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說過要報復你們嗎?”蕭九歌朝她一揚眉,脣角的笑意似是在嘲笑着蕭雙雙的自作聰明,最終反而害了自己。
聞言,蕭雙雙似是有些難以置信,身子忍不住地倒退了兩步。她望着蕭九歌含笑的臉,臉上寫滿了不震驚與後悔之色。
這個時候,蕭鼎突然開口說道:“你看看你姐姐多大度,她都不跟你計較那些事情了,反而是你自己愛在這些事情上鑽牛角尖,最終害人終害己。”
聽了蕭鼎的話,原本還有些悔意的蕭雙雙突然又激動了起來,衝着蕭鼎大聲說道:“我之所以會這樣,還不都是因爲爹爹你。自從姐姐好了之後,你就最對疼愛有加,把所有的關愛都投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而我呢,這麼長時間來,你有正眼看過我一眼麼?我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想要得到爹爹你的關愛,只要姐姐不在了,你就會像以前那樣對我好,所以我纔會想要千方百計地除掉姐姐的。說起來,這也完全是爹爹你的責任。”
“我的責任?”聞言,蕭鼎不禁後退了兩步,他呆呆地望着蕭雙雙那張寫滿了嫉妒和憤恨的臉龐,顯然沒想到她會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來。
“你自己做錯了事情自己不承認,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你以爲這樣就能洗清你身上罪孽了麼?”這時,一旁的喬治再也看不過去了,走上前來爲蕭鼎說話。
真是的,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看不慣這個女人,總覺得她很討厭。如今聽了她的這番話後,他頓時覺得她不僅是討厭了,而且還讓人反感。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敢去承擔,反而全部都推到了不相干的人身上,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了。
“這是我們家的話,還輪不到你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外人來插嘴!”蕭雙雙立即毫不留情地反擊道。
果然,在聽了她的話後,蕭九歌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你剛剛說什麼?”她朝蕭雙雙逼近了一步,一雙清冷的眸子緊緊地盯着她,眸中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我……我說他……”看到蕭九歌那凌人的氣勢,還有她那嚇人的眼神,蕭雙雙不禁暗暗吞了口口水,情不自禁地倒退一步,嚇得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然,她退一步,蕭九歌則逼近一步,並冷冷地開口道:“喬治他並不是外人,如今他已是爹爹的義子,也算是這個家庭的一員。如果你以後再敢說剛纔的那些話,休怪我翻臉無情。”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蕭九歌最看中的就是義氣。哪怕自己被別人罵得狗血淋頭,她也可以不在乎,但是卻容不得別人說自己朋友的半句不是。
如果讓她聽到了有人說她朋友的壞話,那她肯定是要給那個人一個教訓的。
其實蕭雙雙應該慶幸的,如果這要放在現代的話,搞不好她早就一記飛腳踢過去了。
聽了蕭九歌的話,蕭雙雙望了望她身後的喬治一眼,再也說不出話來。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了林斜風那充滿擔心的聲音,“伯父,你怎麼了?”
衆人不禁尋聲望去,只見林斜風正扶着蕭鼎,滿臉關心地望着他。
而此時的蕭鼎,似是被之前蕭雙雙的那番話給深深刺激到了,整個人完全處於一種癡傻的狀態了,不管林斜風如何喚他,他好像都聽不進一樣。
見狀,蕭九
歌連忙來到蕭鼎的身邊,也關心地問道:“爹爹,你怎麼了?”
可是,蕭鼎似乎也沒聽到蕭九歌的話,只喃喃地自言自語道:“都是我的錯……原來都是我的錯……”
聞言,蕭九歌立即恍然大悟,原來父親是把蕭雙雙剛纔的話給聽進了心裡去了。
看到蕭鼎那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蕭九歌立即回頭瞪向了那邊的蕭雙雙,咬牙道:“如果爹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饒你!”
說完,她又狠狠地瞪了蕭雙雙一眼後,然後轉首對喬治說道:“喬治,你趕緊扶爹爹回房休息,然後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看看,一定要確保爹爹沒事。”
喬治從蕭九歌的手中接過蕭鼎,並給了蕭九歌一個放心的眼神,“你放心吧,我馬上就扶乾爹回房。乾爹,天已經黑了,我們先回去吧。”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蕭鼎一直喃喃地說着,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任由喬治扶着他慢慢地離開了南院。
等他們離開後,此時的南院只剩下了蕭雙方母女和蕭九歌,還有林斜風。
既然蕭鼎已經不在了,那蕭九歌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於是,她直接走到了蕭雙雙的跟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卻什麼話也不說。
蕭雙雙被她盯得心裡直發毛,不由膽戰心驚地問道:“你……你這樣看着我做……做什麼?”
這個女人,如果說她就是以前的那個傻子蕭九歌,這要是說給沒有見過她的人聽了,誰會相信!
以前的時候,她整天瘋瘋傻傻的,不管別人怎麼欺負她,她都一聲也不吭一聲。
可是如今呢,她滿身那唯我獨尊的霸氣,還有時不時會露出那種噬血的凌厲氣勢,有時候讓她見了就感到害怕。
這個女人,宛如脫胎換骨,重新變了個人般!
其實蕭雙雙不知道的是,其實站在她面前的這個蕭九歌,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蕭九歌了。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如今的蕭九歌已經脫胎換骨,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蕭九歌了。在這個蕭九歌的身體裡面,住的可是從現代穿越而來的殺手蕭九歌。
她得罪了這個蕭九歌,再想全身而退,那簡直是妄想!
蕭九歌看到了蕭雙雙眼中的懼意,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蕭雙雙,我警告你,如果你以後再敢在背後玩什麼花樣的話,你信不信,到時候我絕對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裡都透着威脅的味道。
聞言,蕭雙雙的心頭忍不住地一顫,一絲絲寒意突然從她的腳底漫延了開來,並快速竄上了她的背脊,讓她連身子也忍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望着蕭九歌那雙冷然的眼,裡面不帶任何的感情色彩,她知道她說的是認真的,而且絕對會說到做到。
只是,向來不願服輸的她,又怎麼會輕易在自己最恨的人面前露出害怕的神情呢。
只見她突然高高地昂起了小巧的下巴,彷彿一隻高傲的孔雀般,回敬蕭九歌道:“哼,我就不信你能把我給怎麼樣!”
卻不想,她的話剛說完,就見旁邊陳氏連忙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蕭雙雙的手,斥道:“雙雙,趕快給九歌道歉,說你以後再也不會給她添麻煩了,快說啊!”
蕭雙雙一把甩開了陳氏的手,怒道:“孃親,爲什麼我們要跟這個女人道歉,明明就是她把我們害得這麼慘的。現在我恨不能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纔好!”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和孃親也不會受到爹爹的冷落。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也不會被別人生生奪去了清白。她對她的恨,早已不是一兩個字就能說得清的了。
就算如她先前所說,她根本就沒有要報復她和母親的意思,但即使是這樣,她還是會想辦法除掉她的。
因爲在這個蕭家,將來只能有一個人繼承蕭家的產業,而她,對蕭家的產業是勢在必得。
“啪!”
蕭雙雙的話剛說完,陳氏因爲心急,想也沒想地就狠狠甩了蕭雙雙一巴掌,打完之後她自己卻一下子愣住了。
“孃親,你居然打我!”蕭雙雙捂着被打的臉,難以置信地瞪着陳氏。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打過她,卻不想今天晚上,爹爹跑過來不由分說就打了她兩巴掌,現在連她最親最愛的孃親也打她,她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她?
她只不過是想要得到她想要的,難道這樣也有錯麼?
陳氏看着蕭雙雙被打的臉,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最後終於醒悟了過來,急忙抓着蕭雙雙解釋道:“雙雙,孃親不是故意的,真的,孃親真的不是有意要打你的。我——”
“夠了!”不等陳氏說守我,蕭雙雙就大聲地打斷了她的話。
她痛不欲生地望着陳氏,慢慢地開口道:“孃親,難道連你也不理解女兒麼?難道連你也要背叛女兒麼?女兒這麼做,還不都是完全爲了我們嗎?難道你真的甘心一輩子住在這個破爛的南院麼?”
這些日子看到孃親的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她就一天比一天着急,想要早早地除掉蕭九歌,然後她們就可以過上以前的日子了。
本以爲這次就算不除掉蕭九歌,也可以讓她身敗名裂,聲名狼藉,到時候她只能乖乖地嫁給三皇子上官佑劍。而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了。
可是看如今這樣的情況,那個三皇子好像並沒有得逞,真是讓她白忙活了一場。
“雙雙……”見蕭雙雙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了還不知悔改,陳氏不禁心痛難忍。
其實,這一切也都是她害的。
如今她能從一開始就好好教導蕭雙雙的話,也不會養成了她如今這副善嫉善妒的性子了。
蕭九歌站在一旁靜靜地旁觀着,當她看到蕭雙雙的臉上寫滿了憤恨和不甘之後,她的眸光不禁微微眯了眯。
然後她走上前,淡淡開口道:“我不管你以前做了什麼,也不管你之後還想要做什麼,這都是我最後一次的警告。如果你再敢跟我耍什麼陰招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止是你,還有你娘。你記住,我絕對會說到做到!”
說完,她看也不看蕭雙雙一眼,直接轉身離開,“斜風,我們走!”
林斜風聞言,立即跟了上去,隨着蕭九歌一同離開了南院。
等蕭九歌和林斜風離開之後,蕭雙雙突然像是被瞬間抽光了力氣一般,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然後失聲痛哭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陳氏見了,只能一聲接着一聲嘆着氣,聲音裡充滿了深深的無耐和悔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