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呂口一臉誇張的欣喜,“好勵志啊,好感人啊,我簡直是太佩服諾爺了。但是……”
說着,呂口忽的語氣一轉,自言自語道:
“這句話,跟這紙上的字,有什麼關係嗎?啊……風婆婆、司沉、非小妹、部長…你們誰識字啊?”
整個部落的人,在呂口赤luo.luo的直視下,齊齊的後退了一步,認字?
他們這裡的人,幾乎從出生就受到非人的折磨,誰還會教他們識字啊?
一看見他們,要麼就追着趕,要麼就避而遠之,他們也是有心無力啊!
“呂口,你就念念你認識的字,不認識的,就用‘什麼什麼’來代替,我們大家來幫你猜一猜,這上面到底說的啥意思。”
部落長的聲音,依舊是那般的慈愛,聽得呂口原本煩躁的心,一下子舒展開來。
“好,那……我就念念。”
說着,呂口坐在地上,清了清嗓門,雙手握着宣紙,一臉慎重的道:
“什麼什麼只二三,一什麼江什麼五年,平林什麼人歸後,什麼什麼心情在,這句不認識,下一句是什麼上集,最後一句……就認識最後一個字,是結。”
說完,呂口眨巴眨巴了雙眼,視線轉向部落的人,“你們猜猜看,這是什麼意……”
話還未說完,衆人默契的開口道:
“呂口,你慢慢琢磨,我去做飯。”
“我去幫忙。”
“我去,……我去吃飯……”
“我洗碗……”
“……”
就這樣,大家十分默契的各忙各的去了,獨留下一臉‘受傷’的呂口,淡淡的睇着一溜煙跑沒影的衆人,接着自己剛剛還未說完的話,說道:
“思。”
目光無力的落在手中的紙上,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喃喃:
“只二三,一江五年,平林人歸後,心情在……啊?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諾爺,我知道了,原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倏地站起身,呂口大笑道:
“好,好,那就這樣,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真是太聰明瞭,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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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居鎮領海的邊界
天居魚港的死穴山洞
“真的?”
嶽閔雀躍的反問,奈何情緒過於激動,嘴裡的飯一噴,坐在對面的莊大叔很榮幸被噴了一臉飯粒,點着腦袋,莊大叔一邊擦臉,一邊道:
“真的,我親眼看見的,就在先前,那個叫閻諾的懸賞犯,扔下這張寫着不知什麼的紙,還說了一句‘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人就不見了,還有跟着她的……聽說是什麼殘影的什麼人,也不見了。”
“嗯,我知道了。”
嶽閔嚥了咽嘴裡的飯,直起身道:
“莊大叔,你先走吧,這裡太危險了,還有,謝謝你每日給我送的飯。”
“不用,不用,在大叔心裡啊,早就把你當成我的孩子了,給自己的孩子送飯,再正常不過。”
莊大叔黝黑的臉上,閃過一絲憐惜,這孩子天天與那些大猩猩鬥,遍體的鱗傷,他看着都心疼,卻硬是沒見這孩子叫過一聲疼,這是何等的忍耐力啊?
嶽閔側過頭,對於這種氣氛,他不習慣,而不習慣,他自然是選擇躲避。
莊大叔無聲的嘆了口氣,默默的起身,頭也不回的往自家走去。
而側過頭的嶽閔,視線恰好落在那倒着的宣紙上,微微抿了抿脣,“閻諾這傢伙寫的字還真不是一般的難看。”
長臂一伸,拿過那張紙,嶽閔仔細看了片刻後,輕笑道:
“還玩詩謎,腦子靈活了,看了三遍纔看懂。”
既然如此,想着,嶽閔對上週圍的大猩猩,眸子凌厲了幾分,那他一定能在三年內,戰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