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空衛在那裡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見南宮子澈的帳篷裡走出了一個人。
那身影,司空衛一眼就認出那是袁駿。
司空衛大喜,飛身下落在暗處,待袁駿走過來,才輕聲喊住了袁駿。
待袁駿看清了來人後不由得一驚,面色大變。
忙看了看前後,來到了司空衛身邊。
此時,司空衛依舊一身宦官打扮,因而倒是並不顯眼。
袁駿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司空衛低聲道:“說來話長,我早就來了。不只是我,還有閣主也來了。”
袁駿聽了更加的驚訝,司空衛附在袁駿耳邊道:“其實來的不只是我,還有閣主。今天下午那個和南宮子澈打鬥的侍衛就是閣主。你要想辦法保證他的安全。”
袁駿聽了大驚失色,低聲道:“可是,剛剛皇后見西王沒有醒來,着急的還喊着要殺了那個侍衛。”
司空衛嘆息道:“是啊,我也知道現在形勢危急,可是怎麼辦?我們既然來了,就不想這麼白白的回去。”
袁駿聽了沉吟了一下道:“你現在就要南宮子澈死嗎?”
司空衛皺眉道:“非也,我們想要揭穿他和張靜柔的真面目,看看南宮玉的表現再做決定。”
袁駿聽了長出了一口氣道:“這就好辦了。我有個辦法,你看如何?”
袁駿說着,低聲在司空衛耳邊說出了一個主意。
司空衛聽了大喜,立即從腰間拿出一個藥瓶給了袁駿,低聲道:“拿這個去吧,就按你說的辦,這個主意太好了。”
袁駿聽了也眉頭舒展道:“好,我這就去實施。”
說着,轉身又朝南宮子澈的大帳而去。
此時的大帳裡,西王面色紫青的躺在那裡依然昏迷着,一羣御醫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滿面驚恐。
原來,南宮子澈毒針上的毒藥是他自己自制的,別人根本沒有解藥。所以,御醫們什麼也做不了,只是簡單的給南宮子澈吃了一點解毒的藥,其餘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在漫長的在恐懼中的等待。
等着南宮子澈醒來或是自己被砍頭。
就在這個時候,袁駿走了進來,跪在南宮玉面前道:“回稟皇上,微臣方纔去自己的帳篷裡找到了一瓶舊時行軍時解毒的舊藥,不知道對王爺的毒有沒有幫助,不敢貿然給王爺服下,還請皇上定奪。”
說着,袁駿從腰間掏出司空衛給的小藥瓶。
南宮玉接過,仔細看了看,又打開聞了一聞。
頜首道:“朕相信袁將軍,給澈兒服下吧。”
張靜柔卻激動道:“袁駿,那藥真的安全嗎?要是不安全怎麼辦?”
袁駿面色一僵,跪下道:“要是王爺有什麼不測,微臣願意追隨王爺而去。”
張靜柔聽了纔不說話了。
袁駿走過去,掰開南宮子澈的嘴,把藥丸餵了下去。
然後扶起南宮子澈幫助南宮子澈調息。
過了一會,果然見南宮子澈的面色轉白了,紫青色下去了很多,連嘴脣也變白了。
但是,這時候袁駿卻停了手。
滿屋子的人都看到了南宮子澈的變化,都十分的高興。卻見南宮子澈還沒有醒來,袁駿就停手了。都十分的驚訝。
見袁駿收手,張靜柔着急道:“袁將軍,你怎麼停手了?”
袁駿面色難看道:“這種藥需要用內力催化,王爺中的毒頗深,鄙人的內
力不濟啊,不能全部化解。”
張靜柔聽了着急的看着南宮玉道:“皇上,你快下令,讓那些武將都來幫忙。”
南宮玉聽了剛要說話,袁駿又道:“皇上不可,王爺的身體在危險之中,要是找些功力低的人來幫忙,恐有生命之憂。”
南宮玉聽了也是一驚,忙咽回了要說的話。
張靜柔卻激動道:“袁駿,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要怎麼樣?”
袁駿見張靜柔大發脾氣,只好起身跪在二人面前道:“人選倒是有一個,但是微臣不敢說。”
張靜柔冷哼了一聲道:“說吧,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恕你無罪。”
南宮玉聽了生氣的看了張靜柔一眼道:“袁將軍,朕對你十分倚重,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朕斷不會怪罪於你。”
袁駿纔開口道:“今天下午,王爺和那侍衛比武的時候,微臣就發現那侍衛輕功很好,說明他的內力充沛。不如讓他來幫助解毒。王爺定會安然無恙。”
張靜柔聽了馬上吼道:“不行,本宮還要殺了他給澈兒壓驚,怎麼能給他機會再害澈兒。”
南宮玉也沉吟了一下沒有馬上開口。
袁駿卻繼續道:“除了那個侍衛,微臣也想不出更好的人選了。而且他現在是待罪之身,相信他一定會全力救治王爺、還有一件事就是。”
袁駿說到這裡又停了嘴,南宮玉開口道:“說吧,朕不是說了恕你無罪。”
袁駿只好嘆息了一聲道:“其實,今天下午,離看臺近的人都看到了那幾根毒針是王爺自己射出來想要殺死那侍衛的,卻不想被躲過了。後來被王爺自己誤傷了自己。”
袁駿說完,低下頭去。
張靜柔聽了袁駿的話面色一變,想要大罵袁駿信口雌黃,卻又想起,現在能救南宮子澈的只有袁駿。
這個時候得罪袁駿明顯不智,因此,張靜柔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話。
南宮玉見了,陰沉了面色道:“袁將軍說的有理。來人,把那個侍衛帶上來。”
門外的公公聽了忙出去傳旨去了。
沒一會,銀麪人就被帶了過來。此時的銀麪人還被五花大綁着。
南宮玉看了一眼道:“解了。”
小公公們忙上前把銀麪人身上的繩子解了。
銀麪人的面上倒是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站在那裡,任由幾個人折騰,待自己徹底恢復了自由後,纔來到了南宮玉面前施禮道:“侍衛王虎見過皇上萬歲,皇后娘娘千歲。”
兩個人坐在那裡心理各異的打量了一番面前長相奇醜,聲音沙啞難聽的這個侍衛。
張靜柔冷冷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南宮玉佯裝微笑道:“今天的事情雖然錯不在你。但是王爺有了生命危險,你也有保護不當之罪。你可知罪?”
銀麪人馬上回道:“小民知罪,還請皇上責罰。”
張靜柔又適時的哼了一聲。
南宮玉繼續道:“本來,按律你應當斬首,但是朕看在你武功不錯,實在可惜了你這個人才。這樣吧,朕就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現在你幫助袁將軍救助澈兒。若是澈兒無事,你便無事,若是他有事,你也有事,你懂了嗎?”
銀麪人頭低低的,低聲回答:“小民知道了。”
說着,低頭站起,看向了袁駿。
袁駿倒是爽快,馬上指了躺在那裡的南宮子澈道:“我已經給王爺服下解藥,而且已經解了一些毒,但我功力
耗盡,剩下的你來做。救活了王爺也算是大功一件。”
袁駿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銀麪人當然知道袁駿話裡的意思,馬上道:“小民自當盡力而爲。”
說完,就坐在了南宮子澈榻上,袁駿幫助扶起了南宮子澈。
銀麪人開始幫助南宮子澈解毒。
只是,銀麪人一接手馬上心知肚明,袁駿已經把南宮子澈的毒解了,只差最後一步,幫助他打通昏睡穴,就大功告成了。銀麪人心裡暗笑,袁駿,你還真是老奸巨猾。就等着讓我來領這個功勞了!
但是,銀麪人並沒有馬上幫助南宮子澈打通穴位,而是擺了樣子,然後自己運了真氣逼自己的額頭出了許多汗。妝模作樣的坐了一刻鐘,才用力一推,幫助南宮子澈打通了最後的穴位。
南宮子澈的面色立即紅潤了,咳嗽了一下,吐出了一口淤血,同時人也醒來了。
一邊的宮女公公立即涌上來,連御醫們也圍了上來。
銀麪人假裝虛弱的起身退在了一邊。
張靜柔滿面歡喜的喊道:“御醫,快給澈兒把脈。”
南宮玉見南宮子澈聽了也是喜出望外,畢竟這是他現在最倚重的兒子。
御醫們忙扶南宮子澈躺下,給他號脈。片刻後,驚喜喊道:“啓稟皇上,皇后,王爺大安了。毒已經解了。”
“太好了。老天保佑。”張靜柔高呼了一聲,激動的淚流滿面。
南宮玉也是大喜,說道:“馬上給澈兒調理身體。”
“是。微臣明白。”御醫們答應了,忙開始研究藥方。
南宮子澈轉動眼睛,看着圍着自己的一羣御醫,才明白髮生了什麼。
十分的懊惱,卻一眼瞥見了遠處立着的銀麪人。大喊道:“殺了他。殺了他。本王差點被他害死。”
一邊的公公侍衛見南宮子澈如此喊,都有些不知所措。
袁駿忙上來到南宮子澈身邊道:“王爺身子剛好,不易多說話。”說罷,給南宮子澈使了眼色,才說道:“皇上和娘娘都在,這些事情,皇上自有定奪。”
南宮子澈經過雲天閣一戰,是相信袁駿的,此時聽袁駿如此說,也看到了南宮玉和張靜柔,才馬上喊道:“哎呦,本王的頭好疼,本王說了什麼嗎?不清醒亂說而已。”
袁駿聽了深深的笑了。
南宮玉和張靜柔都明白袁駿話裡的意思,都以爲袁駿是爲南宮子澈在南宮玉心裡的形象着想。
故而此刻,二人看袁駿的眼神也頗爲和善了。
南宮玉對銀麪人招手,銀麪人忙走了過去跪下。
南宮玉道:“你的表現不錯,又幫助王爺驅毒有功。現在朕就賞你,御林軍總教頭之職。你可滿意?”
銀麪人忙假意歡喜道:“多謝皇上不殺之恩,多謝皇上賞賜之恩。”
南宮玉擺擺手道:“下去吧。”
銀麪人高興的退了出去。
張靜柔的面色此刻也是高興的,見南宮子澈已經無事了,又想起了自己的長久大計,忙假意體貼道:“皇上,夜已經深了,澈兒已經無事,皇上還是早些回去安歇吧。”
南宮玉聽了倒也不再堅持,對着袁駿道:“袁將軍,好好照顧澈兒。朕回去了。”
“微臣領旨。”袁駿忙回答。
南宮玉起身了,由小祿子扶着,出去了。聽着南宮玉的腳步聲漸遠。
張靜柔馬上回臉冷冷道:“都出去。本宮有話對王爺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