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包紮。”
看着閻諾那明顯桀驁不馴的表情,靳珩壓下心底的不快,扯過閻諾的衣襟欲走。
瞥了眼自己被揪起的胸口衣襟,閻諾出手扣住那隻節節分明的手,挫骨反擒,靳珩鬆開了抓住閻諾衣襟的手,蹙眉看向閻諾,這丫頭,真狠啊!
真的把自己手廢了,那可就玩兒大發了。
對着靳珩晃了晃腦袋,閻諾意思很明顯,小傷,不需要。
“我說去包紮,就去包紮,不服可以給你一個反駁的機會,現在,開始反駁吧。”
靳珩吐了口氣,對付這丫頭,用強的不行,那就只能攻其弱處。比如……現在剛好就有個很好的弱處!
閻諾淡淡的看着眼前笑的無害的靳珩,反駁?呵,閻諾吸了口氣,勾起一抹璀璨,真的很想一巴掌拍向他礙眼的笑臉。這麼想着,其實閻諾也這麼做了。
只不過還未碰到他的臉,手便先一步被靳珩握在手裡。
“無聲的反駁……無效。包紮去!”
說着,依舊抓着她的手,擡腳就走。
“靳哥哥,你怎麼會在這幽都城?你不好奇我怎麼會知道你的名字嗎?對了,靳哥哥,你家住哪裡?爲了答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就在醉鶴樓盛情款待你一番,可好?”
感激完老天的南心婭睜眼沒看見靳珩,扭頭便見到他的背影,急忙跑了去,邊跑還邊嚷嚷道。
問題如炮轟,直直砸向靳珩,而被問到的當事人,則一臉面無表情,隱隱透出不厭煩。
“心婭公主,上次皇宮晚宴您去寒佛寺祈福,可是錯過了這夙沛芸的囂張傲慢,簡直奪下衆人眼球,氣焰勝過公主您啊!”
夙瀟瀟也疾步跟上,小聲的在南心婭耳邊嘀咕道。
“嗯?”
順着夙瀟瀟手指的方向看去,南心婭這才發覺,自己靳哥哥身邊,何時出現一個女子?!還有,這女子竟還是那夙府的掃把星?
淡淡瞥着眼前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子,南心婭的高傲、輕蔑、不屑一顧,閻諾是看在眼裡。
身後的夙瀟瀟,眼底浮現出濃濃的厭惡,她現在活着,已經失去了意義,唯一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動力,就是要拉倒閻諾,讓她生不如死,讓她受盡折磨。
就算是死,她夙瀟瀟也要拉她當墊背!
而南心婭在打量閻諾時,低眉恰巧看到靳珩握着她手的動作,心底瞬間狂躁起來。
“靳哥哥,你們……認識?”
南心婭故意咧開一抹笑容,看似無心的問道。
可是眼底的妒火,卻太過旺盛,就算閻諾此刻的視線是看向別處,也能強烈的感覺到,這小十公主,掉進醋罈子了。
“我很忙。”
靳珩說完,不給南心婭回話的機會,直接拽着身後的閻諾,扭頭便走。
南心婭見狀,心底一急,忙傾身攔截,“靳哥哥,你要去哪啊?要不我陪你去?”
靳珩沒開口,許是直接無視了南心婭的話,拉着閻諾繞過南心婭便走,對於不相干的人,還真是提不起絲毫開口的興致。
“公子請留步,您身後的……乃是奴家妹妹,我與妹妹許久未曾見面,現在有很多話,想暢聊一番,望公子體恤。”
夙瀟瀟眼含微笑,卻不達眼底,直視閻諾的眼神,赤luoluo全是挑釁。
夙瀟瀟話一落,人羣中幾個有眼力見的頓時驚呼起來——
“我說這小姑娘怎的如此眼熟,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可不就是上次大鬧醉鶴樓,拔掉馮晁夕鬍子不說,還連踹他褲襠兩腳的神秘女子嗎?”
“天哪,原來她就是夙府的小姐啊!可是,以前怎麼沒見過?”
“真是無知,人家可是夙府嫡出五小姐,夙沛芸!”
“你是如何得知?”
人羣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名白衣男子,手持摺扇,唿的打開,悠閒的扇了扇,才緩緩說道:
“夙沛芸,那晚在皇宮晚宴之上,可謂令人一睹難忘,力壓羣雄。”
男子邊說,邊向閻諾走去,在距離約三步之遠止住,微微低首道:“好久不見。”
閻諾笑笑,輕輕點了點頭。還真是好久不見,閻諾對於夜無翔總體印象還挺好,就是人太古板了些。
“沛芸,你……不舒服?”
夜無翔敏銳的察覺眼前之人,似乎與第一次見面,少了點什麼,皺了皺眉,說話?對,難道她嗓子受傷了?
閻諾不得不承認,夜無翔的觀察能力,可謂極其細緻入微,自己就點了點頭,他便察覺異樣。
心底對於他,多了分敬佩,眼底也全是認可。
身旁的靳珩不着痕跡的,用力攥了攥握緊閻諾的手,效果果然立竿見影,瞬間拉回了閻諾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