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在這裡實在想不通到底南宮玉在意自己什麼,卻有一個人已經不想知道南宮玉看重十九什麼,只想把十九處之而後快。那個人就是張靜柔!
張靜柔從南宮玉那裡回了自己的宮殿後一直髮脾氣,不高興,宮女和小公公們都嚇得縮在一邊瑟瑟發抖。
這次連小喜子都站在一邊面色難看,有些害怕殃及池魚,說起來,那個小花還是自己推薦給張靜柔的,要是張靜柔翻起舊賬,小喜子還真是很害怕。
張靜柔的性子很急躁也很暴躁,因爲今天的事情太讓自己窩火,尤其是後來跟了南宮玉回來,南宮玉離開紫檀宮後直接把自己攆了回來。張靜柔才後知後覺的明白是南宮玉怕自己在紫檀宮生事,纔會喚自己同回。心裡更加的氣憤。
這樣鬧到了大半夜,後半夜才怏怏的睡了,不想天亮後竟然身體痠軟,染了風寒。
本來張靜柔心情就不好,這下子乾脆就不起來了,直接閉門告病了。
南宮子澈最近當了太子整個人都特別的精神,不管是看到什麼事情都喜歡管上一管。
這天上朝後,南宮子澈聽說自己的母后感染了風寒,在養病,馬上進宮來看張靜柔。
張靜柔正躺在榻上因爲南宮玉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捎過來而心情不佳的訓斥着小宮女出氣、
就聽到外面太子求見,張靜柔歡喜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道:“快請,下次太子再來不必通報,直接請進。”
小公公聽了忙出去請南宮子澈去了。
南宮子澈得到了允許,大踏步的走了進來,來到了張靜柔面前,滿面擔心道:“母后,兒臣聽說你病了,特來看望,可曾召御醫來看?吃過藥了沒有?”
張靜柔見南宮子澈這麼關心自己,對自己噓寒問暖,不由得眼圈一紅,抽泣了起來。
南宮子澈見了大驚,低聲道:“母后,你怎麼哭了?這後宮裡還有人敢讓孃親難過?”
張靜柔見南宮子澈問自己,不由得一下子想起了十九和惠貴嬪,心頭火起,剛要向南宮子澈訴說。卻看到了一邊伺候的宮女公公,忙嚥了回去。
高聲道:“本宮心煩,你們都出去伺候吧。”
宮女公公們無聲的退出,室內只剩了張靜柔和南宮子澈二人。
張靜柔只嘆息了一聲便珠淚滾滾。
南宮子澈見了立即蹙眉低聲道:“母后怎麼如此難過?難道父皇又有了新歡?還是哪個惡毒的女人背後說了母后的壞話?母后告訴兒臣,兒臣一定替你去出這口氣。”
張靜柔哭了半晌才道:“告訴你也無濟於事,這次是你的父皇讓母后傷心。”
南宮子澈聽了詫異道:“父皇不是對母后一向疼愛有加嗎?怎麼會讓母后傷心?”
張靜柔拭了眼淚,哽咽道:“這一次,你的父皇變了,爲了一個醜八怪,竟然讓本宮的面子難堪,還不讓本宮責罰她。這一次,他是真的徹底變心了。”
南宮子澈皺眉思索了半晌道:“這後宮裡竟然有這麼有手段的女人?是誰?本太子一定是懲治她,讓她知道這裡是誰的天下。”
張鏡頭卻搖頭道:“子澈,依本宮來看,這一次那個女人雖然可惡,但是你的父皇更可惡。你的父皇表現的十分殷勤,甚至爲了能和和她常常見面,把她安排在紫檀
宮做主管。又因爲她地位低下,竟然立即升了她做御前尚儀。”
南宮子澈聽了吃了一驚道:“母后難道是說那個醜八怪小花?她長的那麼醜,父皇怎麼會喜歡她?”
張靜柔恨恨道:“她醜不醜我也看到了,可是最近你的父皇就是被她迷住了。我在紫檀宮看到了祿公公的跟班小豆子。那定是皇上授意讓祿公公那麼做的。把小豆子留在那裡,一方面可以幫助打理紫檀宮。另一方面,還可以給祿公公通風報信。無論是好事壞事,皇上都會知道。難道這不是特殊的關心,還不是偏心到了極點嗎?”
南宮子澈聽了面色陰鬱道:“今天早朝的時候,父皇責備我辦事拖沓,沒有太子應備的能力,讓我顏面大失。本來,我還以爲只是父皇在勉勵我,現在看來未必是爲了我好!”
張靜柔立即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道:“子澈,你說的是真的?你父皇真的開始苛責你?”
南宮子澈沉着面色頜首道:“我總感覺自從我做了太子後,父皇便開始對我冷淡,難道父皇開始忌憚我和母后在前朝後宮的勢力?”
張靜柔聽了心裡一驚,眸中滿是陰狠道:“有勢力又怎樣,這可是我們母子多年努力的結果。現在纔開始忌憚也未免太晚了。”
南宮子澈還是低聲道:“母后稍安勿躁,也許是我們太過敏感。父皇向來花心,喜歡個女人新鮮一陣沒什麼大不了。母后暫時忍耐,兒臣會留心觀察,看父皇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一說起自己和南宮子澈手中的權利,張靜柔不再哭鬧,而是面色陰狠道:“子澈放心,母后還懂得輕重緩急。你先回去,好好表現,看看你的父皇到底是什麼態度。”
南宮子澈馬上會意起身,道:“兒臣知道了,兒臣告退。母后好好用藥,要趕快打起精神來,管理後宮。”
張靜柔陰狠的笑道:“放心,你母后經歷過多少風浪,這一次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南宮子澈和張靜柔相視一笑,心照不宣的陰狠笑了。
十九聽過小豆子彙報了早上的情況後,開心道:“小豆子,這紫檀宮有你在真好,事事都做的這樣好。我就不用操什麼心了。”
小豆子聽了讚揚滿面是笑道:“姐姐這是在誇獎我嗎?可不能白誇啊!”
一邊的月兒撇嘴道:“小豆子,誇你還不知足,你還想要銀子嗎?”
小豆子嘿嘿一笑道:“我哪有那個膽子,只盼着姐姐早點發達,那我小豆子也可作一宮的總管公公。不用日日跟在別人的後面低頭哈腰了。”
十九聽了噗嗤笑道:“小豆子,你沒睡醒吧,我一個宮女,即便是再升,也是宮女,怎麼能讓你做一宮的主管公公?”
小豆子聽了壓低了聲音道:“姐姐,你沒看出皇上對你青眼有加嗎?姐姐這個宮女必不會當的時間長,依我看,只要姐姐努力,用不了多久,姐姐就不只是宮女了。”
十九聽了心裡一驚,想反駁剛要開口。忽然門口惠貴嬪的聲音響起道:“小豆子說的對,妹妹的前程的確不可限量。”
十九見惠貴嬪來了,忙朝三個人使眼色。
三個人也知道說話的內容有些唐突,忙趁着惠貴嬪往裡面走的時候,找了藉口告退出去了。
惠貴嬪見三個人紅着臉出去了,走到了十
九身邊親熱的坐下道:“妹妹不必如此小心,你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姐姐可是把自己的秘密都告訴妹妹了。”
惠貴嬪笑着說着,眸光深深。
十九也笑道:“姐姐說笑了,妹妹這裡哪有什麼秘密。”
惠貴嬪聽了只是微笑。
十九忽然想起了銀麪人的疑問。便低聲道:“姐姐,妹妹想問一件事,十六皇子的腿傷是不是假的?不會真是摔的那麼嚴重,不能站起來吧?”
惠貴嬪聽了小心的看了一眼門口低聲道:“姐姐是依着妹妹的意思讓子初裝病。那天子初只是有一點摔傷,姐姐給了御醫一些銀子。御醫便按着姐姐的意思說了。後來姐姐給子初吃了一點藥,便會身體無力,御醫也看不出是爲什麼,就這麼一直拖着了。”
十九聽了長出了一口氣道:“只要不是真的病了就好。”
惠貴嬪卻皺起了眉頭道:“妹妹的計劃本來很完美,天衣無縫。可是沒想到皇上對子初如此眷顧。一再要求皇后給子初治好。現在姐姐有些左右爲難,若是不讓子初好。又怕皇上一直讓御醫來查,若是讓子初好。那之前的努力又都白費了。”
十九聽了心裡也感到事情的變化讓自己始料未及,便問道:“那姐姐是何意思,想要怎樣的結果?”
惠貴嬪又小心的看了看門口,低聲在十九的耳邊道:“姐姐是想這件事能有個兩全的結果,既能讓皇上滿意,又能讓子初安全。”
十九聽了頜首道:“姐姐稍安勿躁,給妹妹一點時間,一定會幫姐姐解決這個問題。”
惠貴嬪聽了立即變得眉開眼笑道:“妹妹就是你聰慧善良,姐姐的難處妹妹總幫姐姐解決。”
十九笑道:“姐姐對我如此信任,我定然不讓姐姐失望。”
惠貴嬪笑了,眸光深深。
紫檀宮的日子就這樣過了下去,後宮裡的女人雖然對這裡有些忌憚,但是似乎祿公公放了話出去,不許人打擾南宮子初靜養,所以除了那天下午,也再沒見那些無聊的女人扎堆的過來串門。
紫檀宮倒是真的安靜了,就是張靜柔也藉口養病,很少出她的宮門。所以,整個後宮都安靜了很多。
這天午後,十九正在和惠貴嬪陪着南宮子初曬太陽。
十九和惠貴嬪坐在椅子上說話,南宮子初躺在一邊的軟榻上小睡。
門口忽然祿公公的聲音響起道:“皇上駕到!”
院子裡的三個人聽了這一聲,都是一驚,惠貴嬪本能的站起來,整理妝容,滿面欣喜。
十九則是心裡有些不滿,不滿的朝院門口撇了一眼。
南宮子初本來睡着,此時也一下子驚醒了,馬上瞪大眼睛坐了起來。
同時,從紫檀宮裡面也涌出了許多的宮女公公,出來接駕。
十九見南宮玉已經帶着人開始往院子裡面走。便只好也站起來整理衣衫。
再看惠貴嬪已經壓抑下了眼中的歡喜,換了一副嫺靜平淡的神情,徐徐跪了下去,準備接駕。
那些宮女公公們也趕快跪在了道路兩旁。
十九無奈,也只能跟着跪在了惠貴嬪身邊。
南宮玉帶着人面色歡喜的走了進來,一直走到了十九面前,才站定了腳步道:“都起來吧。不必多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