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強?沒聽說過,混哪兒的啊?”張北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的在自己的腦子裡將所有自己知道的人的名字都過了一遍,還真沒聽說過芮強這個名字。
那個看着很年輕的男人,正是趙鐵柱的朋友,芮強!
芮強最近一段時間挺忙的,上次找趙鐵柱要了那個競標的資格之後,芮強就爲那最後的競標鉚足了勁兒,今天總算是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所以芮強就帶着幾個朋友,然後再叫了幾個女人出來玩。
一般芮強是不來這種地方的,只不過那些高檔的酒吧私人會所去的多了,芮強也覺得有點意興闌珊的樣子,而且芮強家裡頭雖然是搞房地產的,也有錢,但是綜合算下來的話,在廣州,他這樣的人也只能算做是廣州這邊比較中上游的公子哥,真正一流的公子哥,幾乎都是省委高官的子孫後代還有香港那邊某些金融巨鱷的家人。
在越高檔的地方就越容易碰到那些人,而碰到那些人了,你就不得不裝孫子,或者說低人一等,所以芮強就沒有去那些高級的地方,來這樣的酒吧,那才能玩的舒坦,因爲這樣的酒吧沒多少一流公子哥會來,太不夠檔次了。
只是沒想到來這樣一箇中檔偏上檔次的酒吧,竟然也會碰到有人找事,芮強真的覺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看眼前這人的打扮裝飾,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雖說身旁還跟着好些個人,但是這年頭你人多真的不一定有用,什麼多才有用?錢多最有用。
其實芮強如果要躋身一線公子哥,那也不是什麼問題,只要他搬出他的那個同學,古月宏,天字一號公子哥,那在整個廣東省,芮強幾乎都是沒人敢惹的那一種,即使是省委書記,在沒有足夠的誘惑下,也不見得會惹芮強。
但是芮強深諳低調跟可持續發展的道理,所以一直就沒有搬出古月宏這尊大佛。
而湊巧的是,張北的腦子裡記得,都是那些一流公子哥的資料,比如省委書記的孫子是誰,比如常務副省長的兒子是誰,比如省移動公司老總是誰。自然的,芮強這稍微差一點的,就沒有被張北給記在了心上。
“混廣州的。”
聽到張北問話,芮強眯着眼睛說道,“聽你口音,不是廣州的嘛,一個外地人來廣州,你也敢跟着囂張?知道馬王爺長几個眼睛麼?”
“切,老子就是馬王爺!”張北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孃的,你們想幹架是不是?跟你說,老子可不怕你,老子有人。”
芮強有點啞然失笑的感覺,眼前這人,酒氣熏天,明顯是喝醉了,而一般情況下,芮強是不願意跟喝醉的人有過多牽扯的,因爲誰也不知道那些喝醉的人會不會突然發個神經什麼的。
所以,芮強打算不理這張北了,要是真打起來,對面有三四個人的樣子,自己這邊男人也才三兩個,不見得就一定打的過,至於保鏢,芮強可沒帶過,畢竟誰都不是趙鐵柱那貨,那麼愛裝逼。
當然,也不是誰都經常會碰到趙鐵柱碰到的那些破事。
“你喝醉了。”芮強搖了搖頭,對那個被摸了屁股而且被打了一個耳光的女人說道,“這人是瘋子,咱別搭理他。”
那女人看到對方四五個人,氣勢洶洶的,一時之間也有點害怕,眼見自己的男人都退步了,那女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拉着芮強的手就想走。
“我草,誰讓你走了!”張北眼睛微不可查的掃了不遠處一眼,那裡看場子的人已經注意到了自己這邊。既然如此,那自然就更得加把勁兒了,最好把看場子的人都給吸引過來。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芮強不滿的皺着眉頭說道,“我沒跟你計較已經是你的運氣了,難不成你還想跟我計較點什麼?”
“哈哈,你說的還真是,我還真想跟你計較點什麼。”張北嘿嘿笑道,“你這女人剛纔打了我一個耳光,我這臉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所以,我要求賠償!你賠不賠?”
芮強的火氣一下就起來了,麻痹的老子好歹也是廣州這地界兒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癟三佔了老子女人的便宜還想要老子賠錢?要是老子這錢賠了,那老子以後還怎麼在廣州這地界兒混?
“把阿寶叫過來!”
芮強對站在自己身後的西門慶說道。
西門慶點了點頭,直接往旁邊走去。
“喲呵?還叫人呢?你叫吧,哈哈,既然你打算叫人,那老子可就不跟你多說了,哥幾個,幹他們!”
說着,張北直接操起一旁的一個酒瓶子衝着芮強就衝了過去。
芮強沒想到這些人說動手就動手,也沒有再說點場面話,直接就奔着自己來了,那自然是嚇了一跳,芮強只是個普通人,也沒有趙鐵柱那樣的身手,身邊也沒跟着幾個戒殺一樣的人物,所以,芮強果斷的轉身就跑。
芮強打架的功夫不咋滴,這逃跑的能力倒是十分的強,而張北也沒真的想要讓芮強見血,所以追的也不是很拼命,至於其他人,則也是各自找各自的對手,幹了上去。
整個現場一時就混亂了。
各種女人的尖叫聲響成一片。
這個場子看場的人反應還是十分迅速的,就在這邊剛開始打,酒瓶子還沒摔幾個呢,看場子的那些人就已經衝了過去來,然後將張北還有芮強等人給拉開了。
張北掙扎着叫道,“我草,老子是興義安的張北,你們拉我幹嘛,咱們是同盟。”
“幹,誰他媽認識什麼張北,在我的場子裡,你再敢動手,信不信老子等一下把你們都扔出去?”
看場的是一個壯碩的男人,這人是金錢幫的一箇中層幹部,負責維護這個場子的穩定跟安全的。
張北被人拉着,倒也沒有再掙扎,而是神色陰鬱的看着那人,說道,“怎麼,你想攔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