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歐式的二層小樓,一樓是蛋黃色的牆壁,看着略微的粗糙,一扇咖啡色的木門虛掩着,門外的地板上,被以前的主人特地的鋪上了鵝卵石,趙鐵柱和露西兩人緩步走上前,輕輕的拉開虛掩着的門,在不遠處的一些店鋪裡的人,看到趙鐵柱和露西上樓,不由露出驚訝的表情。
一樓空空蕩蕩的,地上是厚厚的一層灰塵,灰塵上留着幾個腳印,向着房子北邊的一個木質樓梯而去,看樣子,這裡應該不久前有來過人。
趙鐵柱與露西拾級而上,二樓是也是一個小閣樓,閣樓的外頭,是一個露天的陽臺,陽臺不大,但是足夠放上兩三張的桌子,讓人在這裡享受一下慵懶的下午茶時間。
“鐵柱,我喜歡這地方!!”露西走上陽臺,看着下方偶爾走過的幾個人,欣喜的對趙鐵柱說道。
“喜歡就好。”趙鐵柱點了點頭,也走出陽臺,此時太陽正西下,橙色陽光斜斜的灑在了陽臺之上,趙鐵柱和露西兩人的身影被慢慢的拉長。原本十月的天氣,在傍晚的時候已經有點涼了,只是被陽光這麼一溫暖,原本圍繞着自己的寒氣,幾分鐘就被驅散了。
“很漂亮的地方。”露西坐在木質的圍欄上,圍欄只是用很普通的木頭做成的,外頭漆了一層微微黃色的油漆。
露西將頭上的頭髮撥弄了一下,對趙鐵柱說道,“冬天的時候,可以在這裡曬太陽,喝下午茶,看書,玩遊戲,時間,很快就能過去的。”
“是啊。”趙鐵柱點點頭,“要是在這上面就着月光和你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也不錯的。”
“哦?怎麼談人生,怎麼談理想呢?”露西笑着看着趙鐵柱。
“用實際行動去談。”趙鐵柱微微的挺了挺身,“這地方夠大。”
“然後呢?”
“然後。。嘿嘿,就沒有然後了。既然看中了這地方,那我就讓皇天給買下來吧,到時候開個花店,你自己可得養活自己啊!”趙鐵柱神情嚴肅的說道。
“嗯嗯,我在美國的時候,可是賣過報紙的。”露西也十分認真的說道。
“這兩者,有關係麼?”
“有。”
“什麼關係?”
“都是賣。。”
“好吧。”
趙鐵柱和露西下了樓,兩人也沒想着就馬上回去,這個地方的步行街,人流量沒有市中心商業步行街的多,所以不會顯得喧囂,此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周圍的店家也紛紛的關起了門,然後三五好友約一下,一起去另外一邊的酒吧喝個酒吃個飯聊聊天,趙鐵柱發現,這裡的生活彷彿和整個FJ市,甚至於整個神州都脫節了,在這裡,很多人都保持着微笑,街上的人,很少有行色匆匆的,一切都是慢條斯理,這裡看不到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也聽不到名貴豪車發動機的轟鳴聲,更沒有路上那一個個叫賣的小攤販。
“我發現,這個地方,是整個FJ最讓人舒服的地方。”露西不知不覺的就挽起了趙鐵柱的手,“這讓我想起了LJ古城,但是這裡比之LJ古城,更加的恬靜和安然。”
“確實。”趙鐵柱也有點微微詫異,然後對露西說道,“我請你吃飯吧。”
“好啊!”露西笑着答應道。
趙鐵柱隨後給蘇雁妮打了個電話,跟她說一下自己和露西在外頭吃飯了,等一下會回去載他們一起去看演唱會,然後就和露西一起,走進了旁邊一家安靜的茶樓。
茶樓只是一個簡單的木質房子,裡頭的大廳裡擺放着幾張古樸的桌子,一個微微有點發福的中年人熱情的上前幫趙鐵柱和露西擦了擦桌椅,而後詢問了一下需要點什麼,趙鐵柱隨手點了聽着怪特別的幾樣菜。
不多久菜就上來了,典型的家常小菜,沒有酒店裡那麼講究,那麼花裡胡哨的,簡單的綠色紅色搭配着,趙鐵柱和露西吃的特別的香。
“老闆,這菜真不錯。”趙鐵柱對着胖老闆說道。
“哈哈,叫我老王吧,這裡的人都這麼叫我,這些菜,都是我媳婦兒做的呢,地道的家常菜,而且這些蔬菜,都是我們在院子裡種的呢,絕對的無公害,無污染。”胖子老闆得意的說道。
“哦?你們還自己種菜呢?”趙鐵柱驚訝的問道,“這地兒,可不便宜啊?”
“哈哈,還好,這都是祖上留下的地,一直都是我們家的~其實不止我家,這附近的很多人,都有一大塊地的,我院子裡那塊地要是賣了,我立馬成千萬富翁,只是這年頭,能找個這麼安靜的地方,難啊,到處都在開發,到處都在發展,我們這兒以前是一個村的,後來大家尋思着,不能就這麼把老祖宗留下的地給賣了,所以我們周圍這一大片的地,都還全是我們村的。”王老闆的臉上散發着一陣得意的光芒,由不得他的得意,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那個魄力把價值千萬的地就那麼去種菜了的。
“你們村的人,就沒一個賣地的?”趙鐵柱問道,如果說是幾戶人不賣地,那還有可能,要是一個村都不賣,那就有點不可能了。
“哈哈,還就是一個都沒賣。”王老闆得意的說道,“我們這兒,誰要是賣地了,那就不算我們村裡的人。所以即使再窮,也不會賣地的。”
“那怎麼吃飯?怎麼生活?”露西追問道。
“如果真的揭不開鍋了,就去別人家裡吃唄~我們這個村裡面的人,大多都是有親戚關係的,所以都無所謂了,而且,不是我自誇,我們村裡的人,普遍都是挺有錢的。”王老闆笑着道,“有的人,你別看他店面小小的,裡面賣的東西也不多,但是人家一年也是百來萬的收入,都是有手藝的人呢。”
“對了!!”趙鐵柱突然想到了之前自己要買的那個二層小樓,忙問道:“你們這旁邊那個小樓,不是就要賣了麼?”
“唉,你是說那家啊?那家那塊地,其實以前是我們村的亂葬崗,後來村裡花錢建了寺廟,在抗戰那會兒,被小曰本給拆了,然後還在那埋了很多人,後來就漸漸的有人說那裡有不乾淨的東西,等土地改革的時候,那塊地沒人要,我一表舅不信邪,就要了那塊地,後來斷斷續續的延續了這麼多年,那塊地總是邪乎,做什麼買賣,都賠,後來最近的這個主人,乾脆連老婆都娶不上了,實在是受不了了,村長看這事兒也邪乎,就讓他把那塊地賣了,說是靠外地人的陽氣鎮鎮地下的冤魂,反正我也不懂。”王老闆打了個寒顫,“我小時候去那玩,可是經常碰到鬼火的,現在我們村的人,都不讓自家小孩過去。那裡,已經很久沒有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