

蓮王好不容易策馬過來,只感覺心口像是火燒一般,喘不過氣來。慕夜臉黑如鍋底,一雙暴戾的眼睛幾欲噴出火來,道:“撤!”

正當慕夜準備撤退時,城門卻悄無聲息地關上了。慕夜睜目欲裂,大聲叫道:“快,開城門。”

雖然他還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城內無人應戰的情況讓他心裡警鈴大作,帶着軍隊就直接要往外衝,可是,卻在他接觸城門的一瞬間,忽然無數火箭從天而降,而那原本很正常的街道,一瞬間就被火箭點燃。

令人窒息的熱浪瞬間撲面而來,大火以燎原的架勢,將整個城門都包裹起來。慕夜擡頭,只見那城門之上一排排弓弩手正面容肅穆的發出一根根奪命的火箭。

“保護王爺!”李社大叫一聲,迅速抓住蓮王,將他用力甩上自己馬背,接着便往外衝。

慕夜在這漫天的大火中幾乎氣得要吐血。大叫道:“公子悠那個屠夫,城內還有幾萬百姓,他也棄之不顧?”

李社一邊往外衝,一邊道:“瘋子!”

哀嚎聲,叫罵聲,大喊聲,城內的局勢混亂一片。李社帶着蓮王衝出了好幾次,皆因爲前面已經毫無紀律可言,被亂了陣腳的士兵攔了回來。最後不得不舉起刀道:“都給我讓開,否則無赦!”

可是哪裡有人聽他的?空氣中瀰漫着焦臭味,還有一絲烤熟的肉味,李社躲過一支火箭,舉起刀,看着快要昏厥的蓮王。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殺出一條血路,將擋在前面混亂不堪的戰士一刀刀解決掉。

慕夜跟在後面,雙目幾乎要迸出血來,拳頭緊緊握着。看着李社將自己的士兵一刀刀砍倒一片,一口牙都快要咬碎了。

可是,除此以外,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慕王,西門那邊沒有火。”忽然衝上來一個小兵,臉上已經被煙燻得漆黑,指着西門叫道。

慕夜看着城門上那些弓箭手,想着難道這些人之前是藏在城牆裡?這種情況下,只要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都不會選擇從正城門出去。那麼多弓箭手在上面,誰知道冒死上衝上去,等待他們的,難道不是更多的兵力?

然而事實上,公子悠孟波留下來的,也僅僅只有這些弓箭手而已。如果他們衝上去,公子悠的援軍尚在路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然而可惜的是,慕夜與李社,都沒有想到,城樓之上,只有這百名弓箭手。

於是,他們帶領着其他兵力,向西門逃了出去。

距西門三公里地,有一處小山坡,一位背上插着一小旗的小兵從茂密的樹叢裡冒出頭來,輕聲道:“胡將軍,怎麼沒有任何動靜?”

身旁的草叢一動,胡非剛毅的臉出現其中。仔細聆聽了一下遠處的動靜道:“不知道公子悠在打什麼主意?”

小兵道:“公子悠讓咱們埋伏在這裡,定然有他的安排。當日蘇城之戰,公子悠兵行險招,也是打了司空落一個措手不及,胡將軍不用擔心。”

胡非皺眉道:“你參與過蘇城的戰鬥?”

小兵點點頭,忽然神色緊張道:“來了。”

胡非一驚,立刻屏氣聆聽,果然聽見那隱約的馬蹄聲,心道這公子悠神機秒算?慕夜攻下城以後,竟然馬不停蹄地向西撤退?

他尚且不知道,胡蒙縣的所有百姓,以及慕夜的部分兵力已經葬身火海,再不撤,就只有等着全軍覆沒。

李社扶着蓮王,見他面容憔悴,不由得哀嘆道:“王爺,您怎麼樣?”

蓮王胸口如火燒一般難受,重重地呼吸了幾口,纔有閒暇開口道:“無妨,繼續走吧。”

李社卻停住了腳步,深邃的雙眼往前方張望了一下,道:“咱們不前進了。”

慕夜大吃了驚,暴戾的雙眼中露出一絲疑問,道:“不前進?難道等公子悠的援軍上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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