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送了。”無顏淡淡地道,然後一把將帝染軒推了出去,門在他的臉前重重拍上了。
臭丫頭!!
帝染軒陰沉地看着房門,思考自己要不要用武力鎮壓,雖然暮無言的武功高強,但是,他卻在她之上,不然當日也不會幫凌絕殺了看到他的那幾個侍衛,卻不讓暮無顏抓到。
只是,因爲喜歡她,他卻是不捨得下手了。
於是,他盯着那門出了半天的神,這才轉身離開。
路上正好碰到一臉慘不忍睹的小安子,和——
“劉媽媽,你——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歇息?”帝染軒看到劉媽媽時,冰冷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絲溫柔。
劉媽媽看了看帝染軒,又看了 看那扇房門,嘆了口氣道:“老奴給夫人做了夫人最喜歡的糟鵝,王爺要不要一起去東院用飯?”
帝染軒想了想,苦笑道:“我就不去了,省的無顏吃得不香了。”
說完,他就帶着小安子離開了。
劉媽媽抱着食盒,癡癡地看着帝染軒,最後,她喃喃地道:“王爺,您是不是很喜歡王妃娘娘啊,可是王妃娘娘武功高強,又是萬人敬仰的戰神將軍,是不是她看不上您,怎麼辦呢?我可憐的王爺,你可怎麼辦呢?告訴老奴,老奴,一定會幫你的。”
在帝染軒緊鑼密鼓地進行自己的強大計劃的時候,無顏也沒有閒着,自從珍寶閣少主表示自己並不是那麼介意皇帝的寶座,只是想殺死越王后,無顏和他的合作就變得更加緊密,並且買了一部分軍火用來偷偷運出京城,如果帝染軒志在北疆的話,那麼,對付那些土匪頭子湊合起來的士兵,炮比皇帝是聖旨顯然有用得多。
而同時,暮無顏也開始組建自己的班底,雖然,前身也有班底,第一,現在的暮無顏對那些班底沒有感情,第二,遠水救不了近火,越王是絕對不會讓她再接觸黑旗軍的。
所以,無顏必須有自己的班底。
從無顏有這種想法開始,到幾天後,就有人主動找上了她。
楊秀女,不,也許應該叫做楊瑩。
當然,她現在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就是帝染軒的側室。
因爲楊瑩的父親不會放過她,所以,暮無顏乾脆在徵詢了她的意見後,將她接入王府,而她住的蓉院裡,有一個瘸腿的家僕,卻就是她的心上人,曾南。
兩個人終於可以不受到任何的迫害,而在一起了。
這日,楊瑩就是由瘸腿的曾南陪伴着來到了東院,東院負責監視暮無顏的侍衛都在王肅攻打王府那次,被無顏和帝染軒給剪除了乾淨。
所以,再也沒有人敢窺視,楊瑩輕鬆地進入院子裡,發現,暮無顏幾乎不要下人伺候,一切都是自己動手,不由得也感到很好奇。
暮無顏淡淡一笑,明白楊瑩的驚訝:“我在軍中,自己一個人習慣了。”
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辭,不過也是事實,原主在軍中,沒有侍女,可不私密的事情,都得親力親爲麼?
而她暮無顏,身爲現代最可怕的殺手,防守最爲緊密,更是不允許陌生人近身。
能近她身的,這麼多年,也不過獨狼一人而已。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所以也不說暗話,暮無顏看着楊瑩道:“你若是想跟着我,以後就要對我絕對的忠心,很多事情,即便是曾南也不能提一句半句。若是不想跟我,我可以過一陣子就放你們離開,對外只說你暴斃身亡就是了。你哥哥那邊我會知會。”
楊瑩聞言,立刻跪了下來,大聲道:“我這條命都是王妃娘娘救的,我能和曾南在一起,所有的日子就好像是偷來的一般,我不後悔,我願意追隨王妃娘娘,做力所能及的事情,這也是哥哥的意思。”
暮無顏聞言點點頭。
隨即,楊瑩又道:“曾南是一個老實的男人,他就是想和我好好生活,我們的事情,他不會多問的。”
暮無顏還是想說清楚:“做我的人,就註定一輩子不會風平浪靜,你願意嗎?”
楊瑩笑着道:“奴婢知道,但是,奴婢也知道,若是我和曾郎就這麼走了,可能一輩子都要過見不得人的生活,我想要活得堂堂正正,也不要在不斷躲避追殺中度過,我爹爹何等樣人我最清楚,他不會放過曾郎,也不會放過我。”
暮無顏傲然一笑:“你很聰明,我也喜歡聰明人,你放心,你是我暮無顏的人,那麼這普天之下,只要我活着,就沒有人敢對你怎樣。”
楊瑩開心一笑:“謝謝王妃娘娘。”
其實,她沒有說的還有一條,那就是,因爲她自小喜歡行軍佈陣的那些東西,又因爲大哥是暮無顏的副將,所以,早就對暮無顏心生仰慕。
能夠追隨暮無顏,那可是做夢一般的好事情。
而曾南很理解她在想什麼,所以,她一說,曾南就無條件地同意了。
等暮無顏送楊瑩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白團和銀團兩隻小肥兔正圍着曾南討胡蘿蔔吃。
曾南將胡蘿蔔切成小小的丁,餵給兩個小傢伙,兩隻胖胖的琉璃兔不知道有多喜歡呢,拼命仰着小腦袋萌,用單純漂亮的紅眼珠子望着曾南。
暮無顏不由得無語,這兩隻吃貨,好像這家裡,它們和誰都混得挺熟的,就是不喜歡帝染軒也不知道爲什麼。
等楊瑩和曾南親親熱熱地離開後,暮無顏就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然後沉聲道:“這麼肥,不像兔子倒是像豬崽子了。翠兒——”
翠兒聞聲趕來,暮無顏命令道:“這兩個傢伙太胖了,要給它們減肥,以後不準餵它們吃晚飯了,給我餓着!”
那兩隻兔子聞言,耳朵忽然抖動了兩下,然後就開始倒在地上打着滾耍賴起來。
好像小孩子要糖吃一般。
翠兒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好聰明的小兔子啊,這比人還聰明是成精了麼?”
暮無顏眯着眸子打量這兩隻兔子:“是挺聰明的,聽王爺說,有五歲小孩子的智商呢,我感覺以後打仗能用上它們也不一定,你和楊瑩說一聲,讓她有空,訓練下這兩個小東西。”
“是,娘娘。”翠兒忙答應道。
然後又小心翼翼看了暮無顏一眼:“今兒個聽小安子說王爺病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暮無顏挑眉:“病了?”
原本不想理帝染軒那個無賴的,想起之前自己沐浴被他破壞了就有氣,但是,想到他平日對自己多有照顧。
“好,我們看看去。”暮無顏點點頭。
此時,帝染軒一聲白色的錦袍,雍容地靠在榻上,手裡拿着一本兵書正在心不在焉的研讀,其實是他旁邊這個人太能嘮叨了。
“王爺,您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明明知道現在兩心知不在您體內,您的內力大打折扣不說,身體還特別容易生病,生病後還特別不容易好,哎,這都過了這麼久了,王妃娘娘的毒早就已經解了?您怎麼還不把兩心知要回來?還有啊——”何老絮絮叨叨地念着,心疼死了。
“你好了?我自然會要回來,只是無顏的身體以前受過傷,還需要兩心知滋養兩天。”帝染軒俊美的臉上顯得特別理直氣壯。
何老翻了個白眼:“老奴都聽劉媽媽說了,王妃娘娘的傷這兩天早好了,那您倒是取回來啊。”
“這件事情,我說過,我自有道理。”帝染軒揮揮手,意思是不要多言。
何老只好悻悻閉嘴。
帝染軒卻忽然擡起頭來看着他道:“你什麼時候和劉媽媽這麼熟悉了?”
何老老臉有些不自在:“哎,那不是,您小時候,我們總在一起照顧您麼?後來,越王賜老奴死罪,要不是劉媽媽找人疏通,老奴墳頭的青草都要到腰部了,所以,老奴只是想報答報答她。” щшш⊙тт κan⊙¢o
帝染軒臉色一寒:“你還是少見她有些爲好,劉媽媽聰明絕頂,我怕她看出我們正在進行的事情,想要鋌而走險,你這嘴,哎,不是我說你,總是喜歡嘮叨,總有天會出事的。”
何老聞言,很是不以爲然,但是,他也知道帝染軒很在意劉媽媽,帝染軒的母妃死得早,慕容貴妃對他又不上心,劉媽媽就如同他的第二個娘,被越王強迫分開這麼多年,兩個人的感情沒有減少,反而在這苦難的日子裡,變得更加濃厚。
“也不是老奴喜歡嘮叨,劉媽媽也沒問您的事情,畢竟那是男人的事情嘛,她就是想凌絕了,您和凌絕可是她親手接生下來的呢。”何老不服氣地道。
帝染軒道:“凌絕可以見她,你不行,就這樣。”
何老鬱悶地唧了下嘴,然後不甘心地道:“小少爺很想念你和王妃娘娘,不知道你們何時能去看看他。”
帝染軒聞言,笑了一下:“現在王家已經變成強**之末,倒是不用那麼緊張了告訴他,我們過兩天就去看他。”
何老這才露出一個笑容,正準備告辭,就聽外面的小廝傳話說王妃娘娘朝着這裡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