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癟癟嘴,閻諾擠出人羣,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事先女扮男裝,雖然效果自己不是很滿意,但糊弄這羣睜眼瞎的古人,綽綽有餘。
“祖宗您老人家,咱們現在去哪?”
喜子追上閻諾,新奇的問道。
“這陸老爺的屍體在哪,我們就去哪。”
閻諾昂首挺胸,雙手負於身後,邁着八字步,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既然自己現在是個‘男人’,那就得有‘男人’的樣。
“這陸老爺的屍體……過去這麼久,不會已經入土爲安了吧?”
嶽閔皺眉,心底對陸老爺被害一事多多少少有些內疚。
“不會,你並未認罪,估計屍體還在大都府的停屍房。”
閻諾說着,嘆了口氣,繼續道:“現在我擔心的,是怎麼堂而皇之的進入這大都府,他們不但發覺不了咱們的身份,還能答應翻案。”
閻諾話一落下,喜子不淡定了:
“我說祖宗您老人家,您老也太異想天開了吧,您老就省省吧,這這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還要去自投羅網,這不怕一萬,就是萬一啊……”
喜子說的是搖頭晃腦,掏心掏肺,等他說完,擡眼瞧去,閻諾嶽閔兩人早已甩下兩個決絕的背影遠去,看的喜子是大氣不敢出,鼻子差點氣歪,鬱悶的在原地跺了跺腳,也奔了上去。
站在大都府門,還在考慮如何進去的閻諾,餘光瞥見正從府外回來的李楨,嘴角微勾,計從心來。
“李楨兄臺吧。”閻諾輕笑着上前一步,拱拱手,攔住李楨的去路道。
“你……是誰?”
李楨上下打量起閻諾來,眼底全是疑惑,他可不記得,何時認識一位翩翩俊公子。
閻諾抿脣,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是這樣的,我是陸老爺的生意夥伴,我叫……郝樊。昨晚,陸老爺託夢於我,說他死於非命,讓我幫他查出真兇,還他清白,如若不從,定夜夜擾我清夢,無奈啊。”
閻諾長話短說,直視對上李楨的雙眸,利用的,就是李楨對於真相的那份求知慾。
閻諾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這李楨不會讓自己失望,如果他有做捕快的心,那他對每一個充滿疑點的案子,都會探索出真理。
“可笑,就因爲一個夢,你就說這陸長山是被另有其人所害,不是太荒謬了嗎?還有,你怎麼會認識我的?”
李楨皺眉,對於閻諾的話,嗤之以鼻。
挑眉,好小子,還不好糊弄,不過,若太好糊弄,閻諾壓根也瞧不上他。咂咂嘴,繼續道:
“閻諾,閻姑娘是我師父,她有提起過你,說你是不可多得的捕快人才。對於她熟練的破案技巧,我是略知三四,此案疑點太多,別問我爲何得知,全是這陸老爺託夢告知在下,至於這麼多人,他老人家爲何偏偏託夢於我,我也甚是不解,哎……”
閻諾蹙眉說完,還深情並茂的搖了搖頭,身後的嶽閔喜子暗暗鼓掌,真特麼太能扯了。
“真,真的?閻姑娘是你師父?那她還好嗎?”
李楨眸子一閃,洋溢着激動的色彩。
“額,這個她好不好,我就無從得知了,我已許久不曾見過她。”
閻諾微微頷首,說的面不改色。
身後兩人再次默默翻白眼,這臉皮厚的,說謊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哎,這樣啊,也是,畢竟她……算了算了,好吧,既然如此,你們隨我進來便是。”
李楨說着有些無奈,但還是領着閻諾三人進了大都府。
“李楨啊,麻煩直接帶我們去看陸老爺屍首。”
閻諾先一步淡淡說道。
李楨輕輕頷首,便帶着三人拐進一座偏僻的庭院。
在這個偌大的庭院裡唯獨只有一間屋子,而屋前掛着兩盞白色的燈籠,燈籠上分別寫着“尊”字,看來這裡便是停屍房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