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便朝着喬治的嘴裡塞去。
這個動作本來沒什麼,在喬治和蕭九歌以及張重這三個現代人看來也沒什麼,但是林斜風和蕭雙雙、上官夕陽都疑惑起來,甚至連林細雨自己也疑惑,什麼時候她變得那麼主動了?
難道是受了喬治的影響?
喬治感覺到所有人異樣的目光,當然也包括蕭九歌的目光,便不敢張開口來,只是伸手接住了桑葚糕,“朋友之間又何需客套?以後別跟我這麼見怪了!”
林細雨雖然有些尷尬,但是聽到喬治把自己當做自己人,也便沒再多想。
倒是有人看出了這其間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揚起一絲弧度來。
在日巖上又休息了一會兒,大家才繼續往前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找着話題,蕭九歌和喬治自然走的特別近,從現代的登山裝備到登山鞋,又到某些品牌的利弊,又到國際的登山名人,又到國際名人的那些家事,再到家事背後有幾分炒作,各自發表了一番看法。
有時候兩人用英語來說,有時候卻用漢語,總之不管什麼語言,都足以讓所有人都暗暗不爽,當然除了某人外。
而林斜風卻是有意無意的走到蕭九歌右邊,因爲喬治走在蕭九歌左邊的,蕭雙雙本想走到她身旁,卻被林斜風不經意的擠到後面去。
而且是怎麼被擠下去的她都不知道。
林斜風也是一副什麼也沒發生的姿態繼續淡然的走着。
上官夕陽和張重則是在前面討論什麼酒來的香烈,什麼酒又來的尊貴。
林細雨和蕭雙雙走在後面,林細雨也只能一邊走一邊摘櫻桃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再隨手遞給蕭雙雙兩顆,讓她總是一臉感激說謝謝,耳朵裡終於不是全部充斥着蕭九歌和喬治的聲音後,她纔有些放鬆下來,不禁總是問自己,她這是怎麼了,才認識喬治多少時間?竟然就滿腦子滿視線都是他的身影。
其實也不奇怪,她的身邊從小都是些像林斜風那樣一絲不苟的正人君子,喬治的豪爽和一些不受拘束自然引得林細雨一番春心萌動。只是她自己卻獨獨不願承認罷了。
亦或是她願意去承認,卻發現對方的眼裡並沒有她,有的只是她的好朋友而已,
一顆接着一顆的吃着櫻桃,似乎是在把所有的煩惱都吃下去。
林斜風偶爾關切的回過頭來看她一眼,卻也沒說什麼。他自然是看懂了林細雨的心裡,從一開始林細雨見到喬治以後就變得不正常,他就覺得很奇怪,後來纔想到她平日裡再怎麼鬧也只是個女兒家,動動凡心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想到喬治也是個不錯的人,而且如果自己的妹妹和他在一起了,他就少了一個情敵,又何樂而不爲。
好吧,原諒他的腹黑。
走了很久纔到“百鳥園”。百鳥園是青雲山特有的一個景點,裡面有了近百種鳥類,五顏六色的鳥,純色的鳥,長翅膀的鳥,短翅膀的鳥,有的嘴長而尖銳,有的只是如櫻桃一般。
那些鳥都被特質的籠子關
起來懸掛在上空,估計是鳥兒們很渴望自由,所以一直“嘰嘰喳喳”的叫着,讓人在夏季聽起來卻有幾分煩躁。
只是上面已經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只有到山頂的“避暑山莊”才能休息了,衆人也只好在“百鳥園”的涼亭裡坐下,一邊欣賞着各式各樣的鳥兒,一邊吃着蕭九歌特地準備的糕點。
這次的糕點是紫色的,上官夕陽也不禁讚歎:“沒想到你還真有心思,變着花樣的來感謝我們啊?”
“是啊!不過我也只是想讓你們嚐嚐最新研製出來的糕點罷了,畢竟有福同享嘛!”蕭九歌說道。
“好一個有福同享啊,卻不知道有難的時候能不能同當!”喬治有些感觸的說道。
因爲他又忽然響起了關月樓的事情,他一個人在上面呆了一整晚,都沒有人去解救他,還好意思說有難同當!尤其是蕭九歌!說話也不怕被口水給嗆了!
蕭九歌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他,好奇道:“你又怎麼了?”
“關月樓一夜的事情你在哪兒啊?”喬治直接問道,他也不是吞吞吐吐的人。
蕭九歌和張重相視一笑,蕭九歌才“噗嗤”一聲笑出來,“我還一直以爲你忘記了呢!沒想到你還記着啊?”
“什麼關月樓的事情?”上官夕陽好奇的問道。
林斜風也疑惑起來。
“是那晚你說要去一個賞月的事情嗎?”林細雨疑惑,因爲喬治說要一個人好好看看月亮,思念異國他鄉,所以她也沒有打擾他便離開了。
喬治點頭,“是啊,只是你們不知道很正常,某人和某人還刻意的把我扔上面,讓我吹了一整晚的冷風!”
“奇怪,你不是說一個人嗎?難道……你是跟九歌約會?”林細雨這才反應過來。
喬治意識到自己真的說漏嘴了,卻也只好點頭,“不算約會!張重也在!”
“好啊蕭九歌,你竟然還挺會享受的嘛,都跑關月樓浪漫去了!”上官夕陽有一句沒一句的酸溜溜講着。
關月樓的夜景那麼漂亮,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是想要攀登卻是極難,他本以爲蕭九歌對林斜風是有些意思對,對喬治也只是種朋友的默契,沒想到蕭九歌竟然和喬治發展的那麼快,如果輸給林斜風的話他倒無話可說,可是輸給喬治,這種被後來居上的感受還真是難過!
“九歌!你真不夠義氣!重色輕友!”林細雨也嘟着嘴埋怨道。
林斜風也是面色深沉,沒有說出一句話。
蕭九歌白了喬治一眼,沒事提過去的事情幹什麼?這下倒好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和他去“約會”了,還落得個重色輕友的下場。
“你們別擠兌姐姐了!我想她只是知道你們都在忙,恰巧只有喬治有時間,所以纔會上去的吧?姐姐以後抽時間和他們都上去賞月好了!”蕭雙雙開口替蕭九歌開脫道。
蕭九歌看向爲自己開脫的蕭雙雙,忽然覺得她臉上的神色還真是可愛,而且帶着那麼多的真誠,像極了一個妹妹在爲自己的
姐姐說話。這樣的神色都令她有些恍然。
“關月樓你們想上?我卻再也不想了!”喬治連忙搖頭,“某人動機不良,哪裡是‘約會’,明明是整我!約我上去又把我丟在上面!”
林斜風和上官夕陽的臉色緩了緩,“原來蕭九歌是這麼愛惡作劇的人啊!”
蕭九歌連忙搖頭,“倒不是惡作劇,誰讓喬治他總是佔着做香水對我呼來喝去的?正好香水好了,就想好好懲治他一番!”
話雖這樣說,蕭九歌卻不得不有些感謝喬治,如果不是他剛纔那話,估計那兩人又得鬱悶半天了。至於張重到底知不知道他們是去約會就無從得知了,還得以後慢慢實驗才行!
一場約會變成了整蠱,上官夕陽和林斜風自然也就沒放到心上,林細雨卻對喬治感到同情,想到他一整晚都在上面呆着,便後悔當時自己怎麼沒去救他,然後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衆人正在談笑間,忽然一直長翅膀的鳥急急的朝着蕭九歌就飛來。
那鳥的嘴也極其尖銳,來勢洶洶的讓人一看就覺得只要那一啄,輕則毀容,重則喪命。
林斜風在那電光火石間已經抽出長劍來一刀斬向那鳥。鳥卻撲騰一聲而下,直直朝着蕭九歌的腿啄去。
蕭九歌疑惑,這鳥爲什麼忽然暴戾起來,而且獨獨針對自己,是很古怪。
而那一瞬間張重也已出手,手中的酒壺直直的朝着怪鳥扔去。
蕭九歌也連忙站起身來,一摸腰間的飛刀,忽然手臂被人拉住,“姐姐!小心!”
原來是那怪鳥飛行姿勢太過詭異,連張重的酒壺也沒砸中它!林斜風的幾個長劍刺去也被那怪鳥躲開,怪鳥直直的就啄向蕭九歌的手臂。
而這時蕭雙雙一把拉住蕭九歌,又把她往左一推,蕭九歌便避開了那怪鳥,那怪鳥的嘴卻直直的啄在蕭雙雙的手上。
怪鳥的嘴角吸了血,也不再掙扎撲騰,倒是直接回聲飛回了林子。
蕭九歌都懷疑那鳥是人,有人的思想,傷了人知道會受到懲罰,竟然這麼快就逃開了,而且更像是現代的吸血鬼,沾了血後便不再那麼暴戾。
當然這些都只是一晃神的時間,蕭九歌連忙拿起蕭雙雙的手來看,“怎麼樣?沒事吧?”
那隻白皙的手虎口處卻被怪鳥的嘴給直直刺破,還深可見肉,血正源源不斷的涌出來,讓所有人的一驚。
蕭雙雙抿着脣,一臉痛苦的姿態卻搖頭,“沒事,不疼!”
蕭九歌從衣服的下襬扯出一塊布來連忙給她包紮上止血,其他人則謹慎的在一旁守住,防止那怪鳥再次襲來。
因爲事情發生的實在太快,林細雨還沉浸在後悔和心疼等複雜的情緒中,完全沒來得及拔劍,張重今天沒帶什麼武器,自然也制服不了那怪鳥,林斜風也在疑惑,爲什麼自己的每一劍都會被那怪鳥給避開,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而上官夕陽當時坐在內裡,手裡的摺扇也只能做防備之用,生生讓那怪鳥給逃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