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居鎮的一家大型酒樓內,衆人是聊的火熱。
“江湖上號稱魔童的閻諾,可是消聲匿跡三年了啊,她真的會出現在天居鎮嗎?”
肩上搭着白布的小二,伸長脖子,好奇的問道,原本替客人倒着的酒,已經冒到了桌面,也渾然不知。
“廢話,三年之前,她敲碼頭的編鐘,可是整整九下,九下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嗎?”
說話的是一個臉上有很多雀斑的男子。
“什麼意思?”
有人問。
“哼。”
雀斑男子高傲的擡了擡頭顱,目空一切的模樣開口道:
“九,在佛門是從不允許的數字,被譽爲反叛之意,閻諾此番大張旗鼓的敲響,不就是說明,她還會回來報仇嗎?”
“非也,非也。”
另一個頭戴衣冠,白白淨淨,書生打扮模樣的男子出聲打斷道:
“以我之見,並非此意。”
雀斑男子厭惡的皺起眉頭,“身無二兩肉的窮秀才插什麼話?給老子滾蛋。”
“小生只是說說自己的看法,這位壯漢又何必言辭犀利呢?”
書生男子屈身,恭敬的道。
“一看見你們這些秀才文縐縐那樣,老子就渾身不舒服,少唧唧歪歪,一邊待着去。”
雀斑男子粗魯的說完,扭頭,繼續加入大家的熱聊。
書生男子嘆了口氣,搖了搖腦袋走到一旁的角落,默默的喝着茶水,聽着這番人的滔滔不絕。
“相傳,這編鐘是曾經幾百年前的一個皇帝下令修築的,而這個天居鎮,曾經就是一個皇城。”
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侃侃而來,看那模樣,至少是一位白壽老人。
衆人也都默契的靜下來,聽其訴說——
“每一年的開始和結束,爲了迎接新的一年,還有感謝過去,這位皇帝都會敲響九次編鐘,久而久之的,這個習俗,流傳到了至今。”
老人的話落,有人道,“這個習俗我知道,但是隻是在每年的首尾那一日敲,閻諾現在把它敲響,是什麼意思?”
“或許是想要表達,以後的江湖,將由她來開始,從敲響鐘的那一刻,她便不再是她……”
那書生男子再一次插話,這次,卻無任何人打斷。
良久,有人扔來一張宣紙,問着書生男子道:
“你是個秀才,那你看看,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是看了三年,也沒看懂這是什麼意思,閻諾,她到底在表達什麼,完全前後不搭的詩句。”
書生男子嘴角勾了勾,視線轉向別處,似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
“看來不會太久。”
整個酒樓的話題依舊是圍繞着閻諾在聊,各式各樣,七嘴八舌。
而就在這時,酒樓的大門被重重的踢開,原本就沒關的大門,硬是被來人大力的踹開後,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一行五人。
爲首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女孩,從頭到腳,穿着暗色系衣褲,一頭……短髮,倒是格外吸引人的注意。
這個小姑娘的身旁,是一個長得嫵媚的女孩,那紅脣,格外引人注目!
身後,跟着三個男人,一個雙手抱胸,面無表情,一個手握長劍,目空一切,最後一個,斜揹着一個布袋,單眼帶着一個眼罩,有種山賊的即視感。
“上菜,你們店裡所有最好吃的。”
手握長劍的男子一刀砍斷一張桌,好一個‘下馬威’,嚇得掌櫃急忙招呼小二上酒上菜,不敢怠慢。
“他們……是誰啊?”
“就是,你們誰啊,敢這麼囂張,不知道現在天居鎮已經令行禁止,居然還這般狂?”
一腰上插着兩把刀的女子不屑的開口。
“呵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