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一個女孩坐在自己面前,王東王副局長說不驚訝是假的,他先是一愣,拿着撲克牌的手亦是一頓。
她說:“二十一點。由賭方發牌。”
她說她要和他賭,賭這種他連贏了二十多萬的他賭的賭局。這讓王東看來她很不自量力!因爲他最擅長的就是這種賭局。
王東手中仍舊拿着撲克牌,勾起的嘴也讓人覺得有沒有掩飾好的不屑。他挑眉看向面前這個歲數不大的女孩,問:“你會玩嗎?”
白璃輕笑,看着旁邊越來越多的人,輕點了兩下頭,“會。”她自然會,這些賭術,她可是從十歲就開始學了,到現在都偶爾有在玩。表面上這些賭博都是靠運氣,其實都是看人的速度快不快。
二十一點:每人分兩支牌。你可以選擇添牌或是不添牌,點數加起來更加靠近二十一點的贏,不過手中牌的點數超過二十一點就爆了——直接輸。J、Q、K分別爲11、12、13,兩隻鬼是不算買裡邊的。
王東打量着這個女孩,巴掌大的臉白皙,一雙眼睛就要佔了臉的三分之一的地方,並且黑色的瞳孔好像是有靈性一般,清澈漂亮。他說:“那你準備賭多少錢?”
白璃無聲而笑,手一伸,示意他要放下手裡的撲克牌,“三局兩勝,贏的人得到對方所有砝碼。”看着王東把撲克牌放在桌子上,微微一笑。
她的話剛說完,葉書就拿着放有不少砝碼的端盤走來。她身後,還有原本在與人說話的郭建。兩人的到來和葉書手上的砝碼,讓其他人對白璃這個女孩略微側目。
猛然間,白璃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王東的身份,他身份的價值要遠遠超過他連續贏的三十多萬。眨眼間,白璃的眸光已經變了好幾遍,從最初的在骨子裡顯出的不信邪,到現在的爲利益而轉變的情緒。
此時,約克和比利兩人正在昨天游泳的河邊——游泳,石子灘上放在兩人的行當。能夠在這個快節奏的城市裡還能尋到這麼清澈的水源,也實屬不易了。
一個美國人和一箇中美混血的男人已經游到了河中心,有感應般的,兩人同時看向對方而點頭,不約而同地游回岸上。
約克裸着的上身沒有一絲贅肉,八塊腹肌閃瞎了比利的眼。腹肌對於常年待在醫院、和醫打交道的比利還是很遙遠的。
喝水的空擋,比利轉頭看向約克,後者也正看着他。約克說,“你先歇會,我再去遊一會。”說完,就把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扯下來,再次走向河水。
處於約克背後,比利的目光跟着他走,背後一個顯眼的紅色印記。那種紅色,比利在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錯以爲是鮮血。印記有兩個巴掌大,是一個紅色的軲轆頭。
圖案特別像真的。
約克說,這圖案下邊鑲有芯片,芯片也是一個信息庫,是記錄EO成員信息的信息庫。只要是EO的成員,背後就有這一個印記,身上也鑲有芯片。
幾年前組織的技術不發達,前幾批的成員背後鑲入的芯片沒有追蹤系統。這也是現在雲少離追不到血豹和血鷹的主要原因。
聽約克跟他說的話,比利知道,身爲EO成員的血狼,也就是白璃——身上不但有這慎人的印記,還有被鑲入身體的芯片。
遠處,約克已經游出好一段距離了。比利看着,舒展了手腳,才向河水走去,繼續游泳。
賭場內
副市長王東和一個年輕女人的賭局引得不少賭徒的圍觀,倒不是因爲他們兩人的身份,而是因爲他們兩人在一次三局賭五十萬。
王東之前手上有三十多萬,一看到葉書端來五十萬的砝碼,就又添到了五十萬。五十萬,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雖然不多,但是也很少有人會在一局無關緊要的賭局上面花五十萬。家華是加上發牌的還是賭場的法人——郭建。這讓這場普通的賭局變得不普通。
葉書站在白璃的後邊,不知道爲什麼,她能夠感受到白璃現在的輕鬆悠閒,她相信白璃不會輸。雖然她不知道白璃會不會賭博。應該說是一種本能,本能的相信。
第一局,白璃的牌是一張6和一張7;王東的牌是一張9和一張J。白璃添牌,得到一張6。王東20點,白璃19點,這一局,王東勝。
這樣的結果讓郭建皺起了眉頭。他想不明白這究竟是不是白璃的本事。葉書只是緊了緊眉心,又很快舒展開,且露出了自信又如同剛剛綻放的黑色曼陀羅——妖豔又美麗。她相信白璃不會輸的,這些日子的解除,她相信白璃不會做什麼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也一定有把握。
白璃的確有把握,不過不是在這個賭局上取勝,而是有把握憑着這場賭局和王東王副市長搭上關係。
新市長她還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新市長有什麼容易讓她入手的癖好,如果能真的和市長合作自然是好,但是能和王副市長搭上關係不也是一件好事?
能花錢買來的關係,她都喜歡,都會去做。
白璃顯出她的牌,倒是一點都沒有介意王東比她多出一點,“王先生真的是好手氣啊!這一局,王先生勝。”說完,就示意郭建洗牌。不管郭建是不是真的因爲她而敢着她,至少現在自己是他的老闆,這樣做不過分。
郭建手在桌面上一掃,上邊的牌就被收走了。麻利地洗牌之後,郭建又給他們兩人分了兩張牌。
白璃在綠色的桌布上拿起兩張牌,這牌——很好!竟是兩張2,才4點。白璃看見這樣的點數,挑脣笑得無所謂。另一邊的王東牌還是可以的,兩張牌分別是8和6,至少兩人沒有補牌的現在就要贏過白璃。在周圍的一輪聲中,兩人分別補了牌。王東拿到的是一章1,白璃拿到的,卻是一張K,也就是13。這一回,她贏了。
王東將牌正面放在桌子上,不着痕跡地打量她的神色,見她沒有一點點的緊張感,王東竟是莫名生出些他許久沒有過的緊張。這種緊張,和當初剛剛上任的時候被上邊的老人兒刁難而差點被拉下馬沒什麼區別。
可是,他很快又疑惑起來。說實在的,現在有哪個當官的會清廉?水至清則無魚,官場上就是這樣,現在五十萬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這場賭局他亦是當做平常的賭局進行,怎麼現在竟然會覺得緊張!
平手,兩人又進入了緊張的局面。但是看白璃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在悠閒地聽音樂呢!
又是郭建分牌。王東拿起兩張牌,手一曲,兩張牌的點數就映入眼簾——7和6,十三點。白璃也是拿起牌來,分別是5和6。兩人同時看向發牌的郭建,也就是說要補牌。白璃先拿到牌,是一張9,合起來是20點。王東小心翼翼地拿過第三張牌,看過之後不動聲色地看向白璃。
牌被攤開。王東的第三張牌,赫然是一張K,26點,直接爆掉。這一局,白璃勝。
白璃看到這樣的結果,露出點點笑容,恰到好處的微笑並不會讓輸了五十萬的王東感到反感。她把自己的牌往前一推,“王先生,承讓了。”然後又站起來,身後的椅子隨着她的動作而移位。她一直看着王東,“今天,王先生盡興地玩。贏的算是王先生的,輸的算我的。”
要離開的時候白璃輕輕瞥過郭建含着疑惑的眼睛,然後和葉書一同轉身走出看熱鬧的人羣。準確地說,是看熱鬧的人自覺讓出了一條道,讓她們離開。
“你是誰?”王東的聲音在白璃的背後響起,很平淡,但是平淡裡邊又有讓人不可忽視的霸氣。這應該是他多年來呼風喚雨養成的習慣。白璃聞言止步,轉頭看着窄小空道那邊的王東,“我叫白璃。王先生今日要玩得盡興,下次我們還會見面的。”
白璃說完又是對他一笑,然後向樓上走去,沒有再停頓。
等來到要到地上一樓的時候,葉書纔對白璃說:“今天那裡的人大多是大老闆,但是也有不少官員。如果我沒有看錯,那個警察局的局長就在這裡。”
白璃聽了就是一笑。來到賭場大門處才堪堪停下,“葉書,你說,今天在這裡的官員,誰的職位最大?”
“當然是王東了,他是副市長!”葉書想也不用想地就回答道。
白璃揚了揚下巴,像是在說那不就得了。但是葉書還是不明白,眼睛像是在看着白璃嗎,又好像是透過她在看什麼,其實她是在思考,但是想了好一會她還是想不懂,這才問:“那又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