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東辰冥冷冷的開口,他冷冷的聲音穩重有力,四周傳揚開去。
傾刻間,巨大的石頭雨沿着陡峭的山坡滾滾而下,聲勢浩大,帶起一片層土,瞬間墜落,重重的力量砸在人的身上,連呼叫的時間都沒有,瞬間就變成了肉泥,連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有些僥倖不死的人,還不如來一石頭砸死得了,直接死了痛快,還不用承受着錐心之痛,痛得三魂不見了兩魄,他們斷手斷腳的,不然就是被石頭壓住動彈不得的,痛得他們呼天搶地,卻也不能減輕他們肉體上的痛苦。
後面追上來不及急剎的人,連人帶馬一齊撞上去,被慣性撞飛到一邊去,再重重的把底下未死的人再壓了一遍,痛苦的呻吟聲,絕望的哭喊聲,和馬匹痛苦的嘶名聲響徹整個山間。
山頂上還不停的滾着大石,底下的人,因爲強大的慣性衝勁,已經亂成了一片,馬匹因受到疼痛慌亂的四散逃竄,很多來不及躲開的,被馬匹,被人踩到窒息而死傷的更是無數。然,所有的人都亂作一團。
他們只顧着追,眼看着就要追上了,完全被興奮衝昏了頭腦,忽略了要觀察地勢的險要,跟着悲劇就發生了,讓他來個措手不及,後果就是堪稱戰場,慘不忍睹。
山頂上冥樓的人,衣衫凌亂大大小小帶了一層污漬,是大家合力推動巨石時留下的,面色冷冷的看着他們慘死,頭破血流,他們眼裡有的只是冷酷,是嗜血,並不會因爲他的慘死而同情,世界就是如此的冷漠殘酷,死的不是他們,就會是自己,所以,他們選擇了自己生存。
東辰冥高高佇立在山頂上,冷冷的看着一切,他看得出樓裡的人爲贏了這一仗,緊繃的心,終於舒了一口氣,雖然不是在戰場上明刀明槍的打,但是招惹了他,什麼將士之爲,在他眼裡就什麼都不是。
鬼面心裡一陣痛快,他終於微微鬆了一口氣,還是爺急中生智,想到了個好辦法,任誰都不想馬不停蹄的趕路,還要承受着被追上隨時丟了性命的危險。
道路已經被嚴重堵死了,想要再追就必須要搬掉衆多大石頭,也可以是爬過山石堆再來追的。就是不知到時還能不能追得上了。
東辰冥一行人,不費一兵一卒,就贏得了這一仗。
冥樓裡的一衆人,剛開始以爲還要視死如歸的大戰一場才離開的,後來想想才明白過來現在不是逞一時之能的時候,他們要的是脫險,需要的是時間,他們必須要立即離開。
“馬上整裝離開。”東辰冥冷冷的沉聲道,一人當先往山下走去,他看出了下屬們的想法,他的組織是一個殺手組織,乘人之危並不算什麼,現在不趁機下手,並不表示他仁慈。
鬼面立即背上雷一緊跟上,其他人也飛身跟着離開,一行快騎瞬間消失在山間小路上,揚起一片塵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