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複雜而沉重的北兆赫,抱起火魑受傷昏迷的身體想要離開,心裡的傷和悲涼無法言明。
然而,火魑頭上的血已止,也變得凝固。
樹倒如猢猻散,平日裡想要巴結他的人,不辭千里磕碰頭腦也想要討好他,然而,現在呢?
落難了,那些人呢?誰給他伸出了緩助之手了?
那是因爲他哥哥不在了,那些見風使舵的人,還不是有多遠避多遠的,生怕靠得太近會慘遭禍害似的。
反而是那兩個萍水相逢的人,卻給予了他絲絲的溫暖,所以,他當時的心異常的感動,也讓他落寞的心找到了跳動的支點。
“放開她,請問兩位俠士,我恩人哪裡得罪了你們兩位嗎?”儘管是狼狽,卻不失貴氣。
身爲一個尊貴皇子的北兆赫,雖然鬥不過他的四哥,但是並不代表會落泊到被外面的人所欺負,畢竟他皇子的身體還是擺在那裡的。
他的權勢比不上堯王爺,並不代表沒有。
才幫自己解圍的人,居然在他面前就受到別人的威脅,真當他是個無能的皇子嗎?
面上依然帶着笑意的沐雨晴,並沒有因爲她脖子上的威脅而感到害怕,嘴上說着讓北兆赫放寬心的話,“七皇子,我不會有事的,你先帶着魑公子離開,這是我家娘子給他治傷的藥,還有,順便說一句,奇蹟會降臨在你們身上的。”
沐雨晴見北兆赫雙手抱着火魑,伸不出空閒的手來,便幫他把藥塞到了他的懷裡。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北兆赫心裡一頓,不解的問道,奇蹟?是什麼奇蹟?
“你只要記住就好,萬事以身體爲重。”有些話不宜多說,如果覺得合適的話,相信太子北兆翟已經跟他們聯繫說明了,也輪不到她們說。
現在,應該是時機未到,自己並不能因爲同情他而將太子未死的消息透露出去。
畢竟現在衆說紛紜,太子殿下的死,還是衆人關注的對象。
“哼,自身都難保,還有時間管別人的閒事。”鬼面輕哼了聲,手上卻沒有其他動作。
“你現在。。。”
“我不會有事的,請放心,你還是先帶他去治傷吧!畢竟傷在頭部那麼脆弱的地方,要及時治療的好。”
“公子真的沒有問題嗎?”
“真的。”
“好,那本皇子先告辭了,謝謝公子與夫人的解圍。”
得到了沐雨晴再一的保證,人已經離開。
“說吧!人也已經走了,到底是什麼原因。”
剛纔雷一注意到了沐雨晴向他打的眼色,現在人也已經走遠了,他們要知道真相,還有她膽大包天的攔住他們的目的。
“雷一,我說你們的眼色也太差了吧!難不成主子們去幽會,你們也想跟着去在中間做電燈泡不成?就算你想跟着去,你主子能允許你嗎?”
雷一和鬼面聽着瞬間便轉變過來女子的聲音,着實驚訝了一下,心裡打起了寒鼓,熟人?真的是熟人?
“幽會?你是說,你娘子。。。咳,咳,那個女子是是凌姑娘?”
除了她,還有誰能得到冥王爺注意的目光?
“正是。”沐雨晴也不再打啞迷。
雷一和鬼面心裡不淡定了,難怪在整場戲裡,王爺的氣息轉變得如此頻繁,時而心情大好,時而暴,躁,原來是這樣。
也只有那個人,才能讓一向淡定穩重的人能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