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句‘野女人’觸到了凌月心底的逆鱗,那裡有她一段磨滅不掉的黑暗記憶。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印象中就是她一個人,她的身上穿得破破爛的,並不知每天要幹什麼,就沿着有路的地方走,到處漂泊,去到哪裡,那裡就是她的家。
餓了就撿垃圾桶裡的東西吃,下雨了,就跑到臭氣熏熏的公廁裡避雨,有時候,實在是忍受不住食物的誘惑時,她就到小店裡偷一個包子,僥倖的就得手了,要是碰到惡毒的老闆,就會拿着掃帚追着來打,經常會被打得頭破血流,還很氣憤的左一句,右一句‘野孩子’的罵。
自此,她去到那裡,都被冠上‘野孩子’的名字,還像過街的老鼠,人人喊趕。
她的地方,一個換了一個,還是走不出那一座黑暗的城市,每天吃不飽睡不暖的,直到後來孤兒院的人來找上她,才擺脫了那一段悲慘的命運。
那是一段她心底永遠的傷,並不會因爲經過了時間的消磨,新生活的開始而遺忘的。
傷疤一旦被揭起,就會遍體鱗傷,傷痕累累。
本來打算手下留情的,毀了臉就算了,反正要好至少也要上半個多月的時間才能見得了人,可她卻不知好歹,嘴角犯賤,那就怪不得她了。
“啊!”
瞬間,那個女子的身體,就像有萬隻螞蟻爬過一樣痛苦得騷癢,難受。
沒有人看到凌月是怎麼做到的,只知道她的話音剛落,那個女子就痛苦難忍的尖叫聲響了起來。
剛開始,她也許會顧及面子,在衆人面前難受的忍着,可是過不了下一秒,她就受不了那種萬螞噬身之苦了,當衆把手伸進衣服裡面去抓。
毒性來得快,也來得猛烈,不過就是眨眼的瞬間。
那個女子,出盡了洋相,什麼裡子,臉子的都丟光了,她驚慌失措的落荒而逃,她騷癢難忍,恨不得馬上就把全身上下抓了個遍,來解身體上的痛苦。
另外的幾個千金小姐,被嚇得捲縮在一起,腳在慌亂的後退,眼裡出現了驚嚇和惶恐不安,嘴角不停的在呢喃着:
“魔鬼,她是魔鬼,不要,不要過來。。。”
她們害怕自己的下場也跟那個女子一樣,單聽到那痛苦的尖叫,就知道有多難受了。
開始後悔招惹上這個魔鬼了,整人不成,還讓自己丟盡顏面。
同伴的臉上,個個都是臉面目全非的,想自己的也好不到哪裡去!
“還不快滾,難不成你們也想嚐嚐被成千上萬只螞蟻啃身體的感覺?嗯?”
凌月沒有任何溫度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那幾個千金小姐害怕的嚥了一口口水,像得到了特赦一樣,連爬帶滾的快速離開了。
而落荒而逃的人裡,有一個從出現,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人,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她的眼裡盛滿了濃濃的敵意,好像是自己搶了她心愛的男子一樣。
凌月記得她,是在第一次參加宮宴的時候,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