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北吹,月影傾斜。
龐大森嚴的府宅裡,滿身裝甲整齊的禁衛軍,正來來往往的巡邏着,並沒有因爲夜裡的寧靜而有半絲的鬆懈。
牆頭上陰暗的角落裡,一雙銳利而幽深的眸子,散發着冰冷的寒光,只見她收起了自身的氣息,像是沒有存在感般,一動不動的注意着整個堯王府裡的動靜。
東辰冥說在離開之前,要去個地方,卻沒有想到來了北兆堯的堯王府。
至於要幹什麼,絕對不是賞風談月,也不是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連夜的惦記着,不用猜,豎起指頭都知道怎麼了。
男人之間的戰爭,因爲這裡有一個人,他招惹了一個他不應該招惹的人,然而被某個醋性大發的男人記上了。
北兆堯他不該拿色,眯,眯的眸光猥,褻凌月,也不該當着東辰冥的面,宣示着他的佔有慾,當時的東辰冥顧及到凌月的身份,才忍着難受沒有出手的,並不是說,北兆堯犯下的錯就可以願諒。
也不應該色心不死的再度派殺手追來擄掠他的女人,如果他們的能力在他們之下,那豈不是死得連屍首都不剩了?
北兆堯的行爲徹底的惹火了東辰冥,所以,此刻他來算賬來了。
對堯王府的格局有大致瞭解的凌月,她知道好些個地方的機關陷阱佈置得比較詭異,也種了很多相生相剋的毒花毒草。
有決心要進來一控究竟的人,就算讓他僥倖的潛入來了,如果不懂得一些毒素和藥理的話,也是很難有機會可以離開的。
他們不是被發現活抓了,就是掉進佈置好的陷阱,要麼就是吸到他們種的毒物而毒發身亡。
凌月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了,始終不見兆王府裡有什麼動靜,也沒有看見東辰冥出來的身影,她心裡擔心他會出了什麼事,纔不聽東辰冥的話潛入來了。
再一次經過上次救東辰睿時的後院,發現裡面的東西已經重新的組建了,佈置方面也有更進一層的改善,她敏銳的感覺到了很多高手埋藏在四周,堯王府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爲何這裡的守衛如此的森嚴?還時刻的準備着戰鬥的姿勢?因爲他們嗎?
不,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只是心血來潮,突然間闖進來的,也許是北兆堯怕死,防止外敵摸進來罷了。
好奇歸好奇,凌月現在可沒有時間管這些,她要先確認到東辰冥是否平安無事了,她纔會放心的。
疾馳的速度,一閃而過,沒有驚起其他人注意,只是在經過大片鮮豔奪目的紅色花海時,凌月冷冷一哼,好毒的花。
隨即,擡手一揚,藍色的粉沫隨着風吹散遍到每個角落,轉眼她的身影便瞬間的消失,往着北兆堯的寢室方向奔去。
那一大片妖嬈的紅色花骨朵兒,它們本來是向着月光鮮豔的盛開着的,藍色的粉沫所過之處後,它的外觀卻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慢慢的枯萎,
而籠罩在上面的那一層朦朧的紅色煙霧,也隨着風漸漸的散去,只見邊上的樹木也在跟着枯萎。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響徹整個堯王府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