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瞬間頹喪,她自知比不要臉自己永遠不可能是那隻狐狸的對手,便也施展選擇性失聰的神功,強行把話題拉回正途:“王爺讓說,兄長你就別賣關子了。”
簡辰逸果然是個體貼的暖男,很配合地接上了她的話頭,好似從沒被打斷過一般,喟嘆道:“其實,要具體論到時間,我也說不出所以然來。也許,從一開始,我心裡更傾向的人就是王爺,所以纔會在他請我多在父親面前替你掩飾的時候,不曾權衡利弊就答應了。”
“那是第一次,你違背那個人和你父親的命令吧。”簡雲苓心領神會地搭話
簡辰逸聽到她說“你父親”的時候,有點怔愣,但很快恢復自然,微笑道:“是,後來,不知不覺,我好像做的越來越多,也難以抽身了。”
如此敲鑼打鼓地張揚姿態,像是故意告知全天下她的目的一般,只要眼睛不瞎,或者出門的時候沒有被四隻蹄的生物踢了腦袋,就算是不涉官場的平頭百姓都能看出些端倪,遑論那些對政治風向最爲敏感的官員了。
而那些知曉楊勇的耿直心腸,斷定他不會爲宇文徵所收服的人,此番也是被楊勇的做法打擊了個七零八亂。
他這是要站在翰王一邊?還是僅僅關心戰事,不願留在京中置身事外,想要爲國效力?
沒有人知道答案。
但簡雲苓卻清楚,依楊勇的智謀心思斷不會做出這樣引人諸多猜想的事,這必是宇文徵授意的。
至於他爲何敢把楊勇效力於他這事放於檯面上來,原因也很簡單。
第一,簡雲苓當日拜訪楊府,雖然成功說服了楊勇,但也在一定程度上暴露了他們的拉攏之意,如果刻意掩藏,反而會被有心人扣上明目張膽的結黨營私,拉攏朝廷官員的罪名。既然已經不是秘密,那還不如痛快的擺出來,這樣反而會讓那樣多疑的人們多轉幾個心眼,有所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