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你怎麼了?吃撐了?”
傅雪上前,替閻諾順撫着背,心底納悶,這傢伙的胃,消化食物一向快,今早也就啃了半隻鴨,怎麼會吐?
“嘔——”
拍了拍自己胸口,確定將方纔吃進肚的鴨肉全部吐出後,閻諾一陣虛脫,後退兩步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這是發燒引起的嘔吐?”
傅雪蹲下身子,正要伸手探上閻諾的額頭,卻被後者直接拍開。
“我,沒事……沒事,就是反胃……”
一想起自己剛剛吃的鴨肉,閻諾沒由來又是一陣乾嘔。
傅雪蹙眉,“反胃?對什麼反胃?”
閻諾用下巴指了指火堆旁木架上的烤鴨,“肉,我現在對肉反胃、噁心。”
閻諾話落,一瞬間的安靜。
……
遽然想起的兩道聲音,讓閻諾微微勾了勾脣——
“副作用。”
“副作用。”
傅雪看怪胎似的看了眼閻諾,“你還有心情笑?”
“就感覺咱們有默契,說的話一模一樣。”
閻諾一副‘不笑難道還哭?’的表情,繼續道:“我現在特別想吃……你給我吃過的水果。”
傅雪湊上前:“什麼水果?”
閻諾閉眸,皺眉,“就是我誤食下OV,昏睡了近四日醒來,你給我吃的那種……赤紅的果子。”
說着,閻諾睜眼,扣緊傅雪的雙臂,“而且,是急切,迫切的想吃!”
這種想吃的**,就像當初對鴨肉反胃一樣強烈。
傅雪眨眼,“你是說血果?”
“血果?應該是吧,那是什麼果子,我怎麼沒聽說過。”閻諾蹙眉。
傅雪嘆了口氣,抿嘴道:
“我也不知它本名喚作什麼,只是看你當初吃的時候,果肉跟血一般紅豔,我便臨時給它取了名字叫‘血果’罷了。”
說着,傅雪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問:
“血果的味道如何?”
閻諾:“……”
“所以……”閻諾強忍住往傅雪腦門抽去的衝動,“你能夠十分確定這特麼的什麼血果,是人吃的嗎?”
傅雪一臉無辜:
“當時我也只是隨手遞給你,當反應過來時,你已經吃了,所以我……爲了你着想,所以我就隱瞞了,瞞的好累,現在終於可以說出來了,我心裡的這塊石頭,也掉地了。”
說完,還輕鬆的吐了口氣!!
“好。”
閻諾伸手,毫不憐香惜玉的掐起傅雪的臉蛋,邊擰邊問:
“那這該死的血果,長在哪兒?”
“你先鬆受(手)。”
傅雪蹙眉,咬牙切齒,自己在現代好歹也是個成年人,現在居然被扭臉?
奇恥大辱!
奈何是自己惹出的事端,理虧,揉着被閻諾掐紅的臉,傅雪喃喃道:
“當初採草藥之時,在地上撿到的,聞着挺香,就隨手扔進了藥簍,後來回到家又隨意放到一旁,久而久之就忘了。”
說着,傅雪神情漸漸嚴謹起來:
“不過……現在想來,挺奇怪的,血果在我撿到後一直放在家裡,已經一年有餘,竟然也沒幹,沒焉,而且……”
閻諾雲淡風輕的接過:
“而且,你還是在地上撿的。”
意思就是,這果子,在傅雪撿到之前,就已經不知從什麼樹上掉落,也不知是掉落在地上多久,並且,依舊也沒有一點枯萎的跡象。
見鬼了?
一顆成精的果子!
閻諾現在沒心情探究原由,“我現在想吃血果,怎麼搞?”
傅雪深吸了口氣,無奈的開口:
“至少我在這森林這麼久,從那一次無意中撿到一個,後來的日子,都未曾再見過此血果。”
閻諾起身,俯視着傅雪:
“那你當初是在哪裡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