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漓站在一旁看着她,便咬住雞腿,伸手將另外一個也拔了下來,然後遞到穆漓身前!
“喏,你不說好吃,也吃一個吧!”
穆漓看着衛子傾手中的雞腿,遲疑了片刻,纔開口道:“我不要……”
“得了吧,你不說待會還有好戲看,吃飽了纔有力氣看戲啊!而且這個可是你去偷的,自己都不想嚐嚐自己的勞動果實嗎?”
看着衛子傾一臉認真的說着,最後還是伸手接過衛子傾手中的雞腿,優雅從容的啃食着,衛子傾轉過頭去繼續吃着,嘴角不知不覺的淡開一抹笑意,她沒有發現此刻她是真心的因穆漓而感到開心,而穆漓卻看見了她嘴角的笑意,便也跟着點了點頭,暗道好像是比他府中做的好吃一些……
一個有大又肥的黃燜雞被他們二人這麼偷偷摸摸的吃了個精光。
衛子傾心底鄙視穆漓,還一個勁的說不吃不吃,結果吃得比她都還要多,扔掉手中最後剩下的雞骨頭,伸手向穆漓招去。
見衛子傾揮手示意他湊近,穆漓微微一愣,猶豫了片刻後便湊近了一步,來到衛子傾身側。
“怎麼了?不會是還想吃吧?”
衛子傾輕呼了一聲,伸手就往穆漓身上擦去,“不想吃了,我看是你想吃吧!說不吃結果比我還吃得多……”
一邊將手上的油漬往穆漓身上擦去,一邊用着極爲鄙視的語氣說着。
起先穆漓沒有開口,後來見衛子傾大搖大擺的在他身上擦手,便實在有些不忍,立時退開一步。
“你在幹嘛?”一邊說着一邊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前,一股黃燜雞的味道佈滿在衣服上,一臉嫌惡的伸手輕扶着,萬萬沒想到眼前這人會幹出這般事情來。
衛子傾則不以爲然,輕搖了搖頭,“我能幹嘛,不就擦了擦手,至於這麼嫌棄嗎?”
說着將身子靠近一步,卻見穆漓條件反射一般的往後倒退一步,衛子傾見狀不由輕笑出聲,心想着剛剛是她條件反射,這倒好,就這麼擦個手,變成了他怕她了!
開口說道:“得了,我不會在你身上擦手了!”
“你……”
“再說了,也都擦乾淨了,我靠近你是想讓你也在我身上擦手,不然你會覺得心裡不平衡的!”
“你……”
“別你了我的,快點擦手……”
衛子傾再靠近一步,這一次是反身對着他,將後背抵到他的面前,靜靜的等待着穆漓的報復。
卻不想等了一會,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
只見穆漓緊緊的盯着這個瘦小的身軀,那麼弱小卻承載着屠村的大仇,小小的身軀裡蘊含着讓人生敬的爆發力。
過了許久才淡淡說出一句話。
“算了……”
聽到這話後,衛子傾立時像一隻豹子一般,從他面前彈跳了出去,然後轉過身來面帶邪魅笑意。
語氣中帶着一絲快意,說道:“過了這個村便沒有這個店了,不擦白不擦,我若是你我就會毫不客氣的狠狠擦!”
穆漓頓時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暗道好一個機靈鬼,故意將她那瘦弱的背影抵到他的面前,他看到後自然會心生憐惜,如若是他伸手去擦了,她便又會說他一通吧!
見衛子傾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心底的那抹抑鬱也褪了下去,反倒生出一絲愉悅來,難怪十三弟老是愛和她呆在一起,心底想過許多,面色卻毫無一點變化。
一派淡然的看着衛子傾,輕呼了一聲,便冷聲說道:“吃也吃過了,擦也擦乾淨了,該去幹正事了!”
“你不說是看好戲嗎?”
“當然是一出好戲!”
“額?是什麼?”
穆漓薄脣抿着沒有接話,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不過在將軍府中能演出什麼好戲來呢,除非是趙承煊死了,不然對於她來說還真沒好戲可看!
收回眼中邪魅的精光,穆漓伸手就拉過衛子傾的手,手上頓時傳來一絲滑膩,衛子傾知道那是穆漓剛纔一同吃雞的時候殘留下來的,最後沒有擦在她的衣服上,卻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上。
正欲掙脫他的大手,卻被他拉得緊緊的,只好放棄掙扎,被穆漓一路拉着走了出去。
兩人身手均不凡,對於夜潛一事,衛子傾自然幹得不少,所以二人非常順利的就躲避了所有人的眼線,像兩隻狸貓一般,穿梭在黑夜裡,不多一會便來到了趙承煊的院落裡。
看着侍衛把守很不嚴,門口處只得兩名侍衛,而一路來時,這條路上都沒有看見一個侍衛把守。
這趙承煊對自己的武功這麼自信,連侍衛都不要?
正想間,便見穆漓放開了她的手,身形從她眼前晃過,一晃眼就來到兩侍衛面前,侍衛還未回過神來,正要開口時,便見穆漓出手如電,左右兩邊同時伸手,便見兩名侍衛身子一軟,便往旁邊倒了去……
衛子傾從暗處走了出來,擡眼看了一眼穆漓。
二人眼神相交,穆漓示意她先進去,衛子傾一個閃身,便踱步進到了院落裡,穆漓將二人拖到了暗處,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在二人的鼻尖掃過,然後收起小藥瓶放回到懷裡,才放心的從暗處走了出來。
繞過幾道彎,穿過兩個庭院,便來到了趙承煊的裡屋外邊,只見房中的燈光明晃晃的,隱約能聽見從屋中傳來男人和女人的聲音。
似乎猜到了什麼,穆漓不會是要她來看趙承煊的活春宮吧?
這時,穆漓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衛子傾側頭一臉無奈的看向他。
“嗯……將軍大人先別急嘛!”從屋內傳來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來,衛子傾收回神來,再探眼看去,只見窗戶紙上倒映着一個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手中紗綄飄渺,只覺得這聲音好生耳熟。
再次回頭看向穆漓,卻見穆漓給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柳眉微皺,如果沒有猜錯,這嬌媚的聲音應該是發自媚生嘴裡,腦海中回憶起那夜宮宴之上,趙承煊眼饞的看着媚生,然後媚生又對他眉來眼去的樣子!
穆漓走近衛子傾,攔起她的腰身,然後二人一同躍起,便往屋頂飛去。
輕輕的不着一點聲音穩穩落到屋頂之上,連同衛子傾也穩穩的不着聲音的落到屋頂之上,放開衛子傾自徑的蹲下身來。
揭開瓦,露出一個細縫,屋內的亮光頓時射了出來。
衛子傾也小心翼翼的蹲下身來,透過細縫向屋內望去,屋內見到一男一女,衣不遮體的正圍着一方圓桌玩着你追我趕的遊戲。
男人是趙承煊沒錯,而女人正是她猜測的媚生!
衛子傾看向二人的神色變得深沉,她就知道這個媚生不簡單,沒想到如此不簡單,勾搭了穆珏又來勾、引趙承煊,果然不愧是*出生,豈會是個安分的主。
心底無比鄙夷着媚生,對這個女人生不出一絲好感來,只見她隻身着了一個粉紅色的肚兜,下身只着了一條褻褲,手上披着一條浣紗,正一招一揚的挑、逗着桌子對面的趙承煊,二人的身影倒映在衛子傾的眼中,她只覺得心底十分厭煩。
趙承煊將桌子一把拉開,然後兩步就將媚生逼到了窗戶邊上,沒有退路了。
“美人兒,這下看你往哪裡跑?”
說着便撲了上去,一把將媚生抱在懷中,然後見媚生欲拒還迎的推脫兩下,打着趙承煊的胸口,估計這也只是給趙承煊撓癢癢。
“將軍,不要這麼急嘛!”
然後又見趙承煊將媚生打橫抱起,便往着屏風後面的大*上走去。
“在你這麼個美人面前,我能不心急嗎?看我不好生教訓一下你這個小野貓……”
衛子傾側過頭來,實在不想再看下去了,手已經不自覺的拽成了拳頭,真想,好想這會就衝出去,然後將趙承煊碎屍萬段!
看見身子微微顫抖的衛子傾,穆漓眼眉微挑,他知道她的怒火,知道她想幹什麼,既然已經帶她來了,便已經想好了結局,並且也做好了善後的事情!
這時,屋內又傳來媚生一聲呼痛,聲音一聲比一聲大,衛子傾無奈的聽着,只當是裡面已經開始了!
卻不想這時,穆漓一把牽起她的手,就在衛子傾疑惑之間,二人已經從屋頂上下來。
只見穆漓一腳踢開了房門,衛子傾被他拉了進來。
一邊奮力的掙脫,她可不想那讓人噁心的一幕。
卻不想聽到了趙承煊急促的聲音,不似正在激情時候的低吼,更像是被嚇着一般。
然後便見到趙承煊上身不着半縷的從屏風後邊走了出來,嘴裡還同時大呼道:“來人,快來人!”
“啊!將軍,救我,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媚生在屏風後邊傳來了陣陣呼痛求救的聲音。
衛子傾這才覺得事有蹊蹺,穩住身子,冷眼看向趙承煊,穆漓適時放開她的手,剛纔緊緊的拉着她,就是怕她跑掉!
趙承煊從屏風後走出了,見到面前的二人,一個身着黑色夜行衣,一個身着深紫色緊身服,見到情形不對勁,眼眸頓時變得深沉,眯着眼睛看向二人。
一眼便認出了黑衣人是穆漓,心中的那份懼意頓時褪去,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六王爺,六王爺別來無恙啊,不知道深夜造訪有何要事呀?”心想着這穆漓不敢拿他怎麼樣。
卻見穆漓輕笑一聲,並未說話,衛子傾一步上前來,開口厲聲說道:“狗賊,可知道我是誰?”
目光又從穆漓身上轉移到衛子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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