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歌眼神一凜,心裡泛起一絲疑惑,完全沒想到這個黑衣人如此的去針對喬治,沒那麼多時間想,她直直撲向喬治,抱着他的身體便往山下滾去。
因爲黑衣人是從後面偷襲,所以喬治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還覺得蕭九歌這人也太強悍了吧?直接就把他撲倒了!這山坡上還真不怕受傷,不過也覺得無比刺激,沒想到中國女孩如此開放。
兩人“撲通撲通”的滾下山去,蕭九歌一邊用眼神注意一旁,終於看到了一顆橫生的樹枝,手也立馬去抓住樹枝。
喬治還沉浸在幻想裡,就感覺身體停止了滾動,整個人就懸在半空。
“喂!你在想什麼?”蕭九歌有些惱怒的叫喬治,擡頭看了看上面,知道想要上去已經不可能了,只是不知道下面有沒有路。
喬治這才反應過來,“你剛纔在幹什麼?”
雖然心裡所想的是蕭九歌把他撲倒,可是好歹也得問問人家的意思。不然誤會了可就尷尬了!
蕭九歌向他投去一個白眼,“美國大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發呆?知不知道剛纔你差點就死了啊?”
“啊?!!!”喬治無比的驚訝。
蕭九歌無奈的把剛纔的情景描述了一遍,同時不斷的甩他無數個白眼。
不過她也在疑惑,黑衣人竟然沒有追上來,而且那個黑衣人好像存心不想傷害她,她的心情隱隱有些浮動起來。
“那我們現在是上去還是下去?”喬治看了看下面,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下面是條小溪,溪邊全是石子,如果跳下去的話腿肯定受不了,這也是蕭九歌爲什麼選擇停留在這裡的原因。
蕭九歌再次甩他個白眼,“你能上去嗎?”
滾了這麼遠,上面更是沒有一點攀附物,除非會飛檐走壁,不然怎麼上去?
喬治這才擡起頭來看,的確是沒有可能攀附上去的。
“慢慢下去,然後找路回去!”蕭九歌慢慢放開他,然後沿着山坡壁一點點的往下滑,因爲很陡峭,稍有不慎就會直接滾下去,所以蕭九歌只能把重心上提。
喬治也學着她的樣子一點點往下挪動。
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太陽也變得無比毒辣起來,蕭九歌只覺得滿身都出了汗,不過好在在一番奮鬥、汗水還沒把所有的衣服都浸透時,兩人終於安全的落在地面。
“九歌,我這才發現原來你不僅人長得不錯,連身手也不錯!”喬治擦擦額頭的汗讚歎道。
“我們中國的女子都這麼厲害!”蕭九歌笑了笑,走到溪邊擦自己的臉。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這裡是大家洗衣服的地方。但是村民們都很愛護水源,所以常年下來小溪依舊清可見底。”
這是那天剛到這裡的情形,林斜風介紹這條小溪。而記得她來之後也只知道整個橫縣就這一條小溪,就算下游分叉了,跟着上游走,也一定能回到那個小村莊。
“你在想什麼?”喬治走過去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太累
了?要不還是我揹你吧?”
“不用了。”蕭九歌連忙搖頭,想起上次回去兩人那複雜的目光她就覺得害怕,再加上她也沒有那麼脆弱。
蕭九歌指着上游的方向,“跟我走吧。應該不久就能回到村莊。”
“你怎麼知道?”喬治雖然疑惑,卻也跟在她的身後走着。
不知道爲什麼,他很信任眼前的這個女子,而且有她在,他總覺得很安心!
“我想這就是村莊的那條小溪,只要跟着這裡上去就能回去了!”蕭九歌極有耐心的解釋。誰叫美國人不是全都懂中國方位的博大精深。
喬治這才恍然大悟,跟在她的身後慢慢前進。
因爲小溪兩邊都是石子路。而另一邊又是山壁,蕭九歌真害怕這泉是山上流淌下來的,如果推算錯誤的話,她們現在等同於越走越遠!
忐忑不安的前行,終於在太陽都快落山的時候聽到村姑們洗衣服的嬉笑聲。
“終於回來了!”蕭九歌高興的笑起來,轉身便準備和喬治擊掌,這才發現喬治竟然不在!
他去哪兒了?不會是走丟了吧?
就在她萬分擔憂的時候,眼前突然跳出來一束野花,花有白的有紫的有紅的有黃的,顏色各異。
喬治把花從臉錢移開,露出舒朗的笑容來,“給。送給你的!”
蕭九歌氣本不打一處來,這都什麼時候了喬治還想着採花?要是再遲一些天都黑了,不是得風餐露宿了?
可是看到喬治爽朗的笑容,她又氣不起來,一把拿過花來,“你還真是有閒情雅緻啊!”
“反正有你在,我擔憂什麼?跟着你就可以了!”喬治笑道。
蕭九歌揚眉,“大哥,你才認識我多久?就這樣放心我啊?”
“當然,我可相信你不會害我!”喬治認真的回答道。
蕭九歌癟癟嘴,開始繼續往前走去,卻也覺得有必要跟他講講人心的險惡,不然以後被騙去替別人數錢也不一定。
“你以爲中國人都像你們美國人一樣那麼大方有什麼說什麼?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有‘人心隔肚皮’!你太容易相信別人,說不定有一天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蕭九歌一邊走着一邊說道。
“死在你手上我也甘願!”喬治毫不在意的一笑。
雖然是有些玩笑的意味,可是他的心裡也確實是這樣想的。
蕭九歌白他一眼,給他講那麼多都聽不見,浪費口水,還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便加快速度往前面走去。
那些村姑們看見兩人也沒有太大好奇,畢竟都已經習慣了喬治的那個長相,最主要的是蕭九歌手裡拿着花兒,一看就是出去玩了,誰也沒想到她們先前被人刺殺過。
蕭九歌兀自往前面走去,便再次看到那竹子壓彎腰垂下來而形成的拱門,不禁無比的感嘆。忽然感覺是初次到了這裡。
想到第一次聽到林斜風的話時,她還猶猶豫豫的不敢進去,如果早
知道是個現代人,她一定馬不停蹄的衝進去。
到現在也還沒有從遇到喬治的欣喜裡緩過神來。
這可的確是個驚喜的事情啊!以後在古代也不怕沒伴了。
蕭九歌和喬治剛走進院子,上官夕陽和林斜風便衝上來,上官夕陽一把握住蕭九歌的手臂,上下打量她,焦急的說道:“九歌!你怎麼樣?沒事吧?刺客有沒有傷到你?”
“什麼刺客?”蕭九歌故作驚訝的問道。
“刺客啊……”上官夕陽正準備說話,一旁的林斜風卻拉住了他,略帶擔憂的看向蕭九歌,“你們去哪兒了?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蕭九歌心裡一陣好笑,看來這事情林斜風也有參與,還真是不簡單啊!蕭九歌輕輕揚起嘴角來,“我和喬治去採花了!看,這些花兒漂亮吧?是喬治親手採來送給我的!”
林斜風的嘴角抽了抽,“漂亮。喬治兄親手採的花,怎會不漂亮?”
上官夕陽也隨意附和,“是很漂亮。”
說完話便轉身進了竹屋,蕭九歌這才發現他的手腕被包紮起來,隱隱透着紅色的血跡。
蕭九歌叫住他,“對了,你剛纔一見面就說刺客。你怎麼知道我們被刺客追殺了?”
林斜風的臉色變了變,“你們真的被刺客追殺了?有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不過是繞了一路的山水,順便一起欣賞欣賞風景罷了!”蕭九歌冷冷一笑,語氣裡還特意加重了其間的幾個字。
兩個男人別那些話氣的隱隱發酸,喬治卻一臉好奇的站在一旁,想看看蕭九歌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我們也被刺客追殺了,所以當然也想到刺客會找到你們!”上官夕陽上前解釋,還把手腕的傷口給蕭九歌看。
蕭九歌眼神一凜,從腰間抽出一把飛刀來,以衆人無法阻攔的速度“嚓”的一聲劃破上官夕陽手臂上包紮用的厚厚紗布。
“啊!”上官夕陽一陣慘叫,蕭九歌也愣了眼,在紗布之下的真的是一道口子,而且一看明顯是真的被利劍所傷,現在被這樣硬生生扯下,獻血便直直的流了出來。
難道,她猜錯了?按理說是不可能的。怎麼可能猜錯呢?
“九歌!你幹什麼?”喬治驚訝而大聲的問道。
林斜風已經去屋裡拿了新的藥出來給上官夕陽上藥重新包紮。
蕭九歌重重的嘆了口氣,“二位演戲也太認真的,竟然連苦肉計也用上了!”
林斜風正在給上官夕陽包紮的手僵硬在半空,而上官夕陽一直以難過和怨懟的目光瞪着蕭九歌的眼神也一下子變得錯愕起來。
喬治卻是一臉的茫然,“九歌,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好好問問你身前的兩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做這樣齷蹉的勾當,簡直枉稱正人君子!”蕭九歌有些憤怒的轉過身去,不再看眼前的兩個男人。
林斜風怔了怔,繼續給上官夕陽包紮,卻極其認真而艱難的吐出一句話來,“九歌,對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