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打尖兒又要住店,先帶我們看看上好的客房。”上官夕陽上前說道。
“正好本店還有三間最上好的房間,帶你們去看看如何。”小二帶頭在前面走着。
蕭九歌和他們一起上了樓。
這個客棧的風景還真是不錯,因爲是依山而建,而且右邊是一汪碧湖,走道里能問道淡淡的湖水味和風的氣息。
進了房間也是一片大好。從牀到地,從窗戶到桌子,都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那些用具也是極其精緻,還有珠簾而屏風,屋子開闊,一看跟她在蕭府的房間比也不會遜色,蕭九歌這才明白帶上上官夕陽的好處了。
“就這三間房,等下上些你們店最好的菜餚上來。”上官夕陽掏出一張銀票遞給小二吩咐道。
小二一看銀票眼睛都直了,連忙點頭,“是!是!酒菜馬上上來!一定讓各位客觀滿意!”
“九歌,你選中間的這間吧。有什麼事情我們也好照應。”林斜風說道。
蕭九歌本想選最邊上的一間,開窗就能看到湖水,想想林斜風說的話也覺得有理,便點頭,“也好。”
“斜風,你先選。我這次讓你先。”上官夕陽大氣的坐下。
林斜風笑笑,“都是一樣的,我們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也是也是。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我選裡面這間。外面那間風太大。”上官夕陽說着便笑吟吟的進了自己的房間。
小二很快送了幾個菜上來,三人都在上官夕陽的屋子裡吃的。
“味道也還不錯,不過跟皇宮比起來就差遠了。”上官夕陽吃着菜感慨道。
“又沒人叫你跟出來,吃不了這個苦你現在就可以回去,畢竟離京城還這麼近。”蕭九歌向他拋去一個白眼。
“要不是爲了你我會來?你怎麼這麼沒有點好心腸?”上官夕陽也不畏懼的瞪他一眼。
爲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斜風夾菜的手也微微僵硬了下,卻只是一瞬間,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蕭九歌眼神迷離的垂下眼瞼,再次擡起來的時候已經變得無比明亮,“爲了我?是爲了我舉世無雙的香水吧?你怕我以後做出的香水大賺一筆,所以才趁機攪合進來。”
其實她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這些日子來上官夕陽的舉動也另她很好奇,可是她可不會相信他會喜歡她。
這是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
上官夕陽本想說,你以爲本皇子缺你那點錢?可是想想也就算了,不想跟這個大腦進大水的女子計較。只是微微的一笑。“聰明的女人太沒趣。”
“切!”蕭九歌一個蛋餅就給他砸過去,隨即站起身來向外走去,“你慢慢吃你的吧!不聰明的女人不奉陪了!”
蕭九歌本想拉着林斜風一起走,卻發現林斜風早已經退出了房間,他可是得躲開這場戰亂,不然被菜水濺到的滋味真不好受……
蕭九歌只能獨自進了房間,留下一臉怒氣的上官夕陽收拾殘局……
天漸漸黑下來,一塊巨大的黑布慢慢
把整個世界籠罩。
當所有的人都在夢鄉里沉睡,有些不知名的聲響卻在暗中響起。
仔細一聽卻似急促的腳步聲。
黑暗之中有一隻手放在了牀邊的劍柄上。
那手,骨節分明,青筋暗涌,看似削瘦,卻隱隱之中透漏着無窮的力量。
那劍,漆黑的劍身,似乎藏匿於這黑暗之中,可是卻有一把手把他從黑暗裡提了出來,脫離劍衣,刀光閃閃間的光線落在門前。
一道黑影從黑暗之中進來,他原本以爲暗裡無人,卻被那道劍光射傷了眼睛,隨即只覺得喉嚨一涼,他似乎看到有血從自己的脖頸間緩緩流出,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他永遠不知道是誰殺了自己。
林斜風嘴角噙着一絲冷笑,斜眼瞥着從側面襲來的黑衣人,他正準備出去,卻被黑衣人堵住了道路,只能用劍向他刺去。
黑衣人的身手看起來也不弱,一閃一刺,便直直的向他撲來。
林斜風化退爲近,也不閃躲他的劍光,直直迎上去,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那冷冷的劍只差一釐就可以刺進他的身體,他的劍卻往胸前一橫。
“鏘”的一聲,刀劍撞擊聲響徹整個寂寥的夜。
林斜風以不可能的姿態一個側身,迅速的來到黑衣人身後,劍已直直的從他的後面穿破他的喉嚨。
蕭九歌正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得隔壁傳來的打鬥聲,連忙從牀上起來,穿好外套就往外面走去,剛打開門的她卻感覺身後傳來一股殺氣,她還沒來得回頭,就感覺脖頸後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她向地面倒去,失去了知覺。
林斜風聽到外面的動靜,心裡上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來,他本想直接衝到蕭九歌的房間,刺客卻一個接着一個衝進來,讓他完全無法邁出房間一步。
可是他感覺到蕭九歌出事了,他仔細的凝鼻卻呼吸不到她的氣息,他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看着一個個不斷衝進來的黑衣人,他冷眉一凝,握着劍的手也更加用力。
刺客如漲水般一個個涌進來,聲勢浩大似乎要把人吞併。
林斜風站正身體,一個旋轉便把手中的劍拋向了半空。
劍如脫繮的野馬在空氣中急速的轉着,隨即又飛快的調轉劍頭,朝着那羣黑衣人刺去。
一柄劍瞬間化成了無數柄劍,所有的黑衣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把劍直直刺向自己。
他們都想不通那柄劍在那麼多人中,爲什麼獨獨選擇了自己。
他們也想不通,爲什麼自己倒下去的時候,感覺到身旁的同伴們都倒下去了。
他們更想不通,在黃泉路的進門處,幾十個小夥伴們竟然同時堵在了這裡。
一柄劍竟然在一瞬間要了數十條人命,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的。
當然黑暗的另一個人也沒有想到。
上官夕陽站在門外,看着滿地的屍體,目光之中盡是驚愕。
他看到過這個招式。還是十歲的時候,那時候他的父皇還很疼愛他,拉着他去皇家影衛的秘密基地
看那些影衛們習武。
然後他龍顏大悅,讓影衛宗主親自舞劍給他看。皇家影衛的宗主也是以這一招,瞬間擊飛了無數個稻草人。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個招式,因爲一件事讓父皇以爲他有篡位之心,對他的信任也越來越少,後來連那個秘密基地也變成了荒廢的地方,後來又擴建成了御花園。那個宗主他也再沒有見過。
父親對兒子的防備之心能達到這個地步也卻是是少見,所以,最是烏青帝王家啊……
過去了這麼多年,他再次看到這個招式,卻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林斜風使用這個招式時,神情陰鷙的猶如九月天空翱翔的蒼鷹,他的目光之中也沒有那種溫文儒雅的氣息。彷彿與平日裡的他是兩個人。
他爲什麼會這個招式?他又是如何會的?他是皇家影衛的現任宗主嗎?可是也不可能,他爲什麼會在這裡?從來沒有聽到他提起過。如果是皇家影衛的宗主,應該是在黑暗之中保護着皇宮的安全才是,而不是整日的浪散天涯,無所事事。
還是在這看似無所事事之中,是在辦着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他是父皇安排在民間的人手嗎?近年來林斜風一直活躍於武林之中,父皇也一直有拉攏武林人士的衝動和想法,可一直沒有實現,武林人士都是散漫不羈的,誰又能受得了皇家的約束?
所以這樣看來,是極有可能的。可是爲什麼母后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按理說,他的母后是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
林斜風也驚訝,剛纔他凝鼻之間也沒感覺到任何的熟悉氣息在四周,他以爲四周沒有人,又擔心蕭九歌的安全,所以纔會使出了絕技,可是上官夕陽爲什麼在這裡,他的武功也不是很高,爲什麼可以把自己的氣息隱藏?
這些想法也只是轉瞬之間,林斜風的神色也已經變得和緩下來,面目清秀的他有着一如既往的溫文儒雅,“夕陽。你沒事吧?”
看到林斜風的關切,上官夕陽搖了搖頭,“九歌呢?”
“她不在房間?”上官夕陽眼底被擔憂滿滿的盛滿。
“我剛纔過來的時候看到門已經開了,以爲已經在你這邊了。”上官夕陽解釋。
“不好!她被黑衣人抓去了!”
……
木質的精美牀,雕花的窗戶,青色的帷帳,簡陋卻舒雅的小木屋。
蕭九歌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她從精美的木牀上坐起來,牀的兩邊有兩株綠色的翠竹盆栽,一看就是很優雅的感覺。
而那通風的窗戶外是一大片的竹林,裡面的竹子也是青翠欲滴。
這些都不足爲奇,奇怪的是門竟然大大的敞開着,外面的陽光毫不吝嗇的灑落進來。
爲什麼把她抓來卻不捆着她?而且連門也不關?還是有機關?那道門看似無門實則有門?
蕭九歌想起在現代看到的一些電視劇,主角門已經是安全的,正準備通過時卻被撞擊的彈了回來。然後不甘示弱的再撞,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個鬼東西,可是她纔沒那麼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