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太婆難道跟喜子有仇?”
嶽閔眉頭暗蹙,坐在原來的位置,死盯着月殤血護法的身形,總感覺,有一絲絲的熟悉感,這個飄渺聖殿的護法,難道他曾經見過?
“捂得這般嚴實,你也看得出她是個老太婆,厲害啊。”
西卿食指與中指夾着煙,抽菸的姿勢還真他媽越來越前衛,視線瞥了眼月殤血護法,自悟自又道:
“這人,總感覺她不懷好意的很啊。”
呂口狠狠的喘了幾口粗氣,咬牙道:
“這很明顯啊,這個人,一定是來複仇的,別看我眼睛小,但是我看得很準,還別說啊,諾爺,我感覺她似乎對你有敵意。”
說着,呂口眯起一雙小眼,一臉若有所思的點着頭。
擂臺之上的月殤血護法在聽得衆人的斥責後,也不惱,皮笑肉不笑地道:
“他不認輸,我也無奈。”
被黑紗遮掩的面部,紅脣得意的揚起,很好,就是這樣,不認輸,很有骨氣,那她就放心大膽的往死裡打!
“咳咳……”
捂住胸口,喜子難受的咳嗽起來,口中,鼻內,鮮血如同泉涌一般噴灑,渾身止不住哆嗦起來,竟還在掙扎起身。
視線,有些模糊,腦子,有些恍惚。
祖宗她老人家,能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曾經也是這般過來的吧?
踩在刀刃之上,將生命置之度外,連命都可以不要,那還有何可怕的?何況這區區的擂臺對戰。
閻諾,已然不知在什麼時候,成爲了喜子前進的榜樣,動力的源泉。
堅持。
再堅持。
他一定能堅持到最後一刻,一定行的!
“嘭!”
就在喜子身子顫顫巍巍站起來之際,又被月殤血護法一腳踩在背上,隨後橫腿一掃,踢飛了出去。
“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嶽閔情不自禁的站直身子,眉頭皺着。
“可不咋的。”呂口搭話,隨即搖了搖頭,似乎已經看見了喜子渾身血跡的躺在血泊中一般。
西卿吐了口菸圈,睇着嶽閔問道:
“你們很熟嗎?”
“還行。”嶽閔憋了半晌,才點點頭回答道。
幾人談話之餘,擂臺上的月殤血護法卻打得很是帶勁兒。
“媽-的。”
閻諾淡淡的站起身子,視線睨着一襲黑袍的女子,這人真他-媽看着很不爽啊!
僅是一個眨眼,便來到了擂臺之上。
月殤血護法擡起的腿,還未來得及踹在喜子身子,便忽感一道強悍的氣波迎來,身子是下意識的閃躲,待到站定身形,擡頭看向自己原先所站的位置,那裡,赫然出現了一個坑!
“勝負已分,飄渺聖殿的護法又何必咄咄緊逼。”
閻諾一襲修身的深色衣袍,穿在身上顯得皮膚格外的白嫩,那張臉,經過了三年的雕飾,愈加美豔奪人。
很痞的美。
與一般柔柔弱弱、嬌嬌滴滴,或英氣十足的美不同,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灑脫,一股子懶散,一股子睥睨,一股子低調。
莫名吸引着別人的眼球。
月殤血護法雙目有些充血的泛紅,三年了,她真的是更強了啊。
這張臉,長得也愈加人模人樣了呢。
恨意氾濫,讓被黑紗遮面的月殤血護法透露出濃濃的殺氣,不——忍,她要忍!
忍了三年多,還在乎這一時半刻嗎?
緊緊地閉上雙眼,壓下心底一切的恨意,再睜眼,已是一片靜波。
“閻諾,若我沒記錯,這可是擂臺對戰,他尚未認輸,我也沒有將他打下擂臺,你此番莽撞上臺,是想與我對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