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
虞井早已在之前查閱文件期間將警察局內外的樓層佈局瞭解清楚,檔案室雖然完全密閉,但在左側對應着警察辦公室的牆面相對薄弱。
若是雪娟在這裡必然能夠一拳破開,虞井也有把握,也要看看寧衍治的表態。
“我這麼柔弱的男生可不是體修者,一拳打穿牆壁的事情我可做不到,有勞虞井同學啦!”寧衍治連忙擺手推遲。
“對應着的警務辦公室中有一名警員,應該是異變體,迅速解決吧。辦公室的走道外差不多存在着十名警員,出門左轉,隨後從盡頭的窗戶跳出去。沒必要與這裡的警員死纏爛打,我剛纔突然想通一件事情,對於楊文斌這位神秘通緝犯可能有重要指引作用。”
虞井右手臂膀的毛孔間長出大量尖銳的植物並纏繞於手臂。
與之前表現的植體不同,寧衍治自然是看在眼中。
“轟!”
單純的力量一拳將單薄的牆面擊碎。
警務辦公室中坐着的警員全身瘋狂抽搐着,立即將腦袋扭轉180°看向從檔案室走出來的兩人,瞳孔上移,鮮血從眼眶內滲出。
警員的面部皮膚下有着大量的扭曲物體蠕動着,嘴口中探出一種長滿小點的觸鬚顯得格外詭異。
“啪!”
經歷過生死,直面過真正鬼怪,甚至自己右臂也同樣處於寄生狀態的虞井,對於眼前的場面絲毫沒有畏懼。還沒等這位警員行動前,虞井的手臂已經抓住此人頭顱並瞬間捏碎。
“嘶嘶嘶!”不出所料,在頭顱破碎的瞬間,一種類似於蜈蚣般長着大量腿足,且鬍鬚異長的生物立即從傷口中跳出。
自身寄宿的主體死亡,便想要寄宿於虞井這種體質更強的個體中。但當其嘴口咬合在虞井手臂上的植物時,立即被一種陰暗的屍毒竄入身體迅速死亡。
無論是吸收警察的屍體或是吸收這種寄生異種,對於虞井身體中剛剛進化的肉殂草沒有任何進化刺激作用。
“走。”
整個過程不過十秒鐘的時間,兩人迅速推開辦公室大門,走道上總計十三位被寄生的警察擁堵着。
“我不擅長對付人類,這些警察交給你了。”
寧衍治悄悄跟在虞井身後,一路上虞井如同殺神般將這些形同喪屍般的警察殺掉並消滅體內的寄生異種,雙臂交叉在前,一躍破開窗戶而落在一樓。
兩人加快速度朝向警察局大門跑去。
在即將離開警察局大門前,虞井感受到一股森然的注視感而回過頭。
視野中的警察大樓大門處,一隻體型巨大由數十名警察身軀構成的人體蜈蚣正在緩緩爬動着,注視着虞井的正是蜈蚣頭頂的數十道複眼結構。
巨大人體蜈蚣對於即將離去的兩人沒有追捕慾望,爬動着返回警察局內部,其它遊蕩在各個樓層的警察也隨着這隻大傢伙的消失而慢慢離去,不知在警察局什麼地方躲藏,等待着下一位獵物的進入。
門口的老者當前依舊正常坐在門衛室內,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朝着離去兩人揮手道別,場景十分詭異。
虞井坐上越野車口中嘀咕着:“這個平津縣到底是什麼人將其變成這種模樣?警察局完全是一片行屍走肉,恐怕這裡1/2以上的區域都存在問題。”
寧衍治將車窗搖下,從衣兜內拿出一根菸,似乎知道虞井不沾香菸便獨自點火,深吸一口氣並吐露菸圈,淡淡地說着:
“只是一小部分黑暗而已。實際上生活在社會中的普通人安定平凡過完一生,上學,工作,生兒育女,退休,養老直到踏進棺材板,連同這個社會裡1%的黑暗都沾不到邊。”
“我們是黑暗邊緣的清理者,這還只是一個小縣城而已。不瞞虞井你說,一股不太正常的暗流涌動是從我們這一批新生入校開始在全國範圍內隱隱浮現,平津縣不過是相對比較明顯的一處地方。”
“但帝華大學卻借用這種機會來培養學生,不覺得很諷刺嗎?”虞井反問。
“並不一定是光明才能驅散黑暗,有時候黑暗之物需要更加厚重的黑暗來吞噬……不扯遠了,話說虞井你對於「無法觸及的神秘通緝犯」這個任務知道了些什麼?”
“先去案發地點,我有一件事情要確認……檔案中失蹤警察看似沒有聯繫,實際上卻都圍繞着一件事情,如果案發地點能夠確認這一點,我就能確定這位楊文斌在什麼地方。”
越野車飛馳着,很快抵達楊文斌家所在的街道。
樓下掛着某可樂公司贈送的‘福匯超市’門派的店面早已廢棄,對應着樓上七層樓的老式建築,部分房間明顯已經是人去樓空,可能是當年老楊家的命案促使着這裡的人搬離。
“二樓,就是這裡。”
沿着堆積大量垃圾甚至發臭的樓道間來到二樓時,房門掛着禁止入內的警戒線。
當兩人推開門時,一股灰塵撲面而來。
“走,進去看看。”
虞井想要確認的地方主要在於一點,並不是楊文斌的作案手法,而是想要找出房間內的東西。一樣有可能遺漏在這裡而且警察並沒有發現的物品。
“你要找什麼東西?”寧衍治首先在房間內所有地方轉上一圈確定這裡沒有危險。
“錄像帶也有可能是電子視頻,楊文斌的檔案中沒有提及警察搜查到錄像的相關信息。”
“錄像,你怎麼確定會有這個東西?”
虞井將腦海中的推理分析告之:
“懷揣着導演夢的楊文斌,寫出的劇本得不到他人承認,因爲某個極端原因觸及他的思想,讓他以殘忍而匪夷所思的手法殺掉全家……並不只是殺人這麼簡單,他應該將全過程錄製下來,做成自己的影片或者給予他靈感。
我之所以推測錄像帶可能還在家中是考慮到楊文斌在最後肢解自己妹妹的過程中,因爲某種原因終止,他如此極端的人沒有完成視頻錄製,肯定不會就這樣簡單結束,錄像很可能就留在這裡,等到楊文斌下一次回來繼續完成錄製。”
“找到錄像,我們就能明白是什麼事情導致楊文斌在最後終止錄像這一行爲,甚至判斷他現在人在什麼地方。”