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當然是真的,你們大家沒有聽錯,我,沒錯,就是我,我叫呂口,是賞金獵人夜貓組合的一員,幹掉了一個魔魅!”
呂口站在樓船最頂端的觀望臺,扯開嗓門衝着甲板上的衆人吹噓——
“我當時手持長劍,飛身躍起,將那滿臉刀疤的魔魅打的屁滾尿流,哈哈……”
自然,下面的衆人也是個個熱情的不得了:
“好棒啊,好棒啊……”
“呂口大英雄!”
“夜貓組合萬歲……”
“哈哈哈……”呂口大笑出聲,從出生到現在,他這還是第一次被萬衆矚目,這感覺,被大家崇拜的注視着,真的是……美妙極了!
“好了,接下來,我就獻醜了,給大家獻上一曲我自創的曲子。”
因爲笑着,所以呂口臉上的兩隻眼睛,跟兩粒黑米粒似的,小的幾乎讓人把它們忽略。
“噹噹噹,是誰,是誰,是誰打敗了魔魅,自然是我,是我,是我,夜貓組合的呂口……”
“嘁,好無趣啊!”
小高坐在一旁的長凳上,手託着腮幫子靠在自己的腿上,淡淡的說道。
“哈哈……哦哦哦!!”
“哈哈哈……”
“……”
歡呼若狂的聲音,隨處可聽見,衆人吃的吃,喝的喝,笑的笑,玩兒的玩兒,簡直是真正的放縱着!
船長夫足撲在樓船二樓的凸臺上,嘴角微勾。
還真的是一個特別愛胡來的傢伙,視線,落在啃着肉的閻諾身上,不過,她的消化功能真的好強,就沒見她嘴不動過。
像是想到了什麼,夫足眼神凜了凜,夢想嗎?
她的夢想……
這個凌礫國,可不是她長呆的地方,遲早有一天,她會馳騁在廣闊無垠的碧海上,那一刻,纔會真正的明白,自己是多麼多麼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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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白的月光灑在此刻平靜的湖面,安靜的撩人。
夜色迷人。
衆人席地而睡,模樣安穩,嘴角隱隱都掛着滿足的微笑,廬內是一片狼藉。
月光灑落下,如高樓的樓船,佇立在湖中心,船長夫足深深吸了口氣,在這裡駐足接近一年,又到了該換地兒的時候了!
“臭老頭,一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該走了是吧?”
西卿吐了口嘴裡的菸圈,有些煩躁,原本是捨不得抽的,現在,還是抽了吧,省得他時時惦記。
“臭小子,我的賊船本來就是一年換一處地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夫足伸了伸懶腰,嘴角似有似無的弧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一年,是啊。”
將吸進口腔的煙霧吞進胃裡,西卿背轉身,背靠着身後的木欄,“難怪你前段日子不在賊船上,導致賊船險些被人摧毀,原來是去尋找下一個目的地去了啊。”
隨着西卿的說話,煙霧也隨意從嘴裡冒出。
賊船,從來都是一個肆意漂泊的食肆館,在不同的地方,尋找出新的菜品,新的食材,新的美味。
所以,不會在一個地方待的太久,一年,已經是極限。
……
翌日清晨 Www ✿ttκǎ n ✿¢ ○
在賊船上醉生夢死了三天三夜的衆人,終於各自迴歸到各自的崗位。
整個賊船上,只剩下閻諾幾人、船長夫足,還有衆庖人們。
“用膳了——!”
大嘴朱宓扯開他獨特的大嘴,雄厚的嗓音,響徹在整個賊船上。
“吃吃吃,終於開吃了……”
“走走……”
“……”
整個賊船上的庖人,沒有最多,只有更多,一樓廬內的膳桌,坐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