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北兆堯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他極度瘋狂的怒吼一聲,一氣之下打出了無懈可擊的一掌,瀟子禮的身體承受不住掌風的巨大沖擊力量,被擊飛了出去。
他的身子像斷了線的風箏向後跌去,顫抖的脣,血不斷的往外流,染紅了身上大片的衣服。
一雙戀戀不捨的眼睛卻出奇的平靜,他衝顏希所在的方向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許是希望他們幸福,也許是爲了自己得到解脫而暢然。
他的身影漸漸的往往懸崖的方向跌去,等北兆堯恢復了理智,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想要去挽救時,已經來不及了。
瀟子禮的身體已經跌落懸崖,帶着他臨走時搶到的十萬大軍的虎頭令。
他們大隊人馬追到了懸崖邊上,卻只能看着人帶着令牌往下掉去,卻也無能爲力,空歡喜一場的北兆堯只能憤怒的對着懸崖邊上泄憤。
怒罵聲和掌擊石頭的聲音,一聲接着一聲在天地間迴盪着。
東辰睿沒想到瀟子禮還有這一出,則趁機帶着顏希和念希在混亂之際快速的離開。
微喘的氣息,表示着他帶着兩個人的重量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可是終究逃不出北兆堯和整個軍隊的追捕。
大批的軍隊,很快便圍了上來。
亮出了陰森森泛着寒氣的軍士刀,也阻止了他們前去的道路。
“北兆堯,你是什麼意思?十萬大軍的虎頭軍令本王已經給你了,你難道想做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不成?”東辰睿冷冷道。
微亂的呼吸和運動過量後的肌膚微顯紅潤,可是他一雙鷹隼的眼睛泛着地獄魔鬼般的寒光,他的一個眼神就能將人凌遲致死。
手持軍刀的戰士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哼,實際上,本王什麼也沒有得到,不是嗎?”
想到連做夢都會笑醒過來的軍令牌,竟然如此輕易的就沒有了,北兆堯被氣得咬牙切齒的,繼續道:
“更何況本王會傻得放虎歸山,坐在王府裡等着你哪天來血洗兆王府嗎?那我又何不先下手爲強?”
放過他不就給自己多留一份危險嗎?
他北兆堯又不是白癡!
更何況等哪天太子僥倖大難不死的又逃回京城了,他的行爲又處處受到束縛,想要發展自己的事業大計就更難了。
東辰睿就知道北兆堯是不會好心的放過他們的。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周遭的環境,趁他們不備,快速搶過軍刀,將身邊的士兵砍殺。
沒有人會在危險之際告訴對手,我要殺你了要小心這樣的話,機會只能在傾刻間把握住。
一旦錯過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東辰睿把顏希抱着的念希往懷裡一緊,快速把衣襟和長長的袖子纏繞打結,他就穩穩的繃在了胸前,再一手拉開顏希,一刀捅了剛想揮刀砍下的人。
眼快手疾,速度疾快如風,一切動作只在眨眼間便完成。
噴濺出來的血染上了顏希的臉,濃烈的腥臭讓人作嘔。
可是她只是嫌棄的蹙皺着面容,並不見慌亂和驚嚇得想要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