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寒冷嚴酷。
深海的冰川邊緣,活動着一羣被冰凍得瑟瑟發抖之人。
寒冷的北風,吹亂了他們的髮絲,有種無形的風力,阻止着他們朝前進發。
“月,再往前走,就是太子北兆翟所說的禁地了,傳說將會有不可估量的滅頂之災,我們要不要考慮看看?或者先觀察下地形,探清楚具體情況再深入?”
東方慕白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瞬間又消散在偌大的風流之中,此時的他已經不淡定了,自從進入冰川地帶之後,他們一路尋來,卻連冰河草的半個影子都沒有見着,叫他們的心如何不急?
多尋一個地方,希望就大一些。
可是危險的禁地就在眼前,如果選擇放棄不進入境地的話,就代表放棄了尋凌月心疾的藥引,如果堅持深入的話,前面就有不可預知的危險正在等着他們的到來。
進退兩難的境況,讓他們一時之間舉期不定,他們此刻正等待着凌月下最後的決擇,既然長途跋涉,千里迢迢的闖過來了,要麼一起走,要麼一起闖,自救求生存。
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東方慕白嘴裡的擔憂,紛紛的停下了尋找中的腳步,提高警惕的觀察着四周一切的事物,和地理環境。
只見隨處可見的四周都是大小不一的奇嶙怪石,被沖刷得很乾淨,飽經風霜,日曬雨淋的表面,已經變得千瘡百孔。
波瀾壯闊的大海之上,波光粼粼,海流的中央飄浮着一塊塊大面積的冰塊,隨着波浪的衝擊到處盪漾着,還發出陣陣的海浪聲,和衝擊起來的浪花。
“月,你是怎麼看的。”東辰冥平靜的面容一瞬不瞬的看着凌月在思考中的臉色,時而緊皺,時而瞭然,時而露出疑惑之色,直至到最後的平靜,再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東辰冥確定凌月已經有了她自己的想法,也許還跟他猜想到的一樣,所以,他問得肯定。
“進,爲何不進,我是不會讓自己白來這一趟的,既然來了,就沒有不戰而退的道理。”
凌月眼中的自信,像是沒有意識到危險,就像一個鬥氣中的小女孩子那麼衝動般,也像沒有聽到東方慕白嘴中說出的危險擔憂般。
“好,有道理,娘生了我一顆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決心,既然天之有幸讓我東方慕白來到了世界的盡頭,那麼就,幸之活之,不幸無悔之,能夠在神秘之稱的雪域一探究竟,也算無愧之己了。”
從東方慕白豪情滿懷中聽不出半句膽怯與懦弱,好像真如他所說的,只爲一探究竟,足已。
“東方公子,怎麼突然間變得感性了?危難時刻,視死如歸,固然是真漢子,但是,總不能拿他人的擔憂與顧慮,轉變成自己的意想不是?”
東辰冥也許將事情看得通透,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前人的忠告,只可以作爲提醒與警戒之用,並不能真正的代表着自己的意願,況且他有非闖不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