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荀聞言,臉色變得煞白。當下將筷子一扔,“我吃飽了,王爺王妃你們慢慢吃吧!”說完後,站起來轉身就走。
看樣子被氣得不輕。
而阡白澈卻望着宮荀遠去的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宮茴端着碗幾不可見,搖了搖頭,“王爺這樣做太傷人。”
“嗯?此話怎講?”阡白澈回過頭來看着宮茴,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剛纔說的話,太過傷人了,她肯定很生氣。”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到道理宮茴還是懂的。在這皇家很多相愛的人都不能如願的在一起,要顧及身份,顧全大局。宮荀和阡白澈兩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就因爲一個宮繼宗讓兩人不能在一起,真是造孽啊。
“那王妃認爲我該追出去麼?”阡白澈等着宮茴,眼睛微眯。她以爲宮茴話中所指的人是她自己,卻沒想到是指的宮荀。他就不明白了,此時此刻,在這樣的身份和位置上,宮茴怎麼開口說這樣的話?
莫不是她善良到想要將他和她姐姐湊一對?
“那看王爺你心裡怎麼想的了。”宮茴淡笑,她只是個旁觀者而已啊。而且她現在這個身份,說太過的話好像很不合適。之所以會提這麼一句,是因爲看到阡白澈望着外面的樣子很傻而已。
“是不是本王心裡怎麼想,王妃都不會反對?”就好像他娶那些妾室一樣。作爲王妃的宮茴,不喜不怒,好像他娶妾室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難道在宮茴心裡就沒有一點作爲王妃的自覺麼?
“那是自然,您是王爺嘛。”宮茴回答後才覺得阡白澈這些話似乎別有用意,好像在試探她什麼似的。只是這種感覺對她來說太模糊,模糊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好,那本王先去向宮大小姐賠禮道歉了!”阡白澈也不想和宮茴廢話下去,宮茴強裝鎮定,那他就看看她能鎮定到什麼時候!
“去吧,畢竟姐姐昨晚還救了咱們一命。”宮茴點點頭,認爲這是必要的。
宮茴倒是挺會知恩圖報的!阡白澈冷哼一聲站起來,黑着臉甩袖而去。
“額……怎麼感覺他好像生
氣了?”宮茴皺着眉,不明白阡白澈怎麼突然就黑臉了。
“王妃這麼說話,王爺自然生氣啦。”白瑾在宮茴後面直翻白眼。剛纔宮茴和阡白澈的談話,簡直就牛頭不對馬嘴。她們的王妃是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惹得王爺生氣了。
“爲什麼?”宮茴向來都只顧自己的,這回腦袋發熱想做一下好事,白瑾竟然說她說錯話了?
“是因爲王妃,所以王爺纔對大小姐那麼疏遠的。”白瑾知道自己這麼說,宮茴肯定不明白。經過昨晚到現在看到宮茴的這些表現,白瑾基本可以肯定宮茴這個人腦子很好使沒錯,但是感情方面絕對比一般人還要遲鈍。所以,她將自己的話說的更直白了一些,“其實王爺就是想告訴你,他和大小姐時間其實沒什麼,是想讓你別誤會呢!”可惜啊,阡白澈在這裡說了半天,宮茴壓根就沒動,還一個勁的將阡白澈往宮荀那邊推。
這怎麼能讓阡白澈不生氣呢?
“我沒誤會啊,他們本來就有一段過去,這是事實啊。王爺其實不用在我面前撇清,我不會妨礙他們的。”宮茴自說自話,堅決認爲她的想法是絕對正確的。
白瑾無力的搖搖頭,以她的能力是沒法勸說宮茴了。這人在這方面,她就是個死腦筋!
宮茴飯還沒吃完,阡白澈便找人來傳說,說什麼有客人,需要王妃出面接待。
一聽到這事兒,宮茴就鬱悶了。以前她呆在北苑裡,貌似都被人忘記她的存在了。現在怎麼一天到晚都有事兒找她啊?
“什麼客人需要主子您接待啊?”白瑾推着宮茴朝正院走着,可思來想去沒什麼客人是需要宮茴去見的呀。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宮茴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兩人走至大堂外,遠遠就聽到裡面談話的聲音。
一聽到裡面的聲音,宮茴便知道了今天要接待的客人是誰了。
“王爺,王妃娘娘來了。”阡白澈身邊的小席子看到白瑾推着宮茴走進來後,便向阡白澈稟報道。
阡白澈和曲衍一同擡頭看向門口,白瑾已經推着宮茴走進了屋中。
“王妃,多
日不見,過得可好?”曲衍先阡白澈一步開口,語氣中還顯出和宮茴十分熱絡似的。自從上次一別後,曲衍總覺得這王妃不簡單,所以總惦記着再來見見面。可不巧,上次離開王府後,就被幾件事情給耽擱了,一直沒時間來。這不才剛一有空就來王府了。
“原來王爺說的貴客就是曲二公子啊?”宮茴笑着看向阡白澈,用眼神詢問着爲何要她來見這個人。
可阡白澈權當沒看到宮茴的眼神,側頭看着曲衍,“我說你曲二公子什麼時候和本王的王妃這麼熟絡了?”宮茴之前不是一直待在北苑的麼?他記憶中,可沒讓曲衍和宮茴見過面啊,這兩人是何時認識的?
“我說阡兄你可真不厚道啊,王妃這麼絕色的女子也不交出來讓兄弟見見,竟然一直藏在王府裡。”以前只知道阡白澈到處尋花問柳,就以爲他娶的那王妃也不過是一平凡女子。可沒想到他阡白澈的王妃,竟然這般的特別。
“絕色?曲兄確定你是在說本王的王妃?”阡白澈撇了宮茴一眼,他可沒覺得宮茴哪裡絕色了。只是覺得她身上確實有些與衆不同的氣質,可這跟絕色差得也太遠了點吧?
曲衍聽到阡白澈的問話後,直直搖頭,“我只能說阡兄實在不懂得欣賞,難怪會娶了那麼一大堆庸姿俗粉回來佔地方。”
此人和阡白澈認識了很久,兩人平時都是以兄弟相稱。這相處時間一長了,兩人說起話來自然也沒什麼顧忌了。尤其是他們一起在外面“混”過,那是酒肉裡出來的兄弟,語言上自然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咳咳,我說你們兩人談這種話題的時候,可不可以挑我不在場的時候?”宮茴就納悶了,這兩人叫她來這裡是當雕像的?竟然大張旗鼓的談論起她來,都一點不避諱!
宮茴無視二人失態後的窘迫,朝屋裡東張西望了一下,問道:“王爺,我姐姐呢?”
一提到這個阡白澈就一肚子火,“你個該死的女人!還敢提這個?”
阡白澈雙拳緊握,要不是念在宮茴是個女子的份上,他還真想揍她一頓解解氣。這宮茴看起來也沒這麼笨啊,怎麼就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