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宮茴感覺有些頭暈了纔開口說道:“王爺,我們無家可歸了。”
“人沒事就好,我們可以進宮去投靠我皇兄。”阡白澈說着將宮茴從地上拉起來。他知道宮茴頭上有傷,他也知道宮茴的腳扭傷了還沒好。所以沒有讓宮茴走路,他便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宮茴靠在阡白澈的懷中,身上的寒氣被驅散。開始覺得腦袋有點昏沉沉的,到後來完全失去了意識。
她一直都不同意什麼練武能健體強身的說法。若是練武能強身,那她又怎麼會病倒呢?她只不過是淋了幾個時辰的雨,加上腦袋上一個小傷口,和腿扭傷沒好而已。
第二日一早,阡白澈找來御醫爲宮茴看病。
相傳這皇上和四個王爺他們之間的感情淡薄,平日裡也很少來往。他們從昨晚進宮到現在,皇上也只是給他們安排了個住處。至於其他事情,比如請御醫這些都是阡白澈親力親爲的。
宮茴半躺在牀上,看着太醫在她牀前忙活。比他們更忙的是阡白澈,他站在桌前來回踱着步。
就一個小感冒而已,搞得跟她無藥可救了似的。宮茴皺着眉,不悅道:“王爺,您別這麼走來走去的,我頭又開始疼啦。”
“什麼?頭又疼了?御醫,你到底看出來什麼沒有啊?爲什麼她還頭疼?”阡白澈記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無奈那御醫一直閉着眼睛在診脈,完全沒看到他現在這副着急的樣子。
“行了,你別吼了。我頭疼是因爲你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晃得我眼花。”宮茴說着,擡起左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因爲昨夜淋了雨,所以她的傷口有些感染,現在她頭上還綁着紗布。
阡白澈正欲上前說話,卻見太醫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王妃已經好多了,但是因爲感染了風寒,加之王妃身體本就虛弱,所以這回可能要好好調養些日子。”
“那好,你開些單子出來,待會兒本王就叫人給王妃做去。”雖然這裡皇宮,補品千千萬萬的,但這也要看每個人的體質而來,不能隨便亂補。
御醫寫完藥單後,便退了出去。
阡白澈端起桌上煎
好的藥,在剛纔太醫坐過的位置坐下,“來,先把藥喝了。”
宮茴一看那碗黑乎乎,臭烘烘的藥,頓時就擡手將鼻子給捂住,“拿開,拿開,這味兒太難聞了,我纔不要喝。”
“良藥苦口利於病,你懂不懂啊?”阡白澈無視宮茴的反對,強行拿開她的手,端起藥來朝她嘴裡喂,“多少喝一點,不然你就得一直躺在這裡了。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進皇宮,本王還打算好好帶你在宮裡走走呢!”阡白澈知道宮茴之前一直坐在輪椅上,走過看過的地方不多,所以這個誘餌對她一定有效。
“真的?”宮茴一聽這話果然樂了。阡白澈說的不錯啊,他們是好不容易纔進宮一次呢!以往她進宮都是大半夜的進來,每次都匆匆一瞥就出去了。要說這皇宮的各處的景物,她還真的想見識見識呢。可宮茴一聽阡白澈這說法,怎麼這麼彆扭呢?“敢情這回王府着火,還給了王爺一個進宮的的機會啊?”這人也太想的開了吧?
“這麼說也行,但是皇宮再好,也只寄人籬下,不自由啊。”阡白澈將端起來的藥,隨即又放了下去。說到這裡,房間中的氣氛就微微有些壓抑了。
“難道王爺和皇上的關係就真如傳言那般?”宮茴說着,自己端過藥來用勺子攪拌着。
阡白澈無奈的笑了笑,搖頭道:“也不盡然啊,皇兄他也不見得自由。”看到宮茴把藥端了過去,他便將話題給轉移了,“行了,我們不說這個了,快把要喝了,等你好點了我就帶你四處走走。”
皇上也不自由?宮茴藉着低頭喝藥微微一笑。現在阡白澈對着她會在不知不覺中,說出一些真心話。或許真像阡白澈說的這樣吧,皇上在宮裡也不自由。但至於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好這事兒,她可比誰的清楚。還記得她第一次和阡白澈交手的時候,可是阡青濜趁她不備將阡白澈救走的。若是他們感情不好,阡青濜應該不會救他的。況且他們在暗中組織了御龍幫,若是他們之間真有矛盾,又怎麼能將御龍幫發展得這麼好呢?
既然阡白澈不想提這個問題,那宮茴也不想再繼續問下去。“那王府就這麼沒了,你心裡就不難過
?”
“一棟大房子而已,有什麼好難過的?”再說了,王府中那些哪個是好欺負的主?一看勢頭不對,怕是早就逃跑了。突然阡白澈想起宮茴一個人無助的坐在燒燬的王府中的樣子,他便好奇的問道:“本王找到你的時候,你坐在地上在想什麼呢?你進去燒燬的王府中,不會是以爲本王燒死在裡面了吧?”一想到這裡,阡白澈心裡就莫名的有些高興。
聽到阡白澈的話,宮茴臉上一陣尷尬。本來想狡辯的,但是她卻無從說起。雖然她進王府裡並非爲了找阡白澈,但她當時也說不清楚心裡在想什麼,就是想進去看看而已。但是,如果她並不知道阡白澈的真實身份,並不知道那個救了她,照顧了她一整夜的面具男就是阡白澈的話,她說不定真會冒冒失失的進去找阡白澈也說不定。
看到宮茴的臉色突變,阡白澈便知道自己說的是對的,也不等她回答,他便笑道:“王妃不用多說什麼,本王知道你心裡的想法。”因爲知道了,所以心中才會這麼激動。
“你知道個屁……”宮茴小聲嘀咕道。真不知道怎麼給自己個清白啊,阡白澈這個該死的自戀男!
“王妃說什麼?”由於宮茴的聲音很小,所以阡白澈並沒有挺清楚她說什麼。要是讓他聽到自認爲識大體,又溫和平靜的宮茴突出髒話來,他心裡還不知道要怎麼個鬱悶法呢!
“沒什麼,藥我喝完了。你先出去等着,我穿好衣服後,咱們就去逛逛皇宮。”休息了一晚上,她腳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只要能走路,那就不算什麼。至於頭上那點小傷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只是昨晚怎麼就暈過去了,她估摸着應該是上次受過重傷的原因吧。
“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去啊?”阡白澈擡眼瞅了瞅宮茴的樣子,臉色比起昨晚來好了點。昨晚她昏過去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差點沒把阡白澈嚇死。還有她腦袋上還綁着一圈白布呢,現在的宮茴全無形象可言,怎麼能出去到處走動,這不是招人笑柄麼?
“現在這個樣子怎麼了?”就算再見不得人,不也是他阡白澈的王妃麼?再丟人,也是他沒眼光惹的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