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小院住了三天,倒也一直平安無事。
蕭白每天一大早便過來替他們把脈,中午回雲樓照看生意,下午又回來和宇文徵在西廂房整整商量一個下午關於回宮的計劃。
簡雲苓懶得了解過程,只想等宇文徵萬事齊備,她配合着閃亮登場就好了,因此,他們兩個在密謀的時候,她便在屋裡練功。
經過當日樹林中的那場廝殺,讓簡雲苓看清了一個現實。那就是,她的實力,遠沒有她自己以爲的那般出色。而在生死關頭,實力的強弱纔是活命的關鍵。
如果還像當時一樣處處被人壓制,那麼她這次可以逃過一劫,下次便不一定會有這樣的好運了。
山洞初醒後,她本察覺到自己的內息空虛,以爲是劇毒消解了她的內力。可後來在下山的途中,她又感覺到身體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源源不斷的往她丹田中注入新的力量。而她原本的內力並非不見,只是和那股力量融合,重新回到她的身體而已。
果然,通過這三天的修煉,她發現,自己已經跨過最危險的瓶頸,進入了一個新的至高境界。
如果一定要以誰做比的話,那她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她如今的內力已經能夠與宇文徵不分高下了。
看來因禍得福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劇毒激發了她身體的潛力,讓她達到了之前與宇文徵共同修煉時都未達到的高度。
現在放眼全天下,已沒有幾個人可稱得上是她的對手了。
她在得出這個結論的當下,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更加有趣的想法,如果宇文恆知道他的陰謀反而成就了她,會是怎樣的心情?應該很悔不當初,卻又無力迴天吧。
看敵人痛苦,就是她最大的樂趣,簡雲苓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宇文恆臉上精彩的表情了。
三日後,宇文徵的傷寒徹底痊癒。到底還是他的身體底子好,如此嚴重的風寒,只泡了兩次藥澡,便已經大好。
至於爲什麼不說是蕭白的藥方好,應該是簡雲苓對他同宇文徵狼狽爲奸,騙走她一千兩黃金的無聲抗議吧。
所有的一切看似平靜順利,簡雲苓也以爲不會再有什麼意外,可她大概低估了自己這個容易招惹麻煩的體質。
第四日正午,簡雲苓正在院中練劍。一池細波,一池的風,凌然劍影開出一朵寒春盛放的花,伴隨着她的一挑一刺,瞬間變作千萬朵細碎的殘瓣,散化於暖陽下。
蕭白倚在石屏旁拊掌讚歎,啪啪的巴掌聲在空蕩的小院裡格外突兀:“雲公子好劍法,當真巾幗不讓鬚眉啊!”
簡雲苓劍勢猛停,保持着當下姿勢,眼波流轉,捲起一抹不易察覺的邪肆,劍尖在半空劃一個銀色的反弧,隔空指上蕭白那張秀逸的面龐,嫌棄道:“你怎麼又來了?”
蕭白失笑:“知道你看我看的煩了,可你就不好奇我今天早上爲何沒來嗎?”
反手收劍,頭也不回地轉身便走,乾脆利落地回答:“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