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座在桌邊發傻,杜姐識趣的拉着怒豔,朝着廚房方向行去了,而奔雷與追水,兩人則是躲到一旁,鬼鬼崇崇,不知道談些什麼去了。
就剩下冷清一個人,座在桌邊胡思亂想。
心想着來花城,就有救了,誰成想,這花城是座窮城,完了,還搞不到馬和馬車,這一等,又要讓冷清等到啥時候呢?
宣城裡的北辰宣代過的如何了,冷清也不知道。
兵城裡,扶掌櫃的神器甲建的如何了?聽風把聽水樓,料理的如何了?月娘的織夢坊,進展的可順利?
擔心,擔心,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兒全涌上冷清的心頭,令冷清煩燥不已。
偏頭看了看莊園外的風景,冷清站起身來,對着追水和奔雷道:“我出去走走,飯好了叫我。”
奔雷忙道:“要不要我們一起?”
冷清搖搖頭,轉身離去,追水和奔雷盯着冷清的背影,某一刻,兩人的眼中,冷清的背影,突勿的放大了。
兩人殊不知,原來,冷清的肩膀早已不再那般弱小,她的肩膀,也值得別人去依靠了。
對視一眼,追水和奔雷默契的抽抽嘴角,低頭看了看桌角裝着袁濤人頭的盒子,追水和奔雷感概。
自己還真是沒跟錯主子啊!
敢潛八十萬大軍之中,貪得袁濤人頭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又有多少個?
夜晚,宣城,北辰耀文的耀王府之中。
這一整晚,北辰宣代呆座在窗邊,徹夜難眠。
北辰宣代安插在的歷城的探子來報,冷清進入沼泥軍營的當晚,袁濤的整個沼泥軍營,一整晚之間,燒成灰飛,而冷清便這般失蹤了。
探子如何也查探不到冷清的消息,只給北辰宣代送來一則猜測,那便是,冷清有可能被伏了。
必竟,那一日清晨,袁濤四個大營,共八十萬大軍,齊齊開動,地動山搖間,可是驚動了整個歷城的。
無疑,這個消息一傳來,北辰宣代瞬間便是跌落低谷。
北辰明楓尚未找到,冷清便又是消失,你讓北辰宣代如何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關浩三人,還囚在煤城大牢之中,奄奄一息。
北辰宣代彷彿覺得,有一座重山,壓在了自己的心口,令他呼吸困難了。
如果說,北辰明楓的失蹤,北奪宣代尚還能接受的話,那冷清的蹤,早已讓北辰宣代心碎不已了。
和自己關係最要好的弟弟,自己的老婆,北辰宣代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卻都是在北辰宣代最需要他們的時候,從北辰宣代身邊離去,北辰宣代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種現實。
儘管北辰宣代很聰明,可是,北辰明楓與冷清這兩人,卻是不能在他的計算之中,這個中原因,不用我說,你也能明白。
北辰明楓與冷清,都算是強人中的強人,這兩人的舉動,北辰宣代是如何也計算不準確的。
就這般,北辰宣代呆座在窗前,望着天空中的明月,眼神灰暗了下去。
這時,北辰耀文輕輕推門走了進來,將一封書函,遞到了北辰宣代面前,並道:“三哥,何苦如此憂愁?七哥與三嫂,定吉人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三哥不必擔心。”
北辰宣代木然的點點頭,捏中手中書函,問道:“這書函是?”
北辰耀文攤攤手,笑道:“探子送來的,拒說是從西耀發來的密函,要親自交於你。”
北辰宣代微微一笑,淡然道:“你看了沒有?看了就直接告訴我吧!我也不用看了,沒這個心情。”
北辰耀文輕拍北辰宣代的輪椅,誘道:“三哥不看別後悔噢!這封密函來的正是時候,三哥一看何妨?”
北辰宣代生起好奇心,將手中密函拆開,敝開信紙一看,北辰宣代暗淡的眼中,突勿的生機陣陣微光。
某一刻,北辰宣代猛一拍輪椅,放聲道:“好啊!好啊!真是天助我也,清兒那十頂大黑炮,果真是沒白送啊!真沒想到,那小子竟然年前就將西耀整個攻下來了。”
北辰耀文,笑而不語。
西廂尚文攻下西耀,成功一統西耀,這封密函送來,便是意味着,北辰宣代的身後,從現在開始,便是有了一個強大的助力。
即然是這樣,北辰耀文也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心中默默作下決定,北辰耀文要助北辰宣代一登帝位。
……
三天,在花異陽的莊園裡,整整待了三天。
冷清等人都沒能等到花無崖回來,這三天裡,冷清五人,到是生活過的有滋有味,時不時的下地勞作勞作,體驗一番農家樂,倒也快樂。
不過,一向嬌生慣養的怒豔,卻是受不了,直叫喚,要不是冷清一直恨着,怒豔指不定一早就不待在這兒了。
沒辦法的是,冷清的兇悍,怒豔見識過,不敢激怒冷清的她,也就只有忍氣吞聲了,反正,兩人的交易在那兒,怒豔也不怕冷清會對她動手。
那麼,說到這兒,又不禁要問了,冷清與怒豔,到底是做了什麼交易了?
且賣個關子吧!到了時候,自然水落石出。
第三日下午黃昏時分,等了三日的冷清,心情漸焦漸燥,拋下追水四人,冷清再度踱着步子,朝着莊園外的花衆裡走去。
冬季快要結束了,馬上要到年關了,花城的鮮花,遍地的開,美麗至極。
身處在萬花的包圍之中,冷清閉上雙眼,舒展手臂,深呼吸着周圍的花香,冷清焦燥的心情,終於是得已絲絲平復。
現在可不是閒的時候,偶爾的放鬆放鬆,對於冷清來說,那便是絕對的享受。
冷清正失神間,花叢之中,卻是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感應力極強的冷清,立馬回過神來,冷眼撇向發聲處,歷喝道:“誰,出來,鬼鬼祟祟,小心我廢了你。”
冷清語氣可能有點兒歷害了,那花衆處,明顯的顫了一下,接着,不等冷清反映過來,幾道身影,便是猛然衝出花衆,襲向冷清。
嘯九天功法大法,九天玄月步,步步生風,宛如凌步微步,不等那襲來的衆身影沾身,冷清早已一躍而上,一人一腳,直接將這數道身影,踢的倒飛出去老遠。
當中一腳,冷清明顯的是踢到了男人的那活兒,隔了冷清腳一下,將衆身影踢飛出去一會兒之後,冷清正準備飛身上去,送上至命一擊,便是聽得花衆裡傳來一聲痛叫,漫罵道:“老大,這娘們兒太歷害了,差點兒給我踢斷了。”
冷清呵呵笑着停下腳步,指着出聲處花衆,哈哈大笑道:“斷了更好,你們這等鼠輩,有沒有都一樣。”
男人最討厭別人說他那話兒,這不,冷清這一說,花衆裡的叫聲立馬止住,接着,數十道身影,便是從花衆之中竄了出來,瞬間,便是將冷清團團圍在中間。
冷清輕輕一瞟,便是將這數十人底細探了個乾淨,這數十人,不過是練了點武,身手是不錯,可比之自己,還差遠了。
冷清有自信,在這麼近的距離內,一擊必殺,三分鐘甚至更短時間,將十人全部搞定。
被十人圍住,冷清正想說話,包圍卷圈之外,一名頭綁黑布,身材高挑,眼這神略顯輕俘的年輕人,卻是推開了擋在身前的人,鑽了進來。
年輕人走近了,冷清有點兒傻了,哇靠!冷清還真想不到,自己來這邊城一趟,還真能遇上個大帥哥。
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帥了,硬要冷清說他哪兒帥的話,冷清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便是:有型。
啥叫有型呢?你且看這年輕人啊!
不是女人,身後一頭,卻是長髮隨風飄飄,頭上綁着黑布帶,更是寸的他那張瓜子纖臉,尤有尤無。
整個一帥的蒙朧,你要說他帥得一塌糊塗吧!這話誇張了,就暫且定義他爲朦朧吧!
冷清這邊打量着年輕男人,那年輕男人,也是輕挑着眼神,盯着冷清,上上下下將冷清身上瞄了個遍之後,年輕男人才終於是開口道:“就是這女人,將你們全部踢飛的?”
那十個漢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某一刻,十人卻都是搖搖頭,哇靠!十個大男人,被一女人踢翻,你還有臉說是不是?
大老爺們,下面帶把兒的,當然得留面子不是?
冷清那個笑啊!男人啊!就是這種生物了,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該啊!
十人搖頭,年輕男人猛一轉身,一人飛起一腳,罵道:“好意思,好意思,好意思,滾滾滾,去把東西全部拉進城去,分給大夥兒,真是沒出息。”
十人嘿嘿笑着,對着年輕男人擠擠眼,這才嘻笑着跑了開去。
十人離開之後,年輕男人才瞟着冷清,冷清有點兒受不了這男人那眼神了,正想着找點兒話題,轉移尷尬,那年輕男人,居然是張嘴就來了這麼一句,差點兒沒讓冷清向後倒地。
“女人,你,躺下,我要你了。”
哇靠!冷清傻了,你他媽長得再帥,也別這囂張行吧?是,冷清不否認,你是長得帥,可不要臉,也得要有個限度啊!
咱冷清大姐,不是做雞的,你讓躺就躺啊?
冷清猛一拍額頭,罵道:“我靠!又遇上一活寶,你是花無崖是吧?你是不是欠揍啊?”
男子愣了一下,瞪着冷清道:“你怎麼知道我叫花無崖?你何時到我花城來的?你,女人,你有什麼企圖,快說,不說,我立馬強推你。”
好吧!冷清錯愕了,來這個世界,不,準確的說,不管在哪個世界,她冷清長這麼大,還真沒有哪個男人,敢指着她對她說,我強推你的。
通常都只有冷清強推他們,哪有冷清讓人強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