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強大的氣流在空氣中流淌,帶着沉重的氣壓。
天下人的命運,從此發生了改變。
手握生死大權的高位者,他的一句話,就可以把天下的蒼生牽扯到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敗全軍覆沒。
“那爲兄我就預祝太子殿下雄心壯志,早日攻城略地,旗開得勝,成爲一統天下的霸主了。幹。。。”豪氣舉杯,一口飲盡。
朗朗豪情,大有寄託與恭喜之意。
心裡卻氣的要死,換作以前,誰不是對他恭敬有加,唯唯諾諾的恭維着,現在,卻成了鮮明的對比。
心裡一堵,暗藏在衣袖裡的的手緊握,卻不表露出來。
夏候邑眉開眼笑的面色突然暗了暗,那一句‘爲兄’聽得他心裡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呢!
不其而然的,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爲兄?真是越叫越上口了。
他堂堂一國的太子,竟然做一個過氣的王爺的弟弟?
就憑他年長的歲數?還是真當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身份?太子的兄長,是誰都能當的嗎?
陰鷲的眼冷冷的哼了一聲,忍着心裡的不快,揚聲道:“幹,爲了我們的美好前程,幹。。。”
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囫圇咽吞。
帶着未來的憧憬。
不知是酒剌激了人,還是人憤怒了酒,帶着內心的不滿。
面和而心不和的兩個人,同是野心勃勃的狼子,他們發着同一夢,卻是兩種不同的心態。
寒風習習,微暗的天空,沒有太陽光的照射,顯得陰冷而沉重。
陣陣剌骨的冷風吹過,捲起一片塵埃。
冬天凋零的落葉,稀稀的散落,隨着風的吹刮,四處飄散。
一個衣着笨重的宮婢手裡捧着冒着熱氣的湯藥,神色慌張的快速在過道上經過。
習習的冷風,吹得臉龐生痛,卻顧不上遮掩一下。
慌張的神色裡溢滿了擔憂。
“怎麼回事?誰生病了?”
濃苦的中藥味,揮發出來,老遠就聞到了它特有的氣味。
一道急促的聲音,像空中的幽靈,陰陰冷冷的從遠處傳來,不稍片刻便出現在宮女的身後。
緊張的心被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轉身看到突然出現的人,手一抖,捧着的東西從手上滑了下去。
“該死的,你在幹什麼?”
剛剛從軍營裡回來的皇上,因爲離開了好幾天,心裡念着問蒼,連書房都沒有先回,便往這邊走過來了。
忙碌的心,雖然最近的壓力很大,也有很多未知的因素,但是並沒有因此而忽視了牽動內心一個角落裡那個小小的傢伙。
卻不想,剛踏入殿門,就聞到了藥的味道。
顯然是有人生病了。
可是她竟然敢把藥倒了?
柳劍眼疾手快的身形移步,只見一陣風飄過,風一般的速度,失手跌落的湯藥已經穩穩的落在他的手中。
“啊。。。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求皇上責罰。。。。”身體的抖瑟,眼裡的驚慌害怕。
讓她語無倫次的求罰,忽略了皇上東辰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