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這樣?”袁駿聽了激動的在室內走來走去。
張山笑着道:“夫人說你看了簪子就該知道是誰要找你,要是不行,那個藥膳雞的配方再拿給你,可我心急,就一起都拿給你了。”
袁駿抑制不住滿心的狂喜道:“張山,你爲什麼纔來告訴我,你究竟知道了多長時間?多年前,你竟然也不曾透漏我半點風聲。”
張山面色慚愧道:“袁駿,你不要怪我,我多年前是救了她們母子,但是後來她們突然失蹤,我就失去了她們的蹤跡,爲了保護她們。我只能什麼也不說。”
袁駿還是激動的不行,雙眼放光道:“張山,這麼大的事情你居然瞞着我,你真是太過份了。”
雖然是責備的話語,但袁駿卻用歡喜的語氣說了出來。
張山看着袁駿的激動,趁熱打鐵道:“袁駿,若是夫人要見你,你是見還是不見?”
袁駿聽了沒有片刻猶豫道:“見,當然見,將軍和夫人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忘恩負義!”
張山激動的一拍袁駿的肩膀道:“好,不愧是袁大將軍,你說,什麼時間地點?”
袁駿雖然滿面激動,卻忽然蹙眉道:“你是說她們現在還在雲天閣?”
張山認真的點頭。
袁駿眉頭一皺道:“別急,讓夫人來我這裡太不安全,反正我也要到西王的大營去,我明天就起身,後天晚上你在雲天閣左邊的那座小山的山腳下等我,我屆時會孤身前往,到時你再帶我去你認爲安全的地方見夫人,你看可好?”
“好,太好了,我即刻啓程,回去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張山興奮的回答。
袁駿笑着撫摸着那根玉如意,不捨的把它又給了張山道:“這是夫人的心愛之物,你帶回去還給夫人。這個藥膳雞的配方我留下,留做紀念。”
“好。”張山歡喜的回答,收了玉如意。
袁駿倒是不耽擱時間,馬上打開了暗門,領張山出去。
張山跟着出了密室,看看周遭無人,馬上躍上了牆頭,身影一晃便消失了。
袁駿望着張山消失的地方,手裡捏緊了藥膳雞的配方,滿面笑容。
十九自從發現自己有了輕功後就在雲天閣裡別的什麼事情也不做,只是專心練習着金縷衣教給自己的輕功。飛上躥下的到處飛來晃去。
只是,也許因爲十九是新手,也許因爲十九想要練好的心思太急切,除了能飛上躥下之外,十九別的一點也沒學會。
開始是杜鵑陪着練習,後來杜鵑累的實在無法堅持下去了。因爲她發現十九的精力太旺盛了,這一天基本不做別的,就是想起來便飛一飛、躍一躍,這樣整整一天,連飯都不吃。
到了晚上應該睡覺的時候,十九卻不睡,硬是逼杜鵑找來一身夜行衣,換上然後在院子裡繼續越來躍去的當女俠,還逼迫狗蛋當入院偷雞摸狗的強盜,然後讓她來個俠女捉賊。弄得狗蛋叫苦不迭。
因爲這個女俠不好好捉賊,而是趕着賊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她在後面飛來飛去的追着玩。
一個時辰,狗蛋便求饒了。十九好心腸的讓狗蛋去睡了,卻把非煙非雨喊了出來。
於是,女俠捉賊的遊戲繼續,兩個人換班當賊,一直折騰到了後半夜。
後來弄得兩個人精疲力竭了,齊聲求饒。十九還是雙眼放光的精力旺盛。
非煙哀嚎道:“公子啊,你給十九小姐吃的什麼?真的
是兔子嗎?還是成精的兔子啊,十九小姐已經成了仙人,連覺都不用睡了。”
本來打算袖手旁觀的金縷衣聽了非煙的哀嚎只好出面,勸十九休息。
十九依然不肯,要求金縷衣和她用輕功比賽跑。
非煙非雨看到空隙,馬上逃跑了。
金縷衣只好苦笑着在十九耳邊道:“輕功新手階段最忌諱頻繁使用,如果耗損太多,以後會突然間不能用的。”
十九聽了嚇了一跳,問道:“那要多久才能恢復?”
金縷衣略有尷尬道:“這個說不準,也許一天,也許很久也說不定。”
十九聽了金縷衣的回答,馬上痛定思痛的做出了一個決定,立即睡覺。
金縷衣憋着笑看着十九回房去。
第二天一早,金縷衣便秘密通知了除了十九之外院子裡幾個人這件事。
幾個人聽到了都有如重獲新生一般,用崇拜的眼神望着金縷衣。
金縷衣卻也同時警告了幾個人,要是誰敢說漏了這件根本不存在的事立即逐他下山,幾個人拼命的點頭,表示自己會誓死守住這個秘密!
這樣等到十九醒來的時候,追問幾個人到底有沒有金縷衣說的這個忌諱,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說有。十九隻好打消了日以繼夜體會輕功神奇之處的想法。
非煙非雨很有眼力見的提議要教十九一套拳法,配合輕功使用最好。
十九欣然接受,於是,杜鵑開心的看着十九在院子裡慢悠悠的和非煙練拳,還幫着掐着時辰,不能讓十九練得太久,免得耗損內力。
別院裡的生活就這樣又基本恢復了常態,晚上的時候,見副閣主張山一身風塵匆匆而來,似乎心情大好,還對正在扎馬步的十九笑了一下。
十九心裡一喜,難道張山帶了喜訊回來?
依舊的張山興匆匆的拉了金縷衣進到崔氏的房裡去敘話,半個時辰後,張山出來的時候,金縷衣和崔氏親自送了出來。
母子倆的臉上都是笑意。
張山再次匆匆而去,進了雲天閣裡面去了。
十九站起身,來到金縷衣身邊低聲道:“公子,可有喜訊?”
金縷衣笑着看着十九道:“沒什麼特別的。別練了,該吃晚飯了。”
說着,小心的扶着崔氏進房去了。
非煙非雨聽到了十九和金縷衣的對話,馬上識趣的準備晚飯去了。
杜鵑歡喜的湊過來道:“小姐,你爲什麼說有喜事?”
十九低聲道:“預感而已。”
杜鵑聽了泄氣道:“我還以爲是真的有什麼好事。”
十九笑着拖着杜鵑進房去洗臉整理妝容。
晚飯的時候,明顯金縷衣和崔氏的心情都很好,連菜色也讓狗蛋加了兩個菜。
金縷衣偷偷給十九夾菜的時候,崔氏難得的沒有冷哼。
一頓飯幾個人吃的都很心情舒暢。
晚飯後,十九耐心等着金縷衣盡孝的陪着崔氏說了一會話從崔氏的房裡出來,才悄悄的去拉金縷衣。
金縷衣被十九拉出了院子,兩個人施展輕功去了後山。
十九看前後左右無人,着急問道:“金縷衣快說,張山帶回了什麼好消息?西王不進攻我們了嗎?”
金縷衣笑着搖頭道:“當然不是,張山只是聯繫上了一個我爹舊日的部下,他現在依然在朝中爲官,還算正直。這次張山帶了我孃的信物去,他答應見
我娘。”
十九聽了有些失望道:“就是見面而已,你們爲什麼那麼高興?西王不是照樣要打過來?”
金縷衣好心情的小聲回道:“可是,皇上派了他來做西王的副將,如果他心裡還念着我們司空家的恩惠,關鍵時刻能放我們一馬。我們雲天閣總不至於受什麼滅頂之災。”
十九聽了思索道:“你說的是袁駿是不是?那個什麼兵馬大將軍?”
金縷衣回道:“嗯,就是袁駿,沒想到你竟然猜出來了。”
十九深吸了一口氣道:“金縷衣,做人不能太含糊,你們見到袁駿的時候,不能光敘舊,要說服他幫助我們。不讓西王打過來,不然他即便念着你們也會親手剿滅了你們。”
金縷衣聽了也面色變了變道:“我還沒有仔細計劃過,我以爲他會直接幫助我們反對西王。”
十九冷哼道:“即便他再念着你們司空家的好,也不會置他的家人安危於不顧。更可況,他當年會委曲求全的做了南宮玉的官,就說明他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別難爲他。只要他答應暗地裡幫助我們給我們通風報信就好了。收拾西王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金縷衣聽了沉吟了片刻道:“十九,你說的對,這件事的確是我欠考慮。我會和我娘和副閣主再商量商量。”
十九剛要回答,忽然二人的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道:“不必商量了,麗妃娘娘說的對。對袁駿的期待不能太高。”
二人驚訝的回頭,驚訝的看見銀麪人站在月下,風姿綽約。
十九不滿道:“你這個人,爲什麼偷聽?”
銀麪人淡淡道:“非是我偷聽,而是我一直坐在這顆棗樹上,是你們來了不好好查看而已。”
說着,朝十九和金縷衣揚了揚他的右手,果然,他的手上捏着幾顆大棗,還有一顆正吃了一半。
十九見了,冷哼道:“狡辯。”
金縷衣卻只是笑了笑道:“閣主真的贊同十九的看法?”
銀麪人嘆息道:“若是袁駿是什麼熱血之人,不可能在朝中這麼受南宮玉的器重。十九說的對,只要他肯暗中幫助我們就足矣了。”
金縷衣嘆息了一聲,道:“我還是願意相信袁駿會幫我們一力承擔。”
十九接口道:“難道你想讓他帶着人馬歸順雲天閣?那朝廷可是真的要徹底把我們列爲反叛之列了。”
金縷衣聽了不由得語氣一滯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銀麪人見金縷衣愁容滿面,喊道:“張山,出來吧。”
張山應聲從另外一棵樹上現身。
十九和金縷衣頓時訝然。
張山不好意思道:“我只是在保護閣主而已,無意偷聽你們的談話。”
十九撇撇嘴,不想偷聽也聽了,看來下次再和金縷衣說話要換個地方了。
銀麪人不理會十九的心思,對張山道:“明晚你們會面時,你要仔細觀察袁駿,他想怎樣就怎樣,不必強求。”
張山聽了愣了一下道:“閣主,可是這事關雲天閣的安危啊!”
銀麪人淡淡道:“本閣主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你記住,雲天閣也不會強袁駿所難。”
“是。”張山無奈的應允,面色難看。
金縷衣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看向銀麪人道:“難道閣主不去會面嗎?”
銀麪人淡淡回道:“我不會去的。我和袁駿還沒到見面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