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父神達貢的描述。
虞井算是瞭解監獄的基本構造,的確如之前的猜想。
每一位深淵監牢內的囚犯都對應着一處不同環境的深淵階梯,只需沿着階梯向下,便能抵達個人監獄所在。
哈斯塔的危險程度屬於監獄裡的最高級,以一種特別的方式收容在「最底層」。
這也是爲什麼攜帶有《黃色文書》的虞井也沒法通過感應來定位哈斯塔,甚至連一點細微的感應都不存在。
虞井需要回到最初的深淵階梯,根據階梯的變化規律來摸索通向深淵底層的【隱藏的階梯】
虞井坐在最頂端,睜眼盯着樓梯發生變化。
數千種階梯的變化全部記憶在虞井的腦海中,通過疊加與篩選,發現大約在下端兩千米深處,有一個通道僅在數千次的變化中開啓過一次。
“找到了……大約在一天二十小時以後,通道會再一次出現。”
虞井全神貫注於階梯的變化,當前意識迴歸時,發現身旁多出一人。
易坤回來了。
“走吧。”
既然易坤已經歸隊,虞井也不多問什麼,有本事得到機遇是易坤個人的事情。
三人先行抵達階梯轉折處,階梯的變化與虞井腦海中的記憶相同。
整個變化階段中僅會出現一次的狹小通道開啓時,三人迅速進入其中。
穿越相比於之前更加冗長、曲折的通道。
三人來到一處完全不同的空間,在這裡沒有向下的階梯,僅有看不到盡頭的深淵。
虞井可以肯定,哈斯塔這個大坑比就在最下面。
…………
監獄入口。
貫穿者.千針在巴魯克.喪屍的協助下,終於貫穿最後一層監獄屏障。
數以億計的喪屍軍團傾瀉涌入監獄區,幾位獄司長聯手具有特殊體質的監獄人員與囚犯建立出第一道防線。
內在監獄也同時設置有各種陷阱與陣法,最先涌入的喪屍幾乎在頃刻間被消滅,憑藉寬度只有這麼大的通道,喪屍大軍根本無法衝破防線。
“不愧是昴宿星團的最強監獄呢……巴澤爾,過來吧。”
【收納者.巴澤爾】
體型圓碩,高達十五米巴澤爾屬於【喪皇】手下的一位重要人員。
其戰鬥力並沒有多強,但它的身體卻能孕育並腐化高階喪屍。
上百萬枚四階喪屍胚胎全都儲存在此人的體內,肥胖的巴澤爾將身體縮成一團。
由【摧毀者.盧卡斯】雙手捧起其巨大的身體,以最大力氣向着監獄第一道防線投擲而去。
先是兩道足以摧毀城門的鐵球襲來。
防禦人員立即切換爲獄司長,以一種精神念力減緩鐵球的飛行速度,再由另一名力大無窮的獄司長正面接住兩道鐵球。
“嗯……還有什麼東西!?”
十五米巨大的巴澤爾縮成圓球狀,以與鐵球一樣的方式投擲而來。
這位獄司長迅速一拳轟出,輕易將巴澤爾肥胖的身體打碎。
轟!
肉體爆炸。
從內部飛散出大量的白色卵體,大部分直接飛入防線內部,還有數倍枚卵體沾在力量型獄司長的身體上。
頓時間,四階病變體喪屍全面孵化。
即便這位獄司長力大無窮,短時間內沒法清理掉沾滿全身的四階喪屍。
以利爪尖牙撕破獄司長堅硬的肉體,高濃度的病原體通過動脈注入全身,迅速抵達的大腦區域。
獄司長-門捷列夫感染病毒!身體浮現出大量的紫色斑點。
百萬只四階異變體在頃刻間攪碎前線的防禦。
第一道防線全面失守。
監獄一方只能再次退步,捨棄很大一部分囚犯與監獄人員,退至中層區重整防禦。
上層區大量囚犯損失,同時還折損一位獄司長,情況越來越危險。
坐鎮在中層區的監獄長很清楚一件事。
一旦自己出手,巴魯克.喪皇也將出手,對於局勢並沒有太大的改變。
見到深空監獄精心佈置的第一道防線被徹底瓦解,甚至有一名獄司長遭到病毒入侵,化爲強大的喪屍下屬,喪皇露出欣慰的笑容,揮手示意:“哈哈,繼續向前推進!”
就在這時,巴魯克.喪斯掛在腰間的一道通訊金屬裝置突然失去信號。
“怎麼回事?監獄的屏蔽效果嗎?”
通訊裝置連接着懸浮在黑耀星外的【喪屍號】宇宙戰艦,也正是巴魯克.喪屍的座駕。
這一艘宇宙戰艦配備着最高級的防禦裝置,內有由喪皇最信任的屍霸看管,再通過全息投影材料隱於宇宙中。
就算被發現而受到襲擊,大艦也應該能在第一時間傳出信息。
因此巴魯克.喪屍並未考慮什麼敵襲,而是認爲是深入監獄內部所導致的信號屏蔽,從而失去聯繫。
…………
深淵監牢。
通過虞井製作的堅韌藤蔓,三人正慢慢向着這一特別的深淵底部勻速下滑。
十多個小時過去,依舊見不着底。
而且虞井還發現,每向下移動一千米,時間流速就會減慢約10%。這樣的時間漸變過程,不單單會擠壓肉體,還會引起靈魂層面的不適。
三人全部開啓鬼態來抵禦這種不適感。
終於,下滑的虞井來到最底層。
耳鳴、頭昏腦漲、噁心嘔吐等等症狀出現,三人休息許久才得以接受這裡的緩慢時間流速。
待到虞井趨於穩定狀態,擡頭看向前端時。
漆黑的深淵最底層,放置着一道透明的矩形監獄。
半透明的監獄正中心,一位身披破爛黃衣的人形生物坐在以乾枯觸手編制的座椅上,通過手指分泌的液體,認真書寫着小說。
“哈斯塔!”
“黃衣之王……”金太賢見到舊日邪神,立即單膝下跪。
就連易坤在這一刻也不敢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微微低頭,盯着監獄內部的邪神。
“不對……監獄內部的時間流速更加緩慢,空間也存在‘重疊交織’的情況,就算我在這裡面待上超過一天,身體就會承受不住而被撕成碎片。被困在內部的哈斯塔因爲時間與空間的不同,應該看不見我們。”
虞井剛說完這句話。
哈斯塔在段落結束處劃上句號,不可名狀的面容慢慢轉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