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盡解,袁相的心也跟着放了回去,命下人將這對血珊瑚擡下去,袁相才擡起酒杯,繼續道:“來,大家動筷子吧!除了這禍害,我也就放心了,先吃先吃,不然一會兒菜都涼了。”
經袁相這一說,衆人才拿起筷子,吃起了這滿桌的美食。
酒過三旬,道善卻是放下手中酒杯,對着袁相拱手道:“相國大人,從我初進這相府,就感覺相府之中,有兩股邪氣,如今找到了血珊瑚,可是這邪氣,卻是還有一股在相府之中亂竄,請恕小人多言,相國大人是否還有什麼隱埋?這才相府和相國大人一家,可都不好噢!”
道善這話一說出來,吃喝的衆人立馬頓了下來,道善的法力,他們都見識過了,如果真如道善所說,那還得了?莫不是這袁相又引了什麼邪異之物進相府?
沉默片刻,衆人也皆是將目光轉向袁相,猶其是太子爺,袁相是太子黨,北辰浩明可不允許自己身邊的人,存有什麼邪異之物,這樣對於他這個太子,可不是好事。
袁相傻在了當場,好一會兒之後,才摸着鬍鬚叫道:“哪裡哪裡,上仙這是說得哪兒話?我要是知道,定當盡數告訴上仙,關鍵是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邪物在相府啊!這不,那血珊瑚天天擺在媛兒房間裡,我都是不曾知曉,還別說其它邪異之物了。”
衆人疑惑起來,那這麼說起來,袁相是真不知道,那這衆人肯定又想聽一番道善的解釋了。
見衆人遂將目光投來,道善不慌不忙,卻是轉而道:“相國大人,若需要找出這第二邪異之物,還需要那血珊瑚幫助,所以,相國大人可否將那血珊瑚給我。”
袁相早已是誠惶誠恐,那種不詳之物,袁相早已想將之除去,一聽道善要血珊瑚引物,袁相忙不迭道:“好好,就給上仙就行,本來我就想將之燒掉的,就給上仙吧!”
道善嘴角掀起一抹陰險的笑,這笑容十分毒辣,隔着外面包裹的黑袍,看得不甚明瞭了。
兩人說完,北辰浩明有意起了招賢之心,問道:“上仙不知道師承何處啊?現在可有事情做?”
道善是個聰明人,忌會不知太子之意,當下,也是一抱拳,沉聲道:“道善從三精觀出來,除了師傅道視禪之外,就別無親人了,這次,是看相國愛女心切,而且又不辭辛苦,千里迢迢趕去,所以,師傅才起了側隱之心,命道善前來助相國一臂之力。”
北辰浩明聽在耳裡,腦子裡卻是飛速思考,想了一陣,北辰浩明才道:“即是如此,那不如上仙到我麾下,咱們一起共謀大事如何?”
道善點點頭,陰沉道:“如此,就多謝太子爺看得起了,道善受驚了。”
北辰浩明哈哈一笑,舉起酒杯,樂道:“我最喜歡結交奇人異士,即是如此,那我敬上仙一杯,有了上仙幫助,我的大事定當節節高升,順利非常啊!”
道善面無表情,舉起酒杯,與太子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那一刻,道善卻是眉頭一皺,猛然將手襲向腰間,抓住短刀,猛然擲出,北辰浩明還沒反映過來,短刀便是擦着他的耳邊飛了出去,砰的一聲栽在了北辰浩明身後的柱子上。
同一時刻,一道尖銳的悽鳴聲響起,衆人連忙回道一看,此刻,空無一物的柱子上,竟是滴下滴滴鮮血,短刀插入柱子之處,竟是憑空多了幾道爪印,讓人看得詭異非常,寒毛不由得直立起來。
道善輕拍桌子,不在意道:“這世界靈物何其之多,其中噬血殺搏的也不少,有些邪惡之物,更是會靠一些特殊的方向,來隱去自己的身形,盡而潛入人羣中,尋找血脈弱都下手,將之吞噬殆盡,顯然的是,剛剛我殺掉的這隻靈物,正是此等邪物,相國大人,第二隻邪物已除去,相國大人儘可放心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袁相驚魂未定,整個人都悶在了席上,其它人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一幕太過詭異,不由得他們不去害怕。
過了片刻之後,衆人才回過神來,喝了一口酒,定下驚魂,喘勻了粗氣。
酒足飯飽之後,太子等人才告別相國離去,走之前,北辰浩明又是和袁相耳語一陣,不知道是在說着些什麼。
一旁的道善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卻是平靜不語,波瀾不驚,兩人的那點兒小心思,自己還看不透嗎?
散席之後,道善跟着前面的小丫環,一路朝着相府後面的客房處行去。
走進房間之中,丫環卻是不出去,反手把門關上,羞羞怯怯起來,道善一看就知道這袁相什麼想法,此等美意,他還真是盛情難卻。
臉上面無表情,道善嘴裡卻是吩咐道:“你去把那血珊瑚拿到我房間來,放到別入,你們相府的人鎮不住,怕給你們帶來不幸。”
丫環一聽道善提起那血珊瑚,整個人也跟着戰戰兢兢起來,應了一聲之後,便是連忙推門行了出去,去拿那血珊瑚去了。
一盞茶功夫,丫環便是端着那個木桶走了回來,進到房間中,丫環恭敬道:“上仙大人,這東西要放哪兒?”
道善指指桌子,遂道:“你放桌子上就行,在榻上等我吧!”
丫環臉紅起來,但是腳下動作卻是不停,沒辦法,這是袁相的安排,她必需遵守,將木桶放在桌子上之後,丫環便是走到榻邊,自顧自的脫起衣服,僅僅一小會兒,便是將自己脫得乾乾淨淨,躺好在榻上,閉上了雙眼。
道善走到榻邊,瞟了一眼丫環豐滿的身體,嘴角扯起一抹猙獰的笑容,從身上掏出一粒粉紅色丹藥,將之放到丫環嘴邊,迷惑道:“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榻上必備的藥丸噢!能讓我們更爽快。”
丫環早已是羞紅了俏臉,哪還管那麼多,嘴一張,便是將道善給的這顆粉紅色藥丸,整個給吞進了肚子裡。
藥丸吃進肚子,丫環只感覺整個人越發渾沉,不一會兒之後,便是失去意識,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坐在桌邊喝口茶,道善看了看屏風後面早已是備好的浴桶,輕笑了起來。
一杯茶喝完,道善再走到榻邊的時候,再一摸丫環的身體,天啊!丫環剛在還熱乎乎的身體,現在早已是冰冰涼涼了,死人才會冰涼啊!
莫非,剛纔那顆藥丸,竟是要了這可憐小丫頭的命嗎?
道嘴面無表情,彷彿像是看着剛纔被他親手殺死的,那隻小白鼠一般,眼中不帶絲毫情緒。
將已死去的小丫環,從榻上抱起,走到屏風後,將小丫環丟進大大的浴桶中,任由冰冷的涼水將小丫頭的屍體盡數覆蓋,直到這一刻,道善才搖起頭,無耐嘆道:“你已被袁旭做的身染重疾,我不殺你,你遲早也得死,算是我讓你安樂死吧!免得你飽嘗痛苦,無量壽佛。”
這殺了人了,還認爲自己是在做好事,這道善到是挺好笑,如此可笑之人,天底下還真有。
要是把他放到21世紀去,他看到那些得了重病馬上要死的人了,肯定會上去補他一刀,幫人家解脫。
將丫環的屍體整個浸入浴桶中之後,道善才走到桌邊,端起桌上的木桶,走回浴桶邊,將木桶裡的那雙血珊瑚倒入浴桶之中。
血珊瑚剛一進浴桶,便是興奮起來,珊瑚外衣掀開,露出兇惡的血牙,開始撕扯起了浴桶之中,丫環的屍體,僅僅片刻,三隻血珊瑚,便是把丫環,咬了個面目全非,血水染紅了整個浴桶。
冷眼看着這噁心的一幕,道善低聲道:“你們吃的速度最好快點,今晚上,必需將她解決乾淨,儘量不要讓人發現,否則麻煩就大了,明白嗎?”
浴桶中傳出三道嘶嘶聲,彷彿是在告訴道善,它們知道了一般。
天啊!這血珊瑚竟是能聽懂人言,而且,還要以活人之血肉來餵養,如若不是親眼看到,任誰也不會相信啊!
做完這些,道善才找來一個蓋子,將浴桶蓋好,以免血腥之味傳出,引來別人猜疑,這對血珊瑚,已是有一兩月沒吃人了,再加之這期間又產了小珊瑚,早已是虛弱的不行了,如今能吃個小丫環,它們可是痛快的緊,定是要把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回到榻上,道善摸着剛纔小丫環殘留下的體溫,搖頭嘆息起來。
脫下黑袍,道善將貼在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
面具一扯下來,竟是露出一張絕美的俏臉,雖然比不上冷清,但是,也是瓜子臉纖纖,俏美的可人非常啊!
原來,這黑袍隱藏之下,竟是一個大美人,實在想不通,這女人會是這般狠毒,殺人連眼都不眨一下。
剛纔那個小丫環,不是無辜的嗎?她怎麼會忍心下得了手?有句俗話說得好,最毒婦人心,這話果真是說得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