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現在要去哪裡?”張重好奇地問蕭九歌。
蕭九歌卻頭也不回地說道:“只是隨便逛逛而已。”其實她這次出來,主要是爲了探探周家的一些產業而已。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只有弄清楚周家究竟有哪些產業,摸清這些產業的現實情況,然後她纔好下手啊!
之前她就說過,她不會把周品星給怎麼樣的,她只是想要讓她變得一無所有,讓她嚐嚐一下子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後悔莫及,看她還敢不敢跟她蕭九歌作對了。
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她要是能嚥下這口氣,她就不是蕭九歌了,正好順便也替之前的那個蕭九歌報報仇。因爲正是周品星陷害那個蕭九歌落水而亡的,然後讓她這個來自現代的蕭九歌有了重生的機會。
這樣說來,其實周品星對她還算是有恩情的。所以爲了報達她的這份恩情,她就更要爲她備份大禮了,到時候絕對會讓她吃驚的。
見她只是在敷衍他,張重只是無耐地搖了搖頭。但是早已熟知她性子的他,此刻又怎麼會猜不出她想要做什麼呢!
於是他一邊悠然地望着街道兩旁的景緻,一邊慢悠悠地說道:“如今周家的產業包括錢莊、米行和布行,其實這只是次要的,他們周家主要是靠着賣鹽起家的,目前仍壟斷着整個北方的鹽的進貨渠道。所以想要扳倒周家,首先就得阻斷他們鹽的進供。”
聞言,蕭九歌前行的步伐倏地停了下來。她轉身望着身後的張重,見他仍是一副懶散輕狂、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由眯了眯眼。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做什麼的?”她緊緊地盯着他那雙好看的眼,似是想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些什麼來。可是在那雙眼裡,除了那抹懶洋洋的笑意外,根本就再也看不出其它。
聽她這麼問,張重只是懶懶地伸了個腰,那張俊美妖嬈的臉上滿是悠然自得的神情,然後慢悠悠地開口道:“我們好歹也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心裡在想什麼,我當然也能夠猜得出一二。”
可是蕭九歌聽了卻並不相信他,銳利的眸子更是緊緊地盯着張重,卻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那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最後張重被她盯着渾身發毛,終於受不了了,於是老實地交待道:“上次你說要對付那個女人的時候,回來之後我就把周家的一切給打探了一清二楚。本來想要把這個信息告訴你的,可是卻發現你也在暗中打探周家的信息,所以就沒有來告訴你,省得你到時候又說我多管閒事。”說完,還給了蕭九歌一個白眼。
蕭九歌聽了之後,這才選擇相信了他,於是笑容也再次回到了她的臉上。
“你本來就是多管閒事!”蕭九歌也白了張重一眼,然後轉身繼續前行,“不過你既然想要幫忙的話,那我就再歡迎不過了。”
聞言,張重露出了一個十分無耐的苦笑,“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說着,也跟在了蕭九歌的身後。
接下來,三人一一去了周家的一些產業看了看,什麼也沒做,就回來了。
回到蕭府,蕭鼎看到蕭九歌她們終於回來了,立即迎了上來,有些責怨地道:“怎麼出
去了這麼長時間,人家斜風和五皇子都已經等了你許久了。”
聞言,蕭九歌不由挑了挑眉,有些訝異地道:“他們怎麼也來了?”這幾個傢伙,最近往她家跑得這麼勤快,儼然把她的家當成自己的家了。
她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一跑到這個古代來就變得這麼吃香,天天有幾個大男人圍着她團團轉。要知道在現代的時候,那些男人可是一聽到她的名字就已經嚇得屁滾尿流,哪裡還會追在她的屁股後面跟她求愛約會什麼的。
這樣時間一長,連她自己也開始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長得不夠漂亮,不夠有女人味,不夠吸引人,所以那些男人才會見了她就退避三舍的。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她長得確實很漂亮,也很性感,相信任何一個男人見了她都不會於動無衷的。只是她的頭上頂着個殺手的頭銜,還有那滿身的冷冽氣息,就足以嚇跑任何一個對她有好感的男人了。
也只有她的三哥,始終不離不棄地守在她的身旁。
想起三哥,蕭九歌不由自主地瞄了眼身旁的張重一眼,眸光頗具深意。
這個男人和她的三哥太像了,不管是他的性格,還是他說話時的神態,都和她的三哥一般無二。如果不是兩個人的長相不一樣,她絕對相信此刻站在她身邊的人,一定是她的三哥。
而且她一直都相信,她的三哥也沒死。既然她都已穿到了這個古代來,她相信她的三哥也一定穿了過來,而她們總有一天,一定會再次相見的。
來到廳堂,只見林斜風和上官夕陽正老老實實地坐在那兒喝着茶聊着天,看到了蕭九歌幾人,兩人連忙放下了手裡的茶盞,朝蕭九歌走了過來。
“九歌,你去哪裡了?難道你不知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出去很危險麼?要是再遇到像上次的事情,到時候看你怎麼辦!”上官夕陽上來就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可是那張俊美的臉上卻是寫滿了關心。
聞言,蕭九歌只是一揚眉,譏笑道:“上次的事情?上次的事情還是全是你那個好三哥所幹的好事!你以爲這天下的男人都像你三哥那樣滿腦子只剩豆腐渣麼?”
上官夕陽被她的一頓嗆,立即說不出話來,只是氣得彆扭地轉頭不再看蕭九歌。
這時,林斜風也走了過來,看了看張重,最後又望向了蕭九歌,問:“可有什麼收穫?”其實不用猜也知道蕭九歌出去是做什麼事情了,除了對付那個周品星,還能是做什麼。
他知道蕭九歌是個有恩必報,有仇定當十倍奉還的人,所以如今她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怎麼對付周品星。
聽他這麼問,蕭九歌不由向他投去了一個異樣的眼神,總覺得無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就能看透她的心思。不管她的心裡在想什麼,他似乎都能猜到一樣,簡直就像是會讀心術一樣。
有時候她看到他,打從心底就感到了一絲懼意。
這個男人,果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不等蕭九歌開口,她身後的張重便代替她說道:“大概摸清了一些,如今只要做個詳細的計劃就行了。”他慢悠悠地說着,然後來到桌旁坐了下來,並端起身旁的茶水
輕輕地品了起來,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聽他這麼一說,林斜風和上官夕陽都沉默了。
這個時候,一直在旁邊聽他們說話的蕭鼎不禁好奇地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什麼計劃?難道你們想要做什麼嗎?九歌,你可千萬別再給我捅什麼亂子了,若是你再敢惹是生非,我讓斜風立馬將你娶回去。”
最後,他望向了蕭九歌,狠狠地威脅她。
雖然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他卻可以猜得到,他們接下來一定會做什麼事,而這件事情,還是以蕭九歌爲主。
自從蕭九歌恢復了神智之後,他雖然感到開心不已,可是卻也更加爲她擔心起來。
因爲自從她變正常了之後,就時不時地遇到各種危險,雖然最後每次都化險爲夷,但是每次都還是讓他狠狠地揪心了一把。
如果可以,他還是願意她像以前那樣,雖然每天瘋瘋傻傻的,可是那個時候她沒有危險啊。這天下做父母的,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過一輩子呢!
蕭九歌聽了他的話後,連忙點頭稱是,“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再給你惹任何的麻煩了,你就放心吧。”想趁機把她給嫁出去,那也太小看她了!
“爹爹,我和林斜風他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你還是快些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們了。”她一邊說着一邊把蕭鼎往門外推去。
蕭鼎身不由己地被蕭九歌往門口推着,但仍不忘警告蕭九歌,“你最好給我記住我剛剛說的話,要是你敢亂來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
話剛說完,人已經被推出了門外,然後蕭九歌快速把門給關了起來,“我知道了!”她朝門外大聲地說一句。
被關在門外的蕭鼎,望着緊閉的木門,最後只能無耐地搖頭嘆氣,然後慢慢離開了。
等蕭鼎離開後,蕭九歌將屋子裡的幾人掃視了一遍,最後目光定在了林斜風的臉上,問道:“細雨呢,她沒和你一起來麼?”那個丫頭,怎麼可能會放過每一個來找她的機會。
果然,林斜風接下來的話便印證了她的心中所想。
“細雨去找喬治了。”林斜風定定地望着蕭九歌,目光有些纏綿,裡面似是藏着許多話想要對蕭九歌說,可是又礙於有其他人在場,最後他只能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語又吞了回去。
現在他是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只是兩天沒有見到她,他便想她想得睡不着覺。然後又想起了他和她的那次纏綿,他到現在都似乎都還能感受到她的那炙熱的體溫和熱情。之後又想到她竟然答應了和他訂婚,他就更加興奮了起來,常常是徹夜難眠。
如今當蕭九歌站在他面前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麼想要將她給緊緊地擁在懷裡,然後再狠狠地吻着她。
聽到林斜風說林細雨去找喬治了,蕭九歌立即露出了一個“我瞭解了”的神情,神情卻是有些曖昧。
看來,那個小丫頭是真的看上喬治了!
然後,她也來到了桌旁坐了下來,然後望着大家道:“既然你們都在,那接下來我們就來定個詳細的計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