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嘴角抽了抽,頗爲無奈的翻着白眼,這喜子絕對是來坑自己的。
“祖宗您老人家啊,我等了您半晌,肚子都餓了,要不咱們去吃碗餛飩?”
喜子話雖是對着閻諾說的,但眼睛,卻死乞白賴的盯着路邊的餛飩攤,垂涎欲滴。
“你一說,好像我也餓了。”
閻諾揉了揉肚子,人比喜子還迅速的坐在了攤位前,並利落的叫來一碗加辣的餛飩。
喜子傻着個眼,在原地呆愣了數刻鐘,這才飛一般的衝着閻諾奔去,嘴裡大喊:
“老闆,餛飩再加一大碗。”
“你也會吃路邊攤?”
沒理會張牙舞爪的喜子,閻諾挑眉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靳珩,驚的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
“路邊攤?”
靳珩盯着眼前熱氣騰騰的餛飩,蹙眉瞟向閻諾,繼續問道:“不是叫餛飩?”
閻諾瞪着雙眸,對上靳珩,竟一時間無言以對!
“客官,來,您的餛飩,趁熱吃嘞。”
正好無語間,小二端着餛飩打破了這一困窘。
喜子接過,吧唧吧唧吃的嘛嘛香。
看得閻諾嘴饞,正當她低頭想要吃一口時,一道焦急略帶興奮的聲音突然響起:
“郝,郝公子,終於找到你了。”
隨着聲音的響起,硬是讓閻諾送到嘴邊的餛飩,“吧啦”又掉回了碗裡。
咂咂嘴,閻諾挑眉看去,就見李楨抹着汗,喘着粗氣,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哦,李楨啊,坐下先歇息歇息。”
閻諾說着,就要夾起餛飩再次送入嘴中,可這李楨卻非是沒點眼力勁兒,擺擺手,興奮的說道:
“不用不用,不用歇息了。郝公子,我聽你的,派人在陸氏藥鋪找了一整天,並沒有找到什麼硯臺,不過倒是在藥櫃下面找到了這個。”
說着,李楨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了閻諾。
“平安玉?”
閻諾接過,瞄了眼玉佩上的字,輕聲呢喃。
這塊玉佩看着色澤很普通,好像也值不了幾個錢。
不過這塊玉佩時隔這麼久,居然還殘留有乾涸的血跡。
閻諾不禁挑挑眉,想必一定是兇手留下的,如果玷污陸湘的人就是馮晁夕,那殺死陸長山的人會不會也是他呢?
“這個吃東西,不要發出這麼響的聲音,你媽沒教你,祖宗老人家來教,看看人家。”
閻諾說着,睇了眼靳珩,這傢伙居然還吃的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順帶瞟了眼自己的碗,託李楨的福,一時間突然沒了食慾。
喜子吧嗒着嘴,語無倫次的敷衍着閻諾,繼續吧唧着吃的嘰嘰歪歪。
搖了搖頭,閻諾把自己的碗推向喜子,“多吃點,長高點。”
“申老闆,來兩碗餛飩。”
“今天真他媽太倒黴了,壓大它開小,壓小它開大,成心跟老子唱反調,害得我又輸了十兩。”
在閻諾隔壁桌,驀然來了兩人,一臉鬱悶。一聽便知,這兩人輸了錢正在氣頭上。
“咦?最近怎麼都沒看見黃五?”
申老闆端來兩碗餛飩,與這兩人熟練的打起了招呼,看來是老熟客。
“他啊?那臭小子最近不知發了筆什麼橫財,天天逛窯子,連賭博輸了五十兩都不帶眨眼的……”
另一名男子搖搖頭,接着說道:
“可不是,他老闆前陣子剛死,藥鋪也被官府查封,又沒事做,也不知他那錢是哪來的,指不定是什麼不義之財呢。”
“黃五?”
閻諾挑眉,心底一驚,蹙眉對上一旁的李楨問道:
“你可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